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云淡风轻,整件事似乎一点干系也没有。
而南振骁却没有半点笑意,问:“我想知道的是,上道的调酒师和牛郎是可以兼顾的?”
林亦摇头,平静道:“叶慷这件事,只是因为对象是秦钊,如果惹了他不高兴,整座酒吧也不用开了。还请南董理解。”
南振骁只觉胸口中有怒意,却始终无法找到契机发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此事那么气闷得慌,也许凡事一旦牵扯到叶慷,他就无法保持原有的冷静。
而林亦何尝不是会察言观色的人,虽然南振骁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被他看了出来有怒意,便道:“我知道南董您对我有怀疑,因为我是林杰的侄子,但想必这次您派人去查也发现了,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至于叶慷的事,我也不希望秦钊这样做,但是真的没法和他叫板。”
南振骁清楚他说的没凑。从廖坤的调查结果来看,林亦确实没有说话,但还是不能完全消除他对此人的戒心。
林亦又道:“我也实话跟您说,对叶慷,每次秦钊都是给了他钱的,但这些钱‘上道’一分也没碰过。”他顿了顿,又道:“南董,我看您是喜欢叶慷的,但如果为此要和秦钊闹掰,对于南阳来说并不划算。”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南振骁表面上面无表情,心中却苦涩无比。但他又怎么会放过对方?秦钊迟早要尝到报应。
“南阳最近也准备联系上秦老,向东区发展的计划当然不能拖。”南振骁平静道:“至于这件事就先到这里吧,林亦你如果在上道有什么消息,及时跟我说。”
“这是当然。”
话刚说完,门便敲响了,只听是秘书卫聪的声音:
“南董,陈晓阡说要见您。”
“让他进来吧。”南振骁道,而林亦也识趣地起身告辞。
陈晓阡进来的时候看见林亦还吃了一惊:
“哎,林亦你怎么也在?”
“和南董畅想未来呢。”林亦笑着拍拍他肩便离去。
陈晓阡疑惑不解地看着对方的背影,然后走进来在南振骁对面坐下。
“晓阡怎么忽然来找我?”南振骁笑问。
“振骁,叶慷的事……你都知道了?”
南振骁一顿;“你早就知道了?”
陈晓阡把那本病历拿出来,推到他面前。
南振骁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在看到那一行行触目惊心的字迹时,还是忍不住变了脸色。他目光粘在那一个个潦草的方块字上,艰难地一页页翻动着。
“还有就是……你觉得叶慷是自愿的吗?”
“不是。”南振骁果决地答道,眼里也坚定得可怕:“他不是这种人。”
“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陈晓阡见他这么坚定急了:“因为我只看见了病历,然后听陶莹说几句,所以就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