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从天桥上跑下来,与其说跑步,不如说在跳舞。
一个同事,刚好顺路,你想什么呢?
我捏了一下宋凯的嫩脸,云淡风轻搪塞过去。二人手拉着手走进东方广场,宋凯鲜艳的小外套,引来路人侧目。
张先生说,gay也是男人,不用那么招摇,咱们好好生活,不是很好?
不觉得张先生说的没道理,只是招摇又如何?北京这座城市,什么样的人类都有,说白了,我们也只是偌大城市中的微尘,偶尔做一下自己,偷得一点儿快乐,不是也很好?
速写并没有打折,宋凯狐疑,张哲,你是不是在撒谎?
关我什么事?我也是被同事忽悠了。
拉着宋凯到隔壁的满记甜品吃白雪黑珍珠,这个季节吃,有点凉。
张先生打来电话,说,东北真他妈冷,大冬天来这种鬼地方出差,简直活受罪。
叮嘱张先生,晚上乖乖在酒店,被子盖好,空调开大,给你带去的蜂蜜,记得自己冲水喝。
此时,又看到对面的宋凯露出“情人去死去死”的表情。
没办法,老娘就是这么幸福。
☆、第三章
张先生从哈尔滨出差回来,隔天,就是周末。
宋凯说,周末组麻将局,可没人。我说。
我正在照镜子,镜中的自己并不好看。也许十年前曾好看过?有时,我会这样自问。又不敢找十年前的照片来看,万一那时候更丑,打击死。
我有时会很突然的自卑起来,当着张先生的面,大把大把的掉眼泪。
张先生说,你哭的时候更丑,像被人踩烂的青椒,乖,赶紧洗脸去。
我一哭,张先生就让我洗脸,好像洗脸是可以让人变好看的法宝。
可是,张先生长的真的太好看,每个骚零看到张先生,都会忍不住流下口水。
这么好看的张先生,却跟我厮混了近10年,是他太傻,还是我太走运?常常,我会这样自问。
我叫上一个朋友吧,这样,人就够了。
张先生在晾衣服,声音从阳台传过来。
什么朋友?
多此一问。知道了又如何,能叫到家里来的朋友,自然是没什么猫腻的。问了,倒显得小气。
没有回答,果然。
隔天,宋凯来的早,照常鲜艳的小外套。
不冷?问。
冷死啦,先去你床上暖暖。
说着,就光着脚,跳到我跟张先生的床。
对宋凯的可爱行径,张先生早已习惯。问过一次张先生,宋凯这样的,跟你上床,玩不玩?
不玩。张先生回答的认真。
为什么?多嫩呀!多可爱呀!追问。
张先生露出嗤之以鼻的神情,那就是一孩子,我又不恋童!
估计是真不想玩吧,但我问得也是无聊。难道张先生说想玩,我就会开心?
宋凯把我枕头边的书拿起来乱翻。
你还看冯唐?该看驭夫术才对!多学些招数,让你老公服帖,死都不离开你。
我把宋凯手里的书抢走。多年来,保持阅读习惯,总觉得生活再幸福也是乱,书里的世界才真安静。
送你的男人,还联系?
断了,我跟你说,他那里,只有这么长!说着,伸出大拇指,露出夸张表情。
男人的□如果没有16厘米,都没资格当gay!
这是什么理论?随便了,年轻人的理论,懒得去分析。
说话间,门铃响,张先生的朋友到了。
抢在张先生前面开门,露出主人迎客时的灿烂笑容。门口出现的脸虽gay气十足,却并不好看,竟然有一丝放心。
初次来,买了木瓜,丰胸。
鸡米说话的声音刻意的尖,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是货真价实的gay。
张先生跟来,接过鸡米手中的木瓜,介绍:好朋友,鸡米。这是我男友,张哲。
客套的招呼几句,麻将桌备好,把宋凯从床上叫下来,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