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晏嘴巴左右一努:“好吧好吧,我去看看!”因为刚刚见到殷槐宇那一面,显然他是刚回来。一回来就先跑来他们这院子,想到这点还是能让刑晏心里头不知什么情感泛滥一阵子。看在这份上,刑大少爷就决定先放下自己手头的要事。
书房中俨然又是一副开长乐帮会的架势,但显然这日不是开帮会的日子。
刑晏在门口探了探脑袋,殷槐宇立刻看到,命令道:“进来。”
他缩缩脖子,进去在案头边的椅子上坐下。
只听殷槐宇对着三位堂主命令道:“三天之内,把各堂人数、月用银两、上交的银两全部整理出来交给刑晏。若能详细到每一分舵更好。这项工作是接下来帮中改善经济的基础,所以不可马虎。散了。”干脆利落的一场会。
刑晏听着眨了眨眼:难不成这近一个月,美人穿去二十一世纪学了一套《公司管理法》回来了?
书房中人都散去,殷槐宇才转过头看着刑晏:“不须得意,你不过是算算总和。最后的决定这样的大事,交给你本帮主还是不放心的。”
刑晏不高兴地一瞪眼睛。
“哼。一个月皮又松了?”
说到这皮刑晏就更不高兴了,尤其此时对着那张臭脸。他一跺脚,站起来上前就扯下那张面具。
姣好的脸,镶着英眉明眸,一脸兴味地看着叉着腰哼哧哼哧的人。
刑晏捧住他的头就是重重一吻,完全是用压的,根本没爱意可言的一个吻,随后迅速地分开。他拿手背擦擦自己嘴巴,翘着鼻子就要往外走。
殷槐宇靠在椅子上,看他踩着重重的步伐出去,既没出声阻拦,也没对适才他的行为有什么生气的迹象,而是手撑着头,拿食指在自己脸侧轻点了几下。
刑晏后脚刚迈出书房的门就后悔了。自己刚是做了什么啊!人家帮主大人脾气不小,自己就这么把他的脸皮都给撕下了,还偷来一吻。当然吻是其次,吻是其次。
他差点一个步伐不稳,身形略微晃了一下,随即竖起耳朵听有没有类似“站住”之类的声音。却直到自己进到了自己房间关上了门,还是什么都没听到。
呸呸呸,真恶心!刑晏定了定神,终于能完整回忆事情始末。心下犯毛:都是这个变态死帮主,整天亲啊摸的,搞得他如此正义不屈之士都一时糊涂着了他的道儿了!日后一定多加留心。
还让自己洗干净了,去死吧!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
不过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摔花瓶捶桌子踢床脚什么的也只敢在脑中上演。刑大少爷脑子虽然有时不济,有时反被聪明误,但还是深谙隔墙有耳之理。
此时,隔墙之耳便是那三笨蛋。
他们三个脑袋成一条直线,耳朵贴着窗,窃窃私语。
“我听说帮主又给了邢大哥公子的身份了啊。”
“公子不就是叫帮主男宠的吗?难道帮主又喜欢上邢大哥了?”
“邢大哥——”虽然激动,但申湿还是压低了声音,“你不是自愿的是吗?我会救你出去的!”
“咚”!什么东西撞上窗棂,三人耳朵正贴着,随着这一声巨响,他们重复了“练功去?”“不是,练功去。”“我还以为你练功去呢!”的对话三日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