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瞄一眼脸色不甚友善的王子云,我开始郑重考虑:这一面峭壁,到底还要不要过去?
考虑完。.
走吧!
我深吸一口气(惯例的),将气劲凝聚在双足之上(右腿经脉的残缺并不影响气劲凝聚,想想没有经脉的刀剑也能灌注气劲就明白了)。
冲……
等等。
“有什么问题?”王子云道。
“你不会让我掉下去吧?”我略带心虚的问。
听到我这个问题,王子云的脸色变得严肃。
“经本少爷下令或默认,因此掉脑袋的人足足有一千五百三十九个。”他凛然说道,“但是……”
话说一半,他居然停住了。
“但是什么?”我忍不住问。
“你猜?”王子云嘻嘻一笑。
好吧,都说伴君如伴虎,王子云的脾气我实在摸不透。
走!
我冲上了峭壁。
眼下这种情况,泥鳅功和懒驴身法真的是一点用场都派不上,我只能憋足了气,依靠内劲形成的粘滞力附着在页岩表面。
一步,两步,三步……
每步一尺,我只移动了七尺,身形已经开始往下坠。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我头顶的王子云腰肢轻折,像只蝙蝠一般倒挂下来,伸手对我道:“抓稳!”
我赶紧拉住他的手。
有了这么一个借力点,我再次提气,往前噌噌噌又踏出了七步。
王子云再次倒挂下来……
就这样在峭壁上跑出十来丈,前方出现了一个难点。
一人宽的裂缝!
这时候,说不定有人会问:这个‘一人宽’,是横的还是竖的?
那差别可真不止一星半点。
我只能沉痛地告诉大伙儿:是横的。
还是个特别高的人!
在这条裂缝前,我必须一口气蹿过六到七尺的距离。
换句话说,就是要在一步之内,把之前七步的路程走完。
难么?
简直是不可能!
不是跳不了这么远,关键是跳完之后,哪有地方让我落脚?
我瞥一眼脚底的深渊,心里直冒凉气。
“只管跳。”王子云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不要玩得这么大吧?
裂缝就在眼前,我根本没时间去考虑,呼的一下,气劲迸发,整个人已经飞掠过去。
如果一切顺利,掠完之后,我还能找片页岩垫一下脚,继续前进。
但事实是……永不失误的高难度动作,只存在于说书人的口中。
我这一掠,整个人已经偏离了峭壁五寸多。
别说五寸,就算一寸的偏差,足以致命!
我脚底空荡荡的,没有丝毫缓冲便朝深渊直堕。
电光火石之间,王子云出现了。
只见他身体凌空一扭,人已垂直下落,翻到了比我更低的地方;他双脚再往上一踢,正正抵住我的脚心。
“上!”
王子云两腿发力,硬生生把我顶了回去。
他这么做,后果只有一个。
掉落深渊!
我顿时为他捏一把冷汗——我现在是没事了,可你要怎么办?
却见王子云身在半空,双手同时扬起,两枚梭子镖疾射而出,叮的刺入岩壁之中。
梭子镖的尾端,系着两缕微不可察的细丝,只觉银光一晃,细丝绷直,王子云身形再转,呼楞楞的便又翻回到岩壁上面。
他身子一折,恰好接住踏出第七步的我。
继续前进。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严丝合缝,期间哪怕出了一丝差错……
死的那个就是我!
为什么我突然有种很吃亏的感觉?
历经千辛万苦,这三十多丈宽的深渊峭壁总算完完整整地趟了过去。
脚刚落地,我整个人都瘫了。
实在太累。
不光身体累,精神上更是紧张得随时爆炸。
王子云翩然落地,掏出扇子轻描淡写的摇了摇。
这人比人,有时候果然能气死人。
“是不是那一千五百三十九个人,全都罪有应得?”我突然道。
“差不多。”王子云继续摇扇。
“差多少?”我追问。
“那一千五百三十九个人,全部都得罪了我!”王子云咧起嘴角,露出了洁白闪亮的小虎牙。
我决定要去烧香拜佛。
“走,过去瞧瞧。”原地歇息了一轮,王子云说道。
“小心点,附近说不定埋伏着什么东西。”我提醒道。
“怕什么,真有东西敢出来,本少爷灭了它。”王子云大步走向青铜巨门。
我们仰望青铜巨门。
门左侧:挖坑挖大坑挖巨大坑。
门右侧:想填就填我偏是不填。
横批:拿偶怎滴?
“好诗好诗。”我连连赞叹道。
“光这几个字,拿到外面就是几万两黄金,学着点吧你。”王子云顺带给了我一脚。
“不过……这门要怎么开?”我将话题扳回正轨。
青铜巨门紧闭,上面没有锁,却刻满了稀奇古怪的纹饰。
“看到这个地方没有。”王子云指着其中一处纹路汇聚,形成的方形凹位说。
“是不是要放什么东西进去?”我猜道。
王子云拿出一块石板,看形状,和那方形凹位恰好吻合。
“你怎么会有钥匙?”我惊讶。
王子云嘿嘿一笑,把石板翻了过来。
一行行熟悉的文字展现在我面前。
天魔解体真法!
当初我只拓印了一份副本,这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