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啸笑道:可不是吗?谁让我们昭凡厉害呢,后台特别硬。
沈寻笑了笑,不再看他吹自个儿男朋友。
严家二公子追昭凡十多年这事鲜有人知。
昭凡从来不对别人提严啸,严啸也只跟几个朋友高调秀恩爱,对外的保密工作做得极好,以至于昭凡在公安系统待了这么多年,山城市局也没人知道他背后有严家这座大山。
他也从未靠过严家。
李司乔跟山城市局的领导告状,领导虽忌惮李的舅舅梁华,但毕竟按战区来划分的话,山城属于x战区,不在梁华z战区管辖范围中,梁华手再长,也不方便跨/省跨战区干涉千里之外的山城市局。
不过,昭凡在公/安部打人的确欠妥,领导不想得罪梁华,于是干脆卖李司乔一个人情,让昭凡在酒店待两天做做“闭门思过”样子,等会议后半程的交流开始后,再“重新做人”。
这一招很妙,不仅放低姿态堵了李司乔的嘴,又正好遂了昭凡不愿去开会的意。
严啸时不时会开玩笑说昭凡后台硬,这话听起来似乎是他显摆自己的家世,暗示昭凡是靠着他吃软饭,实际上却是对心上人毫不保留的夸赞。
昭凡的后台不是他严家,而是实打实的硬实力。
当然,若需要他出手,他也会毫不含糊地秀一段二世祖救美。
早在念大学时,昭凡就与几十名精英军人参加过全国狙击手特训选拔,后作为七人小组中的一员出国参赛,拿下团体第一名。
公/安部为他颁发过“神枪手”的荣誉勋章,全国拿到同等级勋章的警察不超过五人。
而这枚勋章,不仅象征着实力与荣耀,还暗示着某种特权。
但他打从进入市局工作,就从未以此显摆过,以至于只有市局的高层领导,才知道他是公/安部钦定的人才。
这种必要时会被直接征招入公安部特别行动小组的人,岂是李司乔之流想整就能整。
沈寻照实跟乐然说,李司乔告了昭凡的黑状,姓昭的现在被关在酒店思过,一时半会儿出来不了了。
乐然立即担忧起来,眉头一皱,下面肿着的两眼看着更加滑稽。
沈寻情不自禁吐槽了一句“丑得我心痛”,乐然赶忙拿起手机当镜子,照了2秒叹息道:“确实丑。”
沈寻正想安慰他两句,他却又提起昭凡,“我这是底子不好,眼睛一肿就成了这副鬼样子。如果长成昭凡哥那样的话,估计就不会了,他就算眼睛肿成球,应该也很帅……对了沈队,昭凡哥的工作会不会受到影响?”
沈寻扯出一个很假的笑,“不会。”
乐然还是不放心,“我们今晚去看看他吧。”
“看他干嘛?”
“确定他没事。”
“我不去。人家忙着谈恋爱呢,我们去干嘛?吃狗粮?”
乐然一怔,过了一会儿才试探着问:“昭凡哥是和昨天开车那人谈恋爱?”
沈寻眉梢勾了勾,顺势问道:“知道你昭凡哥喜欢男人,他在你心里的形象就崩塌了?”
“那倒没有。”乐然垂下眼睫,“喜欢异性还是同/性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沈寻眼角一张,看着他道:“我以为你很反感……”
他摇摇头,“我只是反感李司乔。”
沈寻舔了舔上齿,胜券在握。
会议第四天,所谓的“交流”开始了。这时沈寻才告诉乐然,在往后的三天里,他得参加17项射击比赛。
乐然半张着嘴,几秒后才道:“啊……”
“啊什么,以为我带你出来是瞎玩儿?瞎玩儿我干嘛不带白小越?”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乐然一边给手指做按摩一边说:“早点说的话我还能捉紧时间练习一下,现在……哎,我很久没有摸过步qiang和狙击qiang了。”
“没关系,就是知道你很久没摸qiang了,才想带你来过过瘾。”沈寻笑着拉过他的手,替他按摩,“平时你陪我练习也只能碰碰手qiang,局里条件有限,练狙击qiang没那么方便。这次是个机会,你找找手感,就当玩游戏好了。咱们市局不像昭凡他们市局那么势利,非要他拿个冠军什么的。我对你的要求呢,就是你打得开心就好。”
一股暖流从乐然心脏上流过,他低下头,看着沈寻的手指正一下一下地按压着自己的手指,耳尖蓦地一烫,那灼热的感觉就像踩上了风火轮,带着欢喜的喧嚣涌向四肢百骸。
不知怎么接话,他踟蹰半晌,生硬地转换话题道:“昭,昭凡哥参加了多少项?”
“不知道,应该和你差不多吧,等会儿你们肯定有同场竞技的机会。”沈寻故意在他手心印下一个月牙指甲印,“放开去玩儿,我这两天也得参加刑警的业务交流,可能不能一直陪着你。李司乔是特警,肯定会出现,说不定也会参加射击比赛。你不用怕他,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嗯。”乐然点点头,一会儿又摇摇头,“算了,不会有什么事,就算有事我给你打电话也来不及,还耽误你正事。”
沈寻正想说“不耽误”,他又道:“远水不解近渴,昭凡哥不是在吗?我跟着他就行。”
沈寻险些翻白眼。
如沈寻所料,李司乔果然出现在射击比赛的现场,且象征性地报了3项比赛。昭凡“狱中”归来,见到他竟然心情很好地笑了笑,险些说出“谢你啊,让老子平白多了两天假”。
乐然一直有种极其主观的认知,觉得部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