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发觉,这两天过的比两年还长。是不是这两天注定不平静?或者就像以前想的那样去某某寺烧烧香拜拜佛驱散驱散这几天附在他身上的霉运?
宁逸抚额叹息,你说说,这得聚多少的人品才能在这么大的世界里再次碰到这个女人,看着眼前这个和五年前毫无变化的女人,宁逸真的很想竖中指鄙视老天。
你就狗血吧,狗血到世上的狗都死了,看你还狗血不。
宁娅茹也从没想到这么快遇到宁逸,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这样相遇让她不知所错,五年前宁逸的态度她还记忆犹新。在商场上手腕强悍的她在宁逸面前不敢做任何动作,只能满含愧疚和温情的看着宁逸。
“牧歌,怎么停下了?咱们还要回家呢。”宁逸痞笑着搭上苏牧歌的肩,搂着苏牧歌,然后打算拉着苏牧歌离开。
“宁逸。”苏牧歌甩掉搭在他肩上的手,“她是你母亲……”苏牧歌知道,宁逸虽然口口声声说会忘掉上一世的事情,但是上辈子他的生母对他的影响还在,真要忘记上一世的所有,那么必须得走出上一世给他留下阴影的人的怨恨。
宁娅茹的再次出现对现在的宁逸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
“我知道啊,我又没说她不是我母亲。”
苏牧歌清俊的脸上微微皱起一抹心疼,他握着宁逸有点颤抖的手,在宁逸的耳边轻说着,“宁逸,你要走出阴影就必须面对宁阿姨,她不是上一世你娘,而是这一世生你的母亲。”
宁逸苦笑着,使劲的抱着牧歌,“牧歌……”
“别担心。”牧歌轻轻的拍着宁逸的背,轻轻的安慰着。
“嗯。”宁逸抱着苏牧歌更紧了,“牧歌,对不起,说好忘记上一世的……”
“我相信你。”
宁逸深吸一口气,然后放开牧歌,转过身时,脸上已经有着完美的面具,他的脆弱只会在牧歌面前显示,其他人只会看到他最强硬或者最痞气的一面。
“多年不见,晚上好啊。”宁逸笑嘻嘻的摇摇手打着招呼,然后下巴一扬,“你身边的是你的老相好?”
宁娅茹身旁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听到宁逸这么说相当的不悦,她从宁娅茹那儿听到过宁逸的顽劣,却没想到这么顽劣。本就苍白的脸布满不悦显得病态意味更重,宁娅茹看到男人有点生气,立刻担忧的抚上男人的背帮忙顺气,“予寒,别气,我没事。”
于予寒心疼宁娅茹,他看上去虽然苍白和无力,但是本身的威严还在,他看着宁逸,眼中的犀利让宁逸知道,这个苍白病态的男人以前一定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我是你爸!”于予寒的声音无力却威严,“这就是你对待父母的态度?”
“爸?”宁逸惊讶又好笑的重复着,他指着于予寒笑着和苏牧歌说,“牧歌,你听到没,这人说是我爸,我有爸爸吗?我记得我是孤儿来着。”
“宁逸。”苏牧歌把宁逸的手压下来,“待人要有礼、得体。”
“哦,好吧。”宁逸笑的痞痞的走到于予寒面前,四下打量,“牧歌,你还别说,我长的还真有点像他。只是,这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宁娅茹不安的想说,但又怕宁逸烦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抬头看了看于予寒,察觉到于予寒又要生气,她赶紧开口说,“逸儿,他是你从未谋面的父亲,亲生父亲。”深怕宁逸不信,她特意强调了一句。
被这事儿一闹,宁逸发觉他对宁娅茹没那么在意了,倒是很在意眼前这个似乎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男人。这个男人难道真的是自己这一世的亲生父亲?难道宁娅茹打我出生就丢下我一个人跑出去就是为了这个男人?
宁逸的思绪在转啊转,还没等他想个够,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疑惑的回头,就看到何斯冷拉着莫启清疾步的向他们走来。
何斯冷听到大门的下人说大少爷回来了,惊讶不已,立刻拉着莫启清出来接于予寒,于予寒十几年前出了极其严重的车祸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直到几年后才转醒,据说前几年身体已经调养的不错慢慢的开始再次接触社会。整个家族里,对这个正统的于家的继承人照顾的相当的小心,半点差池都不允许出现,他不知道怎么就让于予寒来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