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劳又是怕又是好奇,胆战心惊往里头看了一眼,“曹,曹雷。”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一具男尸横躺在屋中。很快,消息就在酒城传开。
颜却清得知消息,马上找到瑾瑜。
“瑾瑜,又有人死了,走,去万家酒庄。”
瑾瑜捧着药书,没有反应。
颜却清疑惑,再三叫唤“瑾瑜,瑾瑜,你怎么了?”
这下瑾瑜才听见,“啊?哦,没事,你找我什么事。”
“万家酒庄又发生命案。”
“好,我跟你去。”说着拿起药箱离开。
可颜却清总觉得瑾瑜少了什么。
乾在外面备好马车正等着,瞧见瑾瑜便奇怪“哎,震哪去了。”
瑾瑜脸色一下阴沉,没有搭话。
颜却清恍然大悟,啊,难怪总觉得少了什么,原来瑾瑜身边旁边空空如也,那只熊不在。
不过瑾瑜脸色不对,这话不好提,一路沉默来到万家酒庄。
此时官差已到,张劳由下人搀扶着阐述事发经过。
“你的意思是,只有两条钥匙,一条在你手里,一条在曹雷身上。”
“对。”
“张掌柜,你可要想清楚了,照你这么说,这又是一单密室杀人啊。”
张劳满头大汗,他知道自己嫌疑很大,“啊呀,我说的是实话,不过我可没杀人。”
曹雷死亡时间未定,张劳也不知怎么辩护自己,虽也有人表示张劳不会杀人之类的话,可张劳确实嫌疑最大。
曹雷,四十岁,与肖桑一样是酒庄的账房先生,有一个弟弟叫曹央,也在万家酒干活。
修染耳力好,人们说的都是活该,天报应、终于死了之类的话,环视一圈,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难过、同情。
这曹雷真不得人心。
无论这人性如何,在瑾瑜眼里,都是一视同仁,带上手套开始检查尸体。
颜却清观察一番,跟张掌柜说的一样,是个密室,没有密道机关之类的东西。
同样是账房先生,可这曹雷过得穷多了,衣饰普通,浑身上下没有什么值钱的,腰上挂着一个玉佩,“瑾瑜,将玉佩拿起来看看。”
玉佩是一只貔貅,做工精致,玉料上乘。
颜却清问张劳“贵庄最近是否有钱财的困扰。”
张劳楞了一会儿,撇了一眼周遭人,恭敬道“颜先生这边请。”
两人来到屏风后,张劳低声问“先生方才的话是?”
颜却清浅笑“我就直接问好了,有人在私自挪用公款。”
张劳眼睛睁的更大了,“先生何出此言?”
颜却清说“死者穿着打扮很是随意,可唯有腰挂的玉佩,是非常不错的。貔貅貔貅,有入无出也,正是赌徒所爱。我想曹雷是一名赌徒,在场所有人都不喜他,我大胆猜测,极有可能是无故拖沓工钱,所以……”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张劳慌张叩拜“先生厉害。”叹气说“曹雷何止是拖沓工钱,甚至以无须有的理由克扣工钱,我好不容易跟东家商量好了,让肖桑负责,可谁知……”
这时,瑾瑜初验尸已得到大致情况,曹雷死于胸口致命一刀,死亡时间超过二十四时辰,初步估计是在七月初五遇害的。
“七月初五?今日是七月七日,那就是死了两三天了。”
可瑾瑜皱着眉头看死者身上的尸斑,按压皮肤,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颜却清问张劳“这人死了两三天,竟无一人知道?”
“先生,是这样。曹雷从初四开始沐休三天,我们都以为他出去了。”
“初四开始就没见过他吗?”
“不,初二时他出外办事,说起来这个月我都没见过他。”说完唤来曹雷的小厮“曹雷回来过没有。”
“回张掌柜的话,在初三晚上回来过。”
颜却清说“详细说。”
小厮疑惑的看着张劳,张劳催促“说,详细说。”
“初三那晚,小的见到曹大人在房里走来走去,似乎在翻找东西,问他有没吩咐,他说不需要,打算离开时,他又让小的告知张掌柜,初四到初六他要沐休,之后就没看过他了。”
这个时候酒庄的人都围在一起,说什么鬼影的事。
“我也看到了,一个紫色的身影,好像没有脚似的,吓死人了。”
“我也看到了,看那玩意好像飘着过去的,但速度很快。”
紫色?颜却清激动来到他们面前“你确定那是紫色。”
那人吓了一跳,不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