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要笑死了,你们真是亲兄弟吗?怎么长得不像,性格也不像。”
“你哥真是有意思!诶……你们看,”那被辰瑞搭肩膀的朋友指着正在丢垃圾的辰良,给其他两人使了个眼色,“是不是有意思。”
两人哈哈大笑。
“喂,你们说什么呢!”辰瑞听得忒不是滋味,他跟这些朋友相处久了,多少听得出他们话外之音:你们看,他丢垃圾的样子像不像个乞丐。
的确,今天辰良依然是土里土气的打扮,再配上称得上丑陋的样貌,就像是乞丐一样,与垃圾桶为伴。
辰瑞就是不想见到这样的哥哥,被同伴取笑,才不让辰良接他,现在可好,计划全泡汤了。
朋友们捂着嘴不说话了,唇边的笑意却一丝未减。
辰瑞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挥了挥拳头:“再笑,我就揍你们了啊!”
朋友们互相看看,不笑了。
辰良回来了,大家一起走到停车场时,三位朋友分别向不同的名车走去,亲切地与家人打招呼,辰瑞刚想过去找那位家里开着路虎的朋友,辰良却拉住了他。
“去哪?”
辰瑞指着跟家人有说有笑的朋友道:“坐我朋友的车回去啊,朋友说他让他爸送我们。”
辰良拧紧了眉头,所谓的朋友跟着家人嘻嘻哈哈地放好行李,就开门准备上车了,哪有要送辰瑞的意思,估计是随口说说的客气话而已,辰瑞居然还当了真。
考虑到辰瑞的心理感受,辰良说道:“我们坐机场大巴回去,不麻烦人家。”
“哥!”辰瑞吃惊地道,“人家说送我们诶,干什么不坐,看到没有,路虎车,几十万一辆,我们一辈子有多少机会能坐这种豪车啊!”
“不要麻烦人家。”看那人都准备走了,辰良赶忙推了推辰瑞,“去跟人家说一声,我们自己走了。”
辰瑞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走过去说,那朋友已经上车了,肯定是没把送人放在心上,听到辰瑞的话还愣了一下,半晌才笑嘻嘻地摆手说“没关系”。
这样的朋友,也就辰瑞这没见过世面的人会交了。
坐在机场大巴上,辰良很认真叮嘱道:“交朋友是好事,但交友要谨慎,看准人了再深交。真正的朋友会把你放在心上,不会只顾自己。”
辰瑞心不在焉,还在为不能坐上路虎而闷闷不乐,随口敷衍了一句“知道了”,也没往心里记。
过不了几天,趁着辰良不在家,辰瑞就跟他的狐朋狗友出去玩了。
“我说辰瑞,你带钱了没有?”上次被他勾肩、家里开路虎的男生叫小贺,是学校篮球队的副队长,又恰好跟辰瑞同个城市,所以跟辰瑞最熟。
“带了放心。”辰瑞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裤带,得意地弯起嘴角,“我哥给了我几千块。”
“行啊你,要钱的本事越来越高了。”小贺竖起了大拇指,“上次你编出锁骨骨折拿了几万,这次你又编了什么借口?”
“你小子会不会说话,非要提这事么!”辰瑞赶紧捂住小贺的嘴,由于顺手的缘故,他用的是左手,手臂灵活得很,压根就没锁骨断裂的迹象。
如果辰良在场,一定很震惊和愤怒,甚至可能一拳送给这令人寒心的弟弟。是的,所谓的被车撞、锁骨骨折都是谎言,那不过是败光了生活费需要金钱的借口。辰瑞被辰良宠得太好,以为金钱是信手拈来的纸,闭上眼都能接到,却不知为了这一张张纸,他的哥哥付出了多少辛劳,经历了多少苦楚。
小贺笑嘻嘻地道:“当初骗你哥时多勇敢,怎么现在就怕了?”
“谁、谁怕了,我只是心疼我的伤!为了作假,我还得划自己一刀,缝个针,留个疤,你以为容易么?”辰瑞死不承认,当初骗哥哥时,他下了很大的决心,始终犹豫不决,可迫在眉睫的金钱危机还是剥夺了他的理智,“迫使”他做出伤害哥哥的行为。他原本对这事还有点愧疚,也不准小贺再提,然而当小贺带他到了一个地方,他就把仅剩的愧疚心都抛了开去。
邱瀚宇最近闲得慌,公司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为了安抚有躁动之心的员工,给他们开了特例,让他们有机会到自助餐厅现场制作摊位露一手,其他后勤人员就提高工资待遇,发点购物卡,把大家安抚得服服帖帖的。久华安插在酒店的线人也秘密找到了,邱瀚宇没有任何一句废话,直接把人开除,记入档案,那人哭着求着都没换得邱瀚宇一点同情。
解决了酒店毒瘤,安抚了员工情绪,邱瀚宇总算有点时间能和辰良说说话了。
谁知,辰良却忙于照顾弟弟,没什么时间,邱瀚宇幽怨得就像一位守活寡的寡妇,辰良每天送饭来时,都酸溜溜说“你不觉得老板作为你的衣食父母,比你的弟弟更重要吗”。辰良不说话,直接拿美味佳肴堵住邱瀚宇的嘴。
没有辰良陪伴的日子实在寂寞,正好今晚路秉良请他吃饭,他闲得没事干,就去赴约了。
这次邱瀚宇没带辰良来,路秉良也是怨念得很,强烈要求邱瀚宇以后都要带辰良来,没有辰良就做不成朋友。邱瀚宇气得轻锤了路秉良一拳,笑说他要恩人不要朋友。
路秉良哈哈大笑,为了赔罪,吃完饭后,他神神秘秘地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邱瀚宇一脸狐疑,这家伙能带自己去啥好地方?不就是什么酒吧,歌舞厅之类的地方么,这么神秘做什么?
到了目的地,邱瀚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