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口封缄,将那人的舌卷入口中,不想再让他发出任何让自己迷乱的声音,不想让他牵着鼻子走却在神不知鬼不觉中陷落。
罢了罢了,他既迎上来,他又何必躲?
原本架在肩头的剑不知何时已经收入鞘中,有力大手揽过那人的腰,将他压向胸口,另一只手按上他的后脑,不让他脱逃。嘴唇重重地碾过那柔嫩如水的唇,如记忆中甘甜美味,仿佛怎么尝都尝不够,恨不得咬烂了,嚼碎了,拆吃如腹最好!
你既送上来,我便吻个够。
“嗯呜……”赵东篱有些吃不消,眼前的男人像是红了眼的野兽,疯狂地啃噬着他的唇,疼痛中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酥麻,当真是小娃娃玩爆竹——又爱又怕!舌头被他缠住,左逃右窜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纠缠,下意识地后退,那人却步步紧逼,最后背抵上了粗糙的树干,退无可退。
那双墨色的眼睛此刻满是掠夺的神色,暗得令人发指,身体被压在树干上,腰间的铁臂紧紧地箍着他的身体,在口中乱作的舌扫遍口中的每一处犹觉不够,竟猛地刺入他喉中。
“呜……”赵东篱湿了眼眸,口中不适引发身体自觉地想要推开眼前的人却惹来更深的吻,像是激起那人的□般,舌头被拉入他的口中含住,用力地吸啜着,想要退出却被尖利的牙齿咬住,退不得分毫,只能任由那人吸到麻木。
津液自两人纠缠的唇舌间滑落,显得异常淫==靡,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情动间赵东篱眸中的银色变得越发深重,白茫茫的一片,犹如狂风肆虐中的雪花,美得惊心。
沐清霖紧紧地盯着他的眸子,稍稍分开唇舌,赵东篱刚了松了口气,他又突然欺了上来。
“嗯唔……沐……清霖哈……你疯了么唔?”赵东篱猛地睁大眼睛,双手抵在他胸口,拼命地推拒着,眼中的银色越来越深,那人却纹丝不动,依旧霸道地继续着他的动作。
不可能!这么近的距离,而且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居然没有……
“呵……很奇怪吗?”那人突然退离了他的唇,猛地眯起那双深邃的眼睛,说出他心里的疑问:“我为什么没中幻术?很不可思议对吧?”
“你……”赵东篱哑口无言,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很失望吗莫宫主?”沐清霖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拇指在他嘴角轻轻摩挲,又移到他那张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上重重地捻了一下,眼神咄咄逼人:“对付你这种人,如果不事先留一手,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东篱怔了怔,低头去看他另一手,瞬间明白了一切。原本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已经收回,垂在腰侧却是紧紧握着的,鲜血不断自拳中滴落,在地上晕开一片。“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呢!”赵东篱看着他的脸,像是自言自语般呢喃道。眼里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清明,银色褪尽,不再混浊。
沐清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伸出那只受伤的手在他面前摊开,掌心殷红一片,那枚星形的暗器两角深深地陷进肉里,深可见骨。
赵东篱垂着眼,一言不发地看着血肉模糊的那处,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怎知……”
“我怎不知?”沐清霖打断他的话,目光凌厉仿佛可以看穿他的内心。
“何必呢!我们终究不是一道。”赵东篱轻叹了声,转头看向别处:“对你用幻术不过是想甩掉你而已,我拿了乌绝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拿了东西,我自然会将之完好无损地奉还。”
“可你别忘了,你说过……”
“是,我是说过有你一起去或许会更好些,其实于我来讲不过是多个帮手。不过现在我想通了,自己一个人去也是一样的,我解决不了的事情,有你在也帮不上什么忙,何苦多拉一个人下水。”这次轮到赵东篱打断他。
“所以原先觉得我有用,夺走令牌让我成为同谋,如今觉得我没用,便又闹上刚才那一出还我清白之身,莫宫主如此用心良苦,我是不是还该感谢你?”沐清霖口气中满是讥讽,冷笑一声又补了一句:“或许我沐清霖还应该觉得幸庆,能够成为莫宫主自编自导的戏中一角,平常人哪有这样的机会!”
赵东篱抬头望天,半晌才过头看他,一脸平静地笑道:“看不出,你原本是这般伶牙俐齿之人。”
“彼此彼此。”沐清霖与他对视,虽然面无表情,看在赵东篱眼里跟原先却总是有些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