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语是个j-i,ng明的,此时便已经招呼白术先去吃饭,自己则抱着孩子后退两步说道:“我便回去先把孩子哄睡,现下便不再打搅你们了。”
谢凌则咬住嘴唇,还站在原地。
谢槐钰看他一眼,道:“怎么?没吃饱?”
谢凌闻言便脸上胀红,摇了摇头道:“吃饱了,就是过来看看哥哥如何。”
“无需担忧,我好得很。”谢槐钰笑了笑道:“倒是你近日里功课做的如何了?夫子讲到哪里了,说与我听听?”
谢凌一怔,便结结巴巴的背起了老师教授的文章。
他荒废了十多年,如今学起来也是艰难。再加上本就不喜读书,每日学习这些枯燥内容,活活扒了他一层皮,也不知到底有什么用。
谢槐钰听完似乎觉得不满,打断了他几次,纠正了谢凌错漏的地方。
让他背完一课,又背另一课,直背的谢凌头皮发麻。最后说道:“大哥,今日时辰已晚,凌儿先回去休息了。”便匆匆离开。
白术这时才递给谢槐钰一碗汤道:“先吃饭吧,饿到现在了。教导谢凌之事,日后再说。“
谢槐钰却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道:“他如今年岁也不小了,比你还要大上一岁,性子已经很难改了。这般性情,才学又跟不上,还能嫁得什么好人家?”
白术被谢槐钰这老父亲一样的口吻给逗乐了,只觉得他到底是做兄长的,的确是疼爱自己胞弟,于是便道:“这才学一事,是需要天分的,就拿你练字来说。便是从小到大天天练习,才有得如今一手好字。你让他突然学习这些没有接触过的事务不是拔苗助长么?”
“可他如今只会弹琴跳舞绣花,这些东西又有何用?”谢槐钰道:“进了真正的豪门勋贵之家,便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若是要找唱歌跳舞之人,那楼里的舞姬从小练起,岂不是比他更强百倍。”
白术想了想便道:“那便不要嫁出去了,养在家中,你是他哥哥总不会少了他的,就和万如意一样。”
“他要是有万如意一半倒还好了。”谢槐钰无语道,他虽是不喜欢万如意,但那小哥儿是个拎的清的。还帮着万康打理账目,自己也经营了酒楼。
“我现下不是已经过来了?我帮你好好教育他一番。”白术听了便道:“你若是不心疼,就把他交给我来调、教。”
“你若是无事,也可帮我教育他一下。”谢槐钰说道:“若是辛苦,便不必理会。左右我到时候多寻几个老师,再仔细为他觅得良人,不让他受了欺负。”
白术笑了笑,点点头。
谢槐钰对自己这个胞弟心有亏欠,所以确是疼爱。只是谢凌如今并未受到教训,这样管教是教导不好的。
那些流浪的孩子之所以勤奋好学,皆是因为他们吃过那些苦。
知道一个无用之人,会落得怎样的下场,于是一有机会,便紧紧抓住不放。
而谢凌到底是娇生惯养在家中的,便是以前娄氏得势的时候,也只是故意把他养坏,并没有刻意克扣他些什么。
因此这谢凌如今便养得了如此秉性,倒成了谢槐钰的一块心病,正和了娄氏的意思了。
和谢槐钰吃完晚饭,白术便随着他去了他的院子。
谢槐钰的院子,白术也不是第一次去了,有些熟门熟路的。
他如今还未正式过门,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同谢槐钰同床共枕。
于是谢槐钰便给他安排了一间厢房,就在自己的房子对面。里面布置的十分j-i,ng致,物件一应十分齐全。
把白术安置在其中,又安排了两个叫做常喜和常乐的哥儿来伺候,谢槐钰便回了自己房间。
那两个哥儿应当是谢槐钰提前调、教好了的,对白术很是尊重。
给他打了洗澡水来,又把他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常乐收拾行李的时候,白术才发现,谢槐钰竟备了许多他身量的新衣,整整齐齐一排排的挂在衣柜里。
常喜见他盯着看,便笑着说道:“少主子,这些是大少爷早就命人赶制的。就怕你来了没得穿用。您看看喜欢什么样式的,改日奴才便让人多做几身。”
“这已经够多了!哪里穿的完!”白术连忙说道,他在白玉山庄里,换洗的衣裳准备了七,八身,便已经觉得很多了。
谢槐钰这边却给他做了几十身衣裳,各式各样的都有。
这些衣服面料都是细棉或者真丝,合体舒服。合着他的心意,并没有过多的装饰。
还有几身耐穿的细麻料衣裳,窄袖窄裤,一看便是方便他出去跑动时穿的。
谢槐钰知道他是个耐不住的,也是心细,连这些都提前想好了。
“少主子,你想穿哪件?”常乐收拾完了,便询问白术的意见。
“这件吧。”白术随意指了一件天青色的,他记得谢槐钰是最爱看他穿这个颜色的。
白术洗完了澡,便让常喜和常乐离开了。他换上那身丝绸制成的天青色衣裳,打量了一番镜中的自己。
忽而想起,这身衣服同他在谢家老宅七夕穿过的那套一模一样。
不过那个时候他和谢槐钰闹了矛盾,不管不顾一路跑回了家,那身衣服的料子便全废了。
此时已快到子时,白术看看院外,静悄悄的,又看了看对面,谢槐钰的屋子里还亮着烛火。
他打开后窗,一溜烟上了屋顶,不一会儿,便顺着屋檐跑到了谢槐钰的窗前。
谢槐钰的窗户没关,白术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