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自便。”张鹤龄看着身旁低头浅笑的张墨,头也不回,随口答道。
自己兄弟俩专职负责“注籍宫禁”的事务,专门负责为皇宫输送新鲜的血液,怎么就没见过眼前这个可人儿呢?虽非绝色,但也是美人,行止之间翩翩若鹤,再加上脸上那温润如玉的笑模样,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舒服。
张鹤龄心里想着,忍不住又多喝了几杯,酒上心头,色心大炽,忍不住就想对张墨动手动脚,一个小太监而已,动了又有什么关系?就算姐姐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骂句“荒唐”而已。
“大哥,你看。”张延龄忽然起身走上殿,将朱佑樘遗忘在酒桌上的一顶帽子上拿了下来,“这帽子,真不错。”
“是吗?”张鹤龄站起来,此时他也有几分醉意,身一歪,顺势倒在张墨身上,手正“巧”放在张墨腰上,“你你,扶我上去。”张鹤龄大着舌头比划的同时,还不忘冲着张墨耳朵吹气。
讨厌,好痒!死猪,这么重!
张墨在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虽然很想把身上的甩下来,但不敢,不但不敢,面上还必须笑容不减,手上也必须动作轻柔的扶着醉得不能走路的张鹤龄往殿上走去,身为纯洁的直男,他只感觉身上的人死沉死沉,重得像头猪一样,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嫩豆腐被人吃了个光。
“啊,原来是姐夫的皇冠啊。”张鹤龄用手撑住张墨的肩膀,努力站直身体,又从张延龄手中接过皇冠,这是一顶黑色的翼善冠,张鹤龄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嘴里还不停的嘀咕道:“也没什么嘛,看来也挺平常的。”
“大哥,不如你戴上看看。”张延龄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戴就我戴!”也不知道是酒后现原型,还是想在精虫上脑,想在美人面前耍帅,又或者是张鹤龄本来就有脑抽之症,现在碰巧发作,总之一句话,他竟然答应了弟弟这个荒唐的要求,取下自己头上的帽子,拿起翼善冠往头上戴去。
一时之间,昭德殿中无人敢说话,包括张墨在内,所有人都看着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张鹤龄。
太大胆了,真是太大胆了,皇帝的帽子也敢往头上戴,不想活了吧?想死也没别拉我们啊!
而被众人惨无人道进行围观的张鹤龄却仗着酒意,戴着天子才能戴的翼善冠歪手歪脚的在满殿乱转,还逢人便问胡话,“怎么样?好看不好看?配不配我?”
那些祖上福气不够,倒霉被他抓住的人,一个个都躲躲闪闪,哪个也不敢接他的话,让张鹤龄觉得好生无趣,只好转过头指着张墨问道:“你……就你……你说,本侯戴这个,好看不好看,配我不配我?”
“啊?我?”不是吧?
张墨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同时在心中偷偷吞了口口水,他那个恨啊。
酒品不好就少喝点,结果你还喝这么多,结果怎么样?醉了吧!
你说说,喝醉了就喝醉了,但是你找谁不好,偏偏要找本公子这么一个不明真相的酱油党,回答这么有难度的问题。成心不让人围观是吧?
老子fuck你家祖宗。
第十章 打酱油打进诏狱
“说,你说……就你说……”张鹤龄大着舌头,红着眼睛看着张墨,粉雕玉彻的小脸,无辜而迷茫的表情,看得他心里直痒痒,忍不住伸手在张墨的小嫩脸,摸了一手的小嫩油。
混蛋!答不出你的问题,也不用掐人吧?纯情纯洁的小直男张墨用衣袖揉着自己粉嘟嘟的嫩脸,不时还用愤怒的目光瞪着张鹤龄,混球混蛋,敢掐我?祝你生儿子没菊花。
啧啧!这小媚眼抛得……真是迷死人了。张鹤龄艰难的吞了口口水,伸出手就想将张墨拉入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