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长时间攀附在屋顶、树干这些东西上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就要常常练习,结果手掌就变得又粗又厚,可是多亏了这些又粗又厚的茧,就算长时间抓取出汗,也比较不容易手滑。」
「你们都很认真。」
这个世界的人活着都很认真,说起来天下有哪一个生命不是认真在过活?尤其越是平凡的人越能够感觉他们很努力在活着的那一份心。
「是很认真啊!」
我敢打赌,他一定不晓得我在说什麽,络卡一脸「我不懂,但是你说的都对」的表情。
「你想,我有没有机会可以偷偷跟上队伍?」指着已经准备出发的军队,因爲已经看习惯了阵容,我可以清楚知道的确是消失了近千个生命。
「不行!那个……圣者大人,您觉得去休息一下这个主意怎样?之前您跟领军大人只睡了那麽一点时间肯定不够,这样好了,我帮你把所有的窗户都关上,肯定闻不到外面的味道,绝对会忘记我们身在何处,就当作是在幕特的军营或是奇斯的城堡如何?」
我对他翻翻白眼,指指房间里冷得跟冰块一样的岩石地面还有墙面,再指指那一张虽然铺了乾净的布但是依然可以闻到底下毛皮味的床。
「你可以告诉我从哪一点能当作是在幕特的军营,或是奇斯的城堡?」
络卡望着那一间很寒酸的房间,自己也露出一脸惨不忍睹,之前是因爲有里昂在身边,所以我可以忘记这些,可是现在里昂不在身边,我不晓得还有什麽东西可以转移我的注意力。
「好吧……没有…只要您别想要跟上队伍,要待在阳台就待在阳台吧,我陪您聊就是了。」
聚集的广场其实就是平常兽人皇族在对子民宣布命令时,民众听讲的地方。
因此站在广场,相信王宫的最高点可以清楚里昂他们正打算要做的事情。
「你觉得他们怎麽做?」
亚南站在里昂的身旁,这一次跟前晚不同,他们准备共同作战,在场他跟里昂两个的武力最高,因爲现在算是以多欺少,因此里昂并没有打算把自己放在最後面,尤其他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状况,除非是特定的武器,要不然想杀伤他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他可以当前锋,能爲後方的士兵减少多少敌人就减少多少,而亚南的速度快,就算怕兽人的斧头跟爪子,打不下也躲得起。
「管他们怎麽办,我们打我们的,以现在的敌我数量,不妨当作一场个人的训练,只是会要命就是了。」
「你大概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在战争发动前,还有办法开玩笑的人,连杰瑞特都很少会在开战前说笑话。」
「我想是因爲我带着护身符,所以格外安定吧!」
里昂不觉得自己会是那种不懂得紧张是什麽的人,但是会让他紧张的事物,就只有现在还站在阳台往这边看的人,他可以很清楚看见他,知道他好好的在自己的身边,所以他没什麽好紧张的。
只要兰在,他会让自己活下来,他有自信在自己的一生里,绝对不让兰亲眼看见自己的死亡,这也是他答应过他的。
「我很羡慕你。」
亚南低声的说着。里昂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他们都知道亚南的身上有故事,可是他不说,他们就不问,或许有一天亚南自己看开了,就会告诉他们那一个故事。
「你也可以试着去找一个。」
这句话是很空然的安慰,里昂知道,很多时候,那一个会待在心里的人,不是想找就一定找得到,所以能得到兰,他格外珍惜。
「我曾经有一个。」
虽然知道亚南有一天会说出自己的故事,可里昂没想到会是在这个时候,在这种即将要开始一场大战的时候。
「很奇怪我爲什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说?」亚南可猜到里昂心里的疑惑。
「是的,这似乎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如果可以,他会希望跟他一起坐下来聊聊,好好的沉淀过自己的心後再说,会比较容易得到平静。
「因爲你说到了幸运符……以前她总喜欢说自己是我的幸运符,每次她这麽说的时候,我都会很想要抱抱她,可惜那时候我们年纪还很小,我记得大概是十六岁的时候,家里的人看得很紧,就算是从小订下来的未婚妻,想要抱一下都会有人监视着,我们老是嫌弃家里的人爱大惊小怪。」
「十六岁,真的很小,我刚认识兰的时候,他就差不多这麽大。」
「是啊!所以你忍到现在是吧?」亚南故意笑他,总觉得移开一点注意力,说故事的时候会好过一点。「要准备开打了,所以我就长话短说,这样,也比较不会那麽难过……因爲家里的人不准我们更进一步的亲近,所以等到我真正抱到她的时候,是兽人入侵我们村子,我从另一个村落回来,独自面对满村的屍体,跟被破坏的像是破碎的洋娃娃一样的她,我抱着她一直喊着,多麽希望她可以睁开眼睛,但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再也没有机会可以听她说,她是我的幸运符,只要有她,我可以找到全世界最美好的幸福。」
现在里昂知道了亚南的故事,或许还知道了爲什麽是亚南跟着他过来打这一场战的原因。
「你猜的没错,是我跟国主申请的,我想要打这一场战,忍了很久很久的时间,当我家破人亡,她被杀害时,我曾经试过跟其他的城市求救,我希望有人可以带着我报仇,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