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儿被我一吼,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道:“子衿……呃,皇上,你是不是又……”
“朕没有犯病!”我实在是受够了,不管不顾地仰着脖子吼道:“朕真的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朕是那日遇刺后移魂了,才误入这倒霉催的身体的!”
遇儿听了连声唯唯诺诺,看着我的眼神中却分明写满了‘可怜的孩子怎么好好的居然又犯病了真是太不幸了’的同情怜悯。
我急怒交加,却也心知肚明,这里不会有任何人相信我的话。
也许不止是这里,也许全天下都不会有人信我。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油然生出一股悲哀之感。
不过我自己心里也很清楚,现在绝对不是伤春悲秋的好时机,眼前的大危机还没有解决掉。
略一思忖后,我转头看向遇儿,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遇儿,这个……你们都知道我这脑子一会儿好一会儿糊涂的,指不定啥时候就犯病了,难道妈妈没有告诉王府的人,她就不怕我忽然犯了疯病惊吓到赵王?”
“妈妈禀告过了呀!”遇儿秀眉微蹙,看向我的目光中满是同情和懊恼:“她也知道你不想去王府,有心帮你推掉,就说你最近闹失心疯,时常犯病,我也在一旁作证,可是那王府的卓大人却说,此事王爷早已略有耳闻,刚好他也正想见识一下,这犯病时的暖玉阁头牌究竟跟往日有何不同,还说即使你失常之下做出什么不妥之事,他也不会怪罪你,更加不会迁怒暖玉阁,妈妈无奈之下,只得同意了。”
我一听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脚底,同时心里不住腹诽:李颐策你这个变态真他、妈是条超级sè_láng,竟然连疯子都不放过!
无论我多么不请愿,最后还是被赵王府的侍卫们强逼着沐浴更衣,然后从暖玉阁里请了出来,‘押解’着进了赵王府。
走进那座熟悉的大宅子时,我心里一片从未有过的忐忑不安。
只要一想到自己此来的身份不是当今皇上,而是一个被他用来发泄淫/欲的小倌,我就感到头皮发麻,几乎有种拔脚落荒而逃的冲动。
可是我自己也知道,在这么多侍卫的虎视眈眈下,自己绝对没有可能逃脱。
所以最后我还是老老实实地硬着头皮进入了指定的房间里。
一踏入房间,迎接我的就是一条又粗又长的麻绳。
它被两个高大精壮的侍卫执着,紧紧地绑住我的手腕,然后再穿过房梁,把我双脚离地吊缚起来。
突然遭此待遇,我不由有些懵了。
虽说来之前早就做了一定的心理建设,但是我却还是没有料到,老四居然会这么直接,我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像条咸鱼般挂了起来。
因为脚不沾地,此时我全身的重量都悬挂在手腕上,很快被绑着的地方就开始火辣辣地疼了。
事已至此我知道没人能救得了自己,于是只是蹙眉强忍,并没有示弱呼痛。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紧闭的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老四那张俊美中透着邪气的面孔撞入我眼帘。
此时我已痛得直冒冷汗,几乎连开口出声的力气都欠奉,兼之又不知说什么才好,所以只是抬眼默默地打量着他。
大半月未见,李颐策的样子几乎没怎么变化,还是满身华服,一副翩翩佳公子般fēng_liú蕴籍的模样,轮廓分明的一张俊脸上,那副似笑非笑的招牌表情,仍旧和往常一样欠扁。
他走一进来,就挥手示意室内的侍卫退下,然后踱着方步悠然走到我眼前,抬起一只白皙修长的右手轻轻托起我的下颔,凑近我耳边低声调笑:“多日不见,子衿公子倒越发比以往媚惑诱人了,瞧这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真是让本王神魂颠倒心痒难耐,只想马上好好地疼爱你一番,尽情欣赏你在本王身下呻吟喘息的放荡姿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