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们倒是真不见外。穆秋朗气呼呼的想。想到自己背着一身债,确实也没什么底气。只好乖乖的照施飞鸿的意思做。合着他就是天生劳碌命,从小就对做家务特别有天分,尤其烹饪,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基本看一遍制作过程就能做的有模有样。照着网上教的步骤,一个小时之后,一盘香气逼人的意式焗面出炉了。
敲敲那扇紧闭的门,穆秋朗声音慵懒倚在门板上:“少爷,您的面好了。要不要小的亲自端上来,顺便喂少爷您吃下去?”
话音刚落,门突然打开,穆秋朗一个没站稳就倒进了施飞鸿怀里。
“你不会打算让我先吃你吧?”施飞鸿将人拥住,笑着调侃。
穆秋朗脸色一红,轻轻的挣脱了那双有力的手臂:“你赶紧吃饭吧。”
“给。”一把钥匙塞进了穆秋朗手中。“这三个月自由进出。”
穆秋朗本想拒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正是要住上一段时间的,有把钥匙总归比没有方便。
来到客厅,施飞鸿看见桌子上比较像样的意面,轻轻尝了尝:“水平一般。”
穆秋朗翻个白眼:“我不会做西餐,你就将就着吧,少爷。”
“你怎么就做了一份?”施飞鸿问。
穆秋朗说:“我不喜欢吃西餐,尤其芝士,一股怪味。”
“那你吃什么?”
“我不饿,一会饿的话,我会找东西来吃的,你不是让我别客气吗,我也没打算客气。”
施飞鸿笑笑:“过来。”
穆秋朗问:“干嘛?”
施飞鸿招招手,不再言语。穆秋朗鬼使神差的起身走过去,下一秒被一股力道呼哧拉去了男人伟岸的怀中。
一屁股坐在施飞鸿一条腿上,穆秋朗浑身不自在:“这是干什么。”
施飞鸿叉起几根面停在穆秋朗嘴边:“尝尝。”
穆秋朗摆摆手,掐住鼻子:“难吃死了,我不吃,你自己来吧。”
说着就要挣脱他的禁锢。可是施飞鸿并不打算放手,一直死盯着他,大有你不吃就别想走的意思。
穆秋朗眉头一皱,白皙的脸庞有些愠怒:“你没事吧,怎么那么喜欢强迫人家。”
“就一口。”施飞鸿加强语气。
“不行,我会吐的。”
“没事,吐就吐。”
“你、、、、”穆秋朗满脸无奈,不想跟他争执不下,慢慢张嘴把面吃了进去。
一股不适,立刻冲口而出,面没尝出什么味道,就直奔厕所,吐的稀里哗啦。
等人吐完出来,施飞鸿好笑的看过去:“真有那么难吃吗?”
“大少爷,拜托你别折腾我了,虽然我只是个p民,可不代表我喜欢这种味道。但凡沾着臭味的东西我一概吃不下。”穆秋朗脸色十分难看,吐的青黄不接。
“慢慢习惯就好了。”
“啊?”穆秋朗不解的看过去:“什么意思?”
“从不喜欢到喜欢总归是有个过程的。你天天吃一点,总会习惯。”
穆秋朗一听,火大的拍案而起:“我说你这人、、、、能不能不要强人所难。”
施飞鸿随意的吃着:“这是我的优点,恐怕这三个月你要强怕自己适应。”
穆秋朗气急败坏,又不占理。身为欠债的一方,貌似没权利对债主趾高气昂多做批评。
垂头丧气的趴在了餐桌上,穆秋朗行尸走肉般自喃:“脾气那么坏谁能受得了你,你的前几任是不是都是这样被你气跑的、、、、、、”
“你说什么?”施飞鸿脸色一变,眯眼望过去。
趴着的人完全没看到他的表情,不知死活很没觉悟的继续说:“我说你是不是被甩过,太变态了。”
本来这种看似平常的玩笑话,穆秋朗跟同事们经常开。却没想到他无心的说辞,竟然惹得对面之人哐啷一声把手中的叉子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
这一声巨响,震得穆秋朗贴在桌面上的一只耳朵嗡嗡作响,半晌没恢复过来。
穆秋朗被他吓了一跳,起身坐直望向对面:“你没事吧、、、、、、”
施飞鸿面色阴沉,感觉浑身都往外冒火:“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评头论足。”
“我、、、、、、”穆秋朗百口莫辩,顿感冤枉,他什么时候评头论足了?不过就是随口说说,用不用这种反应。心中愤愤,又不好发作,这大概就叫祸从口出。沉默一阵,赌气的抬眼看过去。“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如果是无心说中了什么,你当我没说过吧。”
施飞鸿冷着脸不说话,穆秋朗紧咬着下唇,也不知道要如何缓和这尴尬的气氛,只是心里一直徘徊着施飞鸿刚刚说过的那句话,没来由的就抽疼起来。
电话铃声,打破寂静的氛围。穆秋朗拿起来手机,是母亲的电话。
尽力平复一下心情,穆秋朗强颜欢笑的接起来:“怎么了?”
“回来吃晚饭吧,你一个人在那边,还得做,要是一懒肯定又买着吃了。没营养又不卫生。我炖了汤,算了你的份。”
穆秋朗看一眼施飞鸿,那人依旧神色难看,这样僵持着过一个下午也挺难熬,逃开的确是个好办法。
“好,我一会就过去。”穆秋朗赶忙答应,然后挂了线。又转头对施飞鸿道。“我有事出去,晚上不能回来给你做饭了。”
施飞鸿瞪过去:“约了谁?”
穆秋朗本想说回家,转念一想,为什么要跟他实话实说,不是外人吗?犯得着跟他交代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