男人把跳脚的人揽到怀里,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想吃你不喜欢吃的洋葱。」
陆不破的脸瞬间红了,咕哝道:「那也不能天天吃西餐啊。」
「那我们回酒店叫餐好不好?」他想吃的不是洋葱,而是怀里的这个人。
还不知道自己有危险的陆不破想了想,道:「也好。我们回酒店吧。」蓝眼睛闪啊闪,男人很轻易地把自己的爱人拐走了。
这时,「」的门开了,在外等候的顾客们马上进入餐厅,走到自己已经订好的位置上坐下。而美丽的女老板在厨房幸福地看著别人眼里笨拙的男人把一盘盘的配菜整齐地摆好。在她等待救赎的时候,她也等来了自己以为不可能拥有的幸福。
第3章 谁是谁的伤番外:等待
深夜,卧室的大床上,一人睡得正在流口水,一人却眉头紧锁,非常痛苦。很快,这人就醒了,醒来的他大口喘著气,下一刻就是扭头去看身边的人还在不在。惊恐的双眼看到身边的人在流口水时,才露出心安。用自己的睡衣袖子给他擦干嘴角,再把他伸在外的胳膊塞进被子里,男人才松了口气。
壁炉里的炭火烧得仍然很旺,但想到熟睡的人身体并不好,被噩梦惊醒的男人轻轻下了床,又往壁炉里放了几根木炭。壁炉里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不过根本不会影响昨晚做了运动很是疲惫的人,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男人走到窗边,掀开窗帘,外面的雪还在下。今年的冬天特别寒冷,本来要回纽约的他们被大雪困在了芝加哥一处小镇的农庄里。还有一周就是圣诞节了,希望圣诞节前能赶回去,不然父母会念他们一年。放下窗帘,隔绝窗外的银色世界,男人轻步走回床边,钻进被窝搂住又把胳膊伸出来的人。
因为无法拒绝嚷著厌倦了都市的喧嚣,要体会美国乡村生活的爱人,他加了一周的班,把圣诞节前的十天全部空了出来,在芝加哥的一处小镇租了一套情人别墅和爱人来此过二人世界。哪知在他们抵达的第二天,芝加哥就下起了大雪。道路完全堵塞,他们只能步行到镇子的餐馆解决三餐,其余的时间要不欣赏雪景,要不互打雪仗,要不窝在房间里看电视。不过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某个最有精神的人也觉得无聊了。
可是他很喜欢,他喜欢这种只有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日子。没有任何人打扰,在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完全地拥有他爱的人,就如在岛上一样,他,完全地拥有。低头在熟睡的人嘴上来回轻蹭,男人控制著力道,小心不把对方弄醒。这不是偷吻,假如这人现在醒了,他也不会和曾经那样假装自己什麽都没有做,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把这人搂在怀里,亲他、摸他、碰触他。
华的脸变了,按他自己来说是变帅变嫩了,可在他眼里,他的华无论变成什麽样子都是华。但每每想到华为何会变了样子,他的心都会绞痛,这种痛是他一生都无法摆脱的痛。他以爱为名伤了他最爱的人。如果不是出现了奇迹,如果不是华因为担心他而来到纽约,如果不是华的善良,他的自以为是不仅会将自己拖入地狱,还会让华一生痛苦。他感谢上帝,感谢上苍,感谢天上所有的神明,让他的华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从有记忆起,他就是一个人。父母疼爱他,但他们太忙,一个月他也只能见到他们几面;管家李叔疼他,但却於身分无法与他太亲近。儿时的他即使是每天的菁英课程,他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他的人格快要因自闭而分裂时,华出现了。被抓住的华脸上脏兮兮地对著他笑,毫无被抓住的害怕。捧著「摘」来的蓝莓问他:「要不要吃?」
那一刻他告诉自己,他要这个人陪他,直到他不需要他陪为止。以他爱吃的蓝莓为诱饵,每日邀请华来家里玩,然後是巧克力、进口零食,只要是能勾引华的食物,他就要李叔弄来。直到有一天,不需要他再拿食物勾引华,华开始主动来找他玩。当华发现他总是一个人在家时,华来的次数越来越多,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然後在冬天到来的时候,他「无意中」说出晚上睡觉会冷,华根本没想到他的卧室有空调有壁炉,自告奋勇地上了他的床帮他暖被窝。
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原本是想让这人陪自己走过最寂寞的日子,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离开他了。可是他的华太耀眼,身边永远围绕著太多的「朋友」。那些「朋友」比他能说会道,华和他们在一起比和自己快乐许多。他知道自己太沈闷,和华在一起时,往往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他只想让华为自己一人所有,该怎麽让华只属於他一人呢?
在华要和朋友们出去玩时装病,或者碰伤自己,扭了脚踝。他发现只要他出事或难过,华一定会陪著他,哪怕他很失望。发现了这一点,他暗暗高兴,华很在意他,这是最好不过的。渐渐的,华很少单独和朋友们出去玩了,除非他有事不能陪他。如果华必须要出去,也会带著他,把他介绍给他的朋友。他开始融入华的生活圈、朋友圈,开始融入到华的生命中。
终於等到自己16岁了,他以上学不方便为由搬出了家,华不放心他(其实也是他暗中表现出自己一个人住会孤独),也搬出家和他住在了一起。搬进公寓的那一晚,想到华就睡在他的隔壁,他兴奋地一晚没睡著,遗憾自己不能和华睡在一张床上,不过总有一天,他会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