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连连长说下雨不练了。咱们连长还没信儿呢。”
这个消息迅速在我们七连内广泛传播开来。于是我们这半扇人马上群情激愤嚷着不公平待遇。直到连长出现把我们暴骂一顿。
挨骂没关系,不过确实不练了。
这个惬意的上午我们宿舍一直在打牌。敲三家打到天昏地暗。
我以为卫燃这种型号的人肯定不会玩儿牌,结果他居然比我玩得还好。
到后来沈阳和管臣杰被我们联手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吵吵着拆伙。
手机响了。这两天我总是会接到凌肥肥或是装一船的电话。
我站起来从衣兜里掏手机的时候看到卫燃的视线一直跟着我。
我拿着手机走到楼道里。
多年同人男的生涯,让我隐隐感觉到一些不妙的事情。
§
临走之前的最后一个晚上轮到我和卫燃站夜岗。
我眼瞅着他从一点不到就开始犯困,脑袋瓜子一点一点的,真有点可怜他。
他跟我这种夜猫子不同,他的家教决定了他肯定从没在十二点以后睡过觉。而且他这种少爷说什么也是不可能睡得惯部队这糙枕头糙被卧。
真是难为他了。豌豆公主。
我推推他:“行了你别跟这儿支棱着了。我一人盯着就行了,你回去睡吧。要是有人来查我就说你上厕所去了。”
没想到他还是一死性孩子,明明都困得丁零当啷了却说什么都不下火线。而且站得笔直,一点不走板儿。
服了他。
两点的时候管臣杰和沈阳打着呵欠来换我们的班。卫燃已经基本站着入定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只得把他拖进屋丢到床上。
我帮他压好被角,再次警告自己这样的事无论如何不能再做了。
往我的床爬的时候屋里突然爆出某人的梦话。
“老子泡妞你丫别跟我这儿碍事儿!”
我一惊,第一反应是马上往下铺探头看卫燃醒了没有。
可能是太累了,他的呼吸平稳又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