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是房!不是方,房房房……”方晓云深吸一口气,才忍住发狂的冲动,异常淡定地道出他的新名字:“房铁柱!”
赵东篱忍住大笑的冲动,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和善道:“这才乖嘛!”
方晓云额头青筋凸起,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跟沐清霖这两个狼狈为奸的狗男男给老子等着,老子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
“哦,铁柱兄。”颜梓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又问道:“铁柱兄怎么知晓在下的名字?”
铁、柱、兄!
方晓云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叫“房兄”不好吗?偏偏叫什么“铁柱兄”!我方神医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高雅之气,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即使是戴了面具,但也瑕不掩瑜啊!这“房铁柱”一听就是假名,这时候你应该要追问一下真名,好让我重新编个好听点的啊!气死人了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草包王爷!
“王爷你身份高贵,战功显赫,名扬天下,铁柱他一直很崇拜你,房间里全是你的画像,每天睡前都要看上个几千万遍才罢休。每次一听到你的名字就激动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如今你就突然这么出现在他面前,你看他都紧张得连话都不会说了。”趁方晓云还在腹诽之际,赵东篱已经替他回答了颜梓岳的问题。
“哦,原来如此!铁柱兄竟是本王的仰慕者,怪说不得一见了本王就浑身不自然。”颜梓岳笑笑,开始兴味盎然地盯着他的脸瞧了起来。
仰慕者?笑话!老子房间里确实挂了你的画像,不过是拿来扔飞镖的!
方晓云听完他的话,面具下的脸更是扭曲得厉害,但名和命比起来,对他来讲,后者实在是重太多,他只好忍住没有发作。
“铁柱兄怎么戴着面具?是不是不方便以真面目示人?”某个从一见面就问个不停的家伙,嘴巴一刻也没闲着,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才不方便见人!铁柱长铁柱短的,你能不能消停会儿?
方晓云暗暗咬牙,在心里飞速把颜梓岳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颜梓岳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外界传闻皆有夸大,我虽为南王,但一向好交朋友,不分贵贱,相逢即是缘,在下与铁柱兄一见如故,所以冒昧地想请铁柱兄揭下面具让在下一睹尊容,不知方不方便?”
“不方便!”方晓云几乎是脱口而出,下意识地伸手按住面具,大有“你敢揭我面具,我就跟你拼命”之势。
“实不相瞒,铁柱相貌其丑无比,见过他的人无一不吓得面容失色,回家吐上三天三夜不敢出门,晚上睡觉还会做噩梦,小狗见了跳出墙,母猪见了都上树,简直到了惨无人寰的地步!”赵东篱一口气说到这里,喘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所以,为了王爷的生命安全着想,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到时候你被吓到,铁柱又要回家哭上三天三夜再也不敢出门害人了。”
“啊!竟丑到这种地步!真是不敢想象。”颜梓岳深表同情,看了看已经石化在原地的方晓云,脸上笑意更浓了:“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沐清霖突然开口了:“应该是问,你怎么有空来洛阳。”
“呵呵,我若说多日不见,我对沐兄着实想念所以特地来洛阳看你,你信么?”颜梓岳神色慵懒,一脸淡然地看着他。
“朝廷开始介入此事了对吗?”沐清霖目光凌厉,口气一如既往地寒冷:“你是来找东西的。”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哈哈哈……真是什么都瞒不了沐兄。”颜梓岳仰头大笑,手里的折扇忽地打开又拢了回去:“既然这里都是自己人,而且你们知道的应该也不少,我就直说了吧!的确,我这次来洛阳确实是来找东西的,而且不只是我,江湖上应该有不少人闻了风声,都在暗地里寻找,我是奉旨行事,我本人是不屑要东西的。”
“皇上……”赵东篱闻言,脸上神色微变,眼里竟涌出一层银辉,倏尔整个眼眸都变成了银色,张口就吐了一大口鲜血。沐清霖脸色大变,方晓云已经眼疾手快,飞速上前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往他嘴里塞了一粒药丸,面容严肃:“你刚才又使用幻术摄魂了?”
“我没事。”赵东篱强撑着身体,退后一步抵上了沐清霖的胸口,口气有些虚弱:“那个冒牌的‘黎青’我已经让事先埋伏在擂台周围的人去追了,沿路留了记号,循着记号便能找到如今逐日宫所在的地方,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过去。”
方晓云气结:“你,真是不要命了!都这节骨眼上了,还逞什么强?本来你身上的伤就没好全,刚才在台上逞了威风,竟还敢用幻术,用就用嘛你居然还……”
“闭嘴!”赵东篱皱了皱眉头,猛地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