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姜昊有些痛苦地睁开了眼睛,却是发现自己却是身处一片黑暗的山洞中,在不远的地方,却是有一堆篝火,照亮这片昏暗的山洞。
“醒了?”
感受到了姜昊的醒转,煌遂有些惊喜,从篝火旁边站起身来,蹲坐在姜昊的身前,替姜昊探查着伤势。
“我这是怎么了?”
姜昊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却是感觉到头痛欲裂,浑身上下像是散架一般疼痛,眼前一黑,差一点又昏了过去。
“姜师弟,你可千万躺好了,你的伤势不轻,现在怕是连元力都不能动用,也多亏了我没受多少伤,这才给你喂了一些丹药,才保住了你的性命。”
煌遂笑嘻嘻地说道,扶着姜昊重新躺下了。
躺在煌遂事先布置好的毯子上,姜昊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然后才看清楚现在的煌遂,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煌遂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血污,尤其是一头赤发,都被鲜血粘连在了一起,显得极为狼狈。
由此可见,煌遂的伤势也是不轻,若不是煌遂身上穿着离火凰炎衣,恐怕煌遂此时,也是如姜昊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沉默了片刻之后,姜昊才是把乱糟糟的心绪整理好,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那三个拦路抢劫的王八蛋,对我们下了杀手。”
听到姜昊的问题,煌遂先是沉默了一下,继而眼神中,表露出了一丝怒火。
“也不知道他们动用了什么秘法,居然在几百丈的高空上,将空行舟给搞炸了,硬是把能够平安着陆的我们,弄成了这个狼狈样子。”
煌遂长叹一声,眼神开始变得暗淡。
“徐长老也至今没有回来,但高空上也没有什么动静了……”
“居然会这样,怪不得我只感觉到一股生死的威胁,便是失去了知觉……”
姜昊皱眉,似是回忆起了自己昏迷之前,还在高空中坠落,却是直接感受到了一阵热浪,然后便是陷入了昏迷。
“那,雪灵山的人呢?”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焦急地问道。
煌遂一怔,抿了抿嘴,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便挠了挠头,但是却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我雪灵山诸位弟子,如今仅剩……三人……”
然而,一道冷硬的声音,却是从洞口处传来,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一道身影缓慢走进,却正是那阎星石。
此时,阎星石的背后,正背着两名苟延残喘,看起来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两名修士。
而阎星石,也是伤势不轻,浑身上下都是恐怖的伤口,更是失去了一只手臂,一只眼睛也是紧紧的闭着,周围尽是红紫之色。
“只找到这二人吗?”
煌遂站起身来,暗叹一声,从阎星石背上接过那两人,拿出了两条毛毯,铺在了地上,然后将那两人轻轻地放在上面,拿出几颗丹药,亲自炼化,然后给那两位弟子疗伤。
而阎星石也是瘫坐在一旁,神情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到这一切,姜昊的心中,也是有着说不出的难受,但也不忍心打破这寂静,只能悄悄地从剑皇神石中,拿出一株灵草,而后填入嘴中,慢慢地坐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运转其自己的元力,以身为炉炼化灵草,缓解自己的伤势。
一个时辰之后,姜昊重新睁开了眼睛,缓缓地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躯体,感觉内伤已经好了八成,而外伤也都好的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走到煌遂的身边,拍了拍正聚精会神,帮助那两名弟子脱离险境的煌遂。
“我也来添把手。”
大汗淋漓,正有些忙不过来的煌遂惊讶地抬起头,却是看到虽然脸色仍然苍白,却是站直了身体的姜昊,大吃一惊,刚要蹦跶起来,让姜昊重新回去疗伤,而姜昊却是径直盘坐在了雪灵山弟子的身旁,二话不说,直接运转起了“以身为炉”的神通,以元力为链,将其与他自己相连在了一起,相助雪灵山弟子化解药力,缓解伤势。
看到姜昊施展这一神通的煌遂眼前一亮,眨了眨眼,终是没有开口让姜昊休息,而是与姜昊一起,尽全力保住雪灵山弟子的性命。
又过了一个时辰,姜昊和煌遂相继松了口气,在他们的相助下,雪灵山的两位弟子,终是脱离了险境,呼吸也是平稳了下来,静静地躺在篝火旁,等待苏醒。
“我是不会感谢你们两人的。”
就在这时,却是传来了一声嘶哑的声音,冷硬无比,不带任何的感激之情。
姜昊诧异地转头看了一眼,却是看到了阎星石冷冷地看着煌遂,没有仇恨,也没有感激,毫无感情波动,仿佛古井无波。
而煌遂神情也是有些复杂,追因溯果,发生了这一切的伊始,还是他打破了他父亲与他立下的规矩,强借了雪灵山的空心舟才导致了这一切。
雪灵山,两次出军,第一次,千余名修士,仅剩一名天境长老与五六十名修士。
第二次,则是几乎全军覆没,徐元长老不知生死,而数百名弟子,也仅剩了三人……
“抱歉。”
煌遂还是第一次,这样深深地感受到歉意,但他思量了很久,却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于是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抱歉”。
“如果你这高高在上的煌城九公子,真的感到抱歉的话,那就拜托你,找寻出那些人的身份,然后帮我们雪灵山,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