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一击未中,立刻与老道拉开了距离,下一刻,其原本的置身之处多出一把拂尘,在空中轻轻一挥,顿时一道涟漪向四周弥漫开来,涟漪所过之处,莫不是一片狼藉。
双方只是一开始的试探手便弄出如此动静,可见化婴期修士神通之可怕。
中年男子躲过拂尘之后,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目光在在场的修士身上一扫,目光最终停留在云清风的脸上,双眼不禁眯了起来。
被中年男子扫过之人,身体都没来由的颤抖一下,身子犹如千万刀刮一般。
云清风见中年男子向自己望来,当时心中一沉,不过当其看到空中的老道之时,身体又放松下来,毫不避讳的对上了中年男子的目光。
“好!好!云师侄果然是我玄天宗的“榜样”!不过你似乎忘了还有老夫的存在!”中年男子一脸煞气的说道。
“血袍老祖,你莫要再伪装下去,你夺舍“玄苦”师叔肉身,今日我玄天宗上下便要为师叔他老人家报仇!”云清风说着,从袖袍之中突然摸出一颗弹丸,旁边的李一仙见到云清风手中之物,立马大惊失色的向后退了一步,显然对其手中的弹丸忌惮非常。
其他弟子听闻云清风的话语,均是一脸的错愕之色,更多的则是一脸的疑惑。
“血袍老祖是谁?玄苦师叔祖可是化婴期的大修士,又怎会被夺舍呢?”一时间疑问之声此起彼伏。
当然也有知道“血袍”之人,脸色瞬间变的毫无血色,甚至连说出“血袍”二字的勇气都没有。
而中年男子在听到云清风的话语之后,先是一愣,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我被夺舍?真是天大的笑话!就算血袍老儿全盛时期,老夫又有何惧?”
云清风闻言,目光一闪,开始思索对方话语的真实性。玄机子师叔祖可是亲口说过血袍就隐藏在玄天宗之中,而云清风之所以对玄机子的话如此相信可不是因为玄机子是其祖师那么简单。
玄机子在玄天宗的历史之中可谓是少数几位不主杀伐之人,但却极其受后辈敬仰,原因很简单,因为玄机子除了精通阵法之外,还精通“神算”之术,曾经数次预言到玄天宗之难,从而使门派化险为夷。而“神算”之术可谓是泄露天机,一般修士很难精通至深,原因就是因为凡是泄露天机之人都是命短之人,最终下场莫不是被天雷轰杀至渣。
而玄机子可谓是一个异数,不仅将“神算”之术修至高深,更是成功突破化婴,飞升域外,至于后来陨落是否与其泄露天机有关,这些就不得而知了。这样一位“神人”说出的话语,云清风又怎能不信?
中年男子见云清风仍是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当即开口说道:
“老夫不管你是听了谁的谣言,老夫确实没有被任何人夺舍过!念在你其心可嘉,速速带领门众将这群清灵门之人斩杀!”
玄苦此言一出,清灵门众人,包括李一仙均是一脸的慌张之色。
“云兄……”李一仙欲言又止。
良久,云清风才抬头说道:
“既然师叔没有被夺舍,为何却要助纣为虐,任由奸人迫害我玄天宗弟子?弟子还请师叔出手消灭这些血傀,还我玄天宗一个太平!”
云清风此话说的慷慨激昂,听的远处的吕修不由心中一紧。
玄苦眉头一皱,大有深意的望了一眼云清风:
“云师侄难道还不明白,这血傀乃是我玄天宗称霸乾元大陆甚至是整个乾元星的契机!那血袍当年能以一己之力力压当时所有门派,还不是因为有了这些“血傀”的缘故,如今我得到了血袍的功法,假以时日,必能带领整个玄天宗横扫整个乾元星,而那些变为“血傀”的弟子只是必要的牺牲罢了,为了门派,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玄苦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再不明白事情的原因,云清风也就白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此刻他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同样是为了门派,但做法却是难以苟同,当即躬身一拜,说道:
“我派创立数十万年,从未有过称霸之心,修真之人理应不问世事一心向道,若一心只想争斗之事,何来大道?恕晚辈直言,师叔实乃糊涂啊!此等舍本逐末之事,怎能让我派列祖列宗安心?”
“放肆!”云清风话音刚落,便有一声爆喝从其身后传来,竟是玄天宗之中另外三位元婴长老之一。
“云清风,你一向在门派中一言独大,而今又敢出此狂言顶撞师叔他老人家,师叔为我派操尽了心神,如今为我派找到一条出路,你却在此蛊惑人心,没有称霸之心,又何来足够多的资源供应我派弟子修炼?我于某第一个支持师叔他老人家!”一马脸老头上前义正言辞的说道,正是先前说话的元婴长老之一。
马脸老者此言一出,立刻有人出言附和,其中更是有一位元婴长老出列支持,一时之间玄天宗上下呼声遍野,形式竟是有了一边倒的局面。
玄苦笑着看着呼喊的众人,目光之中一丝不易察觉的血红色一闪而过,颇为赞赏的看了一眼马脸老者,开口说道:
“不错,马师侄有如此觉悟,实乃我玄天宗万幸,待我玄天宗扬名立万之日,门中长老,必有你一席之地!”
马脸看着一听,立刻大喜过望,当即双膝跪地,磕头拜谢。
玄苦笑着点点头,目光凌厉的望向云清风,后者苦笑一声,摇头说道:
“师叔既一心将我派向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