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某人睁开了眼睛。
“什么?”赵东篱睁大眼睛,把脸凑了过去,一脸认真。
“马上送你下黄泉。”寒森森的声音,无比坚定而凌厉的眼神。
赵东篱当然信,尤其是沐清霖那把刻着金乌的暗黑色宝剑,此刻还静静地躺在枕侧,他咽了咽口水,马上退离床边,毕恭毕敬地做了“请”的姿势:“您睡。”
沐清霖起床气大这是沐府众所皆知的事情,本来府中大小事务他一向都不管,闲来也就练练武功,自然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没人敢打扰他。
而自从赵东篱来了沐府,他的起床时间就无限延后了,这是为什么,恐怕只有沐清霖本人才知道了。
别看某人平日里白衣翩翩,温文儒雅,一副礼数周全,斯文体面的贵公子摸样。一到了夜里,睡相可是相当不雅观,简直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姿势各种复杂不说,还喜欢动手动脚,有时候睡到半夜甚至整个身体都趴在了沐清霖身上。
有次沐清霖睡得正沉,某人不知道做了什么梦,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一爪子就乎了过来,还好沐清霖反应够快,不然必定毁容。那晚他不知用了多大的定力,才忍住了不抽剑砍了身旁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依旧流着哈喇子睡得正香的某人的冲动,夜里怎可能睡得安生。
等到沐清霖好不容易睡够了,外边日头已经很毒,某个毫无自知的家伙还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啜着茶,不知好歹地冷嘲热讽道:“明明是同一时间上的床,却要比别人晚起几个时辰,大少爷就是金贵。”
沐清霖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地洗漱完,用过膳后便提起剑道:“令牌。”
“啧……四少爷还真是惜字如金!”赵东篱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提起用白布缠着的天蚕剑站了起来:“回春楼。”
沐清霖没有说话,直接抬脚走了出去,赵东篱跟在后头晃来晃去,两人一前一后往洛阳城内最有名的青楼走去。
“哟……想不到沐四爷还挺轻车路熟的嘛!常来?”赵东篱晃到了沐清霖身边,手搁在他肩膀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眨眼。
沐清霖没有说话,脸上神色淡然,直接当他不存在。
“那天盗走令牌的人虽然蒙了脸,但是从他额角的刀疤和手法来看,应该是魔宫的右护法刀无痕。”两人拐进了一条无人的巷子,赵东篱与沐清霖并肩走着,边走边说道。
“呵,他喊你宫主呢!”沐清霖听下了脚步,眯起眼睛看他。
“对,我承认,我确实是魔宫的宫主。他也是魔宫的人没错!但是早已和我分道扬镳。”赵东篱也停了下来,干脆倚着墙壁继续说道:“隐山一带一直是魔人异士齐聚之地,当年魔尊莫天绝手持天蚕创立魔宫后便结束了隐山魔人群龙无首的局面。后来他错杀了自己的妻子,将天蚕封于天山冰潭后便退隐江湖再也不理江湖事务。
那时群雄征讨魔宫,魔宫势力受创严重,自莫天绝隐退后,表面上魔宫众部也跟着退隐江湖,实则暗地里囤积实力,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这期间由于魔宫中某些元老意见不合,导致魔宫最终分裂为两派,衍生出隐月宫和逐日宫。我是隐月宫的宫主,而刀无痕则是逐日宫的右护法,说起来还是我们隐月宫的叛徒,你说,我认不认识他?”
沐清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脸上依旧是一派清冷淡漠的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刀无痕是回春楼花魁蓝玉烟的常客,一得空肯定去找她,即使没空也会抽出时间去看她,大概是动了真情。所以想要找到那个人或是想知道那个人的事情,去找蓝玉烟准没错!”赵东篱胸有成竹地说到。
“你认识蓝玉烟?”沐清霖看着他,淡淡地问道。
“人在江湖飘,谁没几个可以携手同游,交心饮月的红颜知己!”赵东篱伸手搭上他肩膀,眉眼弯弯,一脸狎昵。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更得少,今天回来的晚,明天继续。
总之这篇文一般隔天一更,有时间就连更,有事情顶多隔两天,但会提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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