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1/2)

☆、02突然而至的查访

对小学时的班主任，老实说你已经没什么印象了，除了整天对你板着张脸剩下的大概只有“婊|子”的由来。

据说是从毕业的学长那里流传出来的，那位长相本就艳丽的老师总喜欢化浓妆勾搭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学校之所以一直没开除她，因为她也勾搭了老校长。

不过这都只是据说而已，事实如何你们根本无从知晓。

然而现在，她竟然上吊自杀了？

你的脑子更加混乱了。你不知道海长蓝是不是在说谎，亦或者这是欺负你的新招？不，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你开始觉得他可能说得是事实，但……有关你害死他们这一说法，你是怎么也无法苟同的。

“我……”你想否认他方才所说的，可几乎在你说话的同时，一道撕心裂肺地尖叫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角落，其中也包括了你。

尖叫的是以前班上胆子一向很小的孙燎。你跟他没什么接触，因为同样是胆子小，他却没有被别人怎么欺负过，个中原因似乎是他这个人特别喜欢打小报告，尤其喜欢把受欺负的事说给家长听。家长找上校长，于是那段时间校长总时不时跑到你们班上进行思想教育外加言语威胁，次数多了，那些惯常欺负人的也觉得特别扫兴，之后渐渐不再找孙燎的麻烦了。

而此刻他双手抱着头，即便抬起头来，用那双布满了血丝和惊恐的眸子看过来，只要一对上你的眼睛，也会如同惊弓之鸟似的迅速收回视线。

“你搞什么啊？”站在你边上的海长蓝显得很不耐烦，皱紧了眉睨着角落的孙燎。

“是诅咒……”孙燎却像是完全没听到海长蓝的话，神情失常地说着什么，直到说到后面才渐渐提高了音量，“我早就说过这是诅咒，是那家伙带来的诅咒，都是因为你们一直欺负他，才会有诅咒的……我早就知道他和我们都不一样，他是恶魔，他是怪物，他会诅咒人，会把所有欺负他和他有关的人统统咒死。”

最后他的声音有些失控，“咒死”两个字更是让你的心脏狠狠颤抖了下。

“哈，你在说什么啊？”海长蓝斜着眉角显得兴致缺缺。

“……”然而孙燎并没有回答他，在静静蹲了将近半分钟后，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我要回去了，早知道他会来，我死也不会参加这次聚会。”

然后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而你只是怔愣地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最后是海长蓝把你的魂招了回来，用很粗暴地方法——这次是将你狠狠推到了地上。

冰凉的冷意透过裤子袭上来，你却只是抬头看着他，没有反抗，也没有动手的意思。

“呿，真没意思。”他居高临下地冲你啐了口，之后冷冷落下一句“现在我还没有证据，等我找到了你害死他们的证据，一定有你好看的”的话也离开了。

陆陆续续地有同学跟着离开，其中不乏带点歉意朝你点点头的，有些则怯弱地瞟了你一眼，但更多的是选择无视，完全跟小学时期一摸一样，就连最后只剩下班长和你这一点都如出一辙。

班长名叫孟婵婵，之前就说过是个很文静的女孩子，同样她也长得颇为清秀，文邹邹的。她低垂着脑袋，挪着碎步走到还坐在地上的你面前。

“对不起。”她弯下腰来，大概是有点激动，以至于在说话之前倒抽了口气，“真得很抱歉，我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我没事。”你淡淡地回了声，也没看她，慢悠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是的，”就在你站起来的同时，她也猛地抬头，那双黝黑的眸子盯着你，里面布满了真挚和歉意。见你看向她，她摇了摇头，随后深呼吸缓缓说道，“不是海长蓝说得那样，我觉得那些死掉的同学跟舜裕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他们会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就算海长蓝那样说了，你也完全没必要感到……”

“谢谢。”你没有等她说完就敷衍性地落下了这两个字，然后逃似地离开了。

你还是走回去的，九月的阳光照在身上却依旧驱逐不去你身上的寒意。

明明心情比前天还糟，奇怪的是晚上你却睡得很沉很沉，是这几天来睡得最死的一次，就连早晨的闹铃都没能把你闹醒。

起床以后你整个人都不怎么好，有点乏力，又有点无精打采的，但你还是强撑起精神去了学校。

一上午你都浑浑噩噩的，因着你平时成绩一向不错，那些任课老师也就对你睁只眼闭只眼，周围的同学更是不曾主动跟你攀谈，于是你理所当然度过了数个平静的课间休息。

等到上午的课程结束，在吵死人的下课钟声“当当当”闹着的时候，你们班的班主任意外从门口走了进来，而看到班主任出现的同学们像是炸了锅的蚂蚁瞬间乱作了一团。

“唉？不是吧？”

“难道要延迟下课？”

“不要啊，肚子都快饿扁了……”

有人拍着桌子，有人不住抱怨着……眼看场面就要失控，班主任在冲任课老师点头示意后，旋身对喋喋不休的同学压了压手。

班主任姓郭名槐，是个正值壮年的肌肉汉子，身材魁梧的他只要往那一站，饶是平日里地头蛇似的混混学生也不敢有所造次。现在他这么颇具威严地向你们一压手，原本还闹腾的学生转眼间都安静了下来，乖得简直跟群小绵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