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唯一的例外。”奥利弗说,“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家。”他舔舔嘴唇,“如果你认为我们可以做,我们就可以做。如果你觉得还没到时候,你可以先参观我的染料。”
“我想和你上床,”丹尼回答,“但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你要理解刚学会戴避孕套的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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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在代驾的男人(一个穿连帽衫小伙子)来到停车场时,他们刚好喝完那瓶啤酒。
奥利弗的舌尖有点麻痹,但他的酒量远远不止于此,麻痹的原因或许是他们的吻——一个能够在他的排行榜上排第一的吻,一个可以把第二名到第五名统统挤出榜单的吻。
奥利弗告诉男人他家的地址,和丹尼一同去后座呆着。
导盲杖和伞还放在前座——收起的红白色导盲杖安静地躺在座位上,黑色的长柄伞靠在门旁,伞尖上的水在座位下放汇成一小滩。
车一圈一圈地转下盘旋式通道,驶出停车场。
雨水又一次淋到车身。窗外的霓虹被雾气模糊。
奥利弗靠在后座上,丹尼在他的身边。
“瑞兹还在工作室,”奥利弗说,“但我估计这会儿弗雷已经带他回家了,我得打电话确认一下。”
奥利弗拨通弗雷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弗雷就接了起来。
“瑞兹在你哪儿吗?”奥利弗问。
“他在我这儿,明天我带他去工作室。你是准备来接他?”
“我不过去接他。我喝了点酒,现在找了代驾。”
“好的,明天见。”弗雷说。
“明天见,替我和瑞兹问晚安。”
奥利弗挂完电话,靠在座位上,扭过头看丹尼。
丹尼的眼睛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湿润。在遇到丹尼之前奥利弗以为他没有最喜欢的颜色,现在他得改变看法。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蓝色更美好?
那段路几乎是煎熬。直到他们回到家,将车停入车库,奥利弗才感到真正的放松。
他们从车上下来,把伞和导盲杖都留在那儿。用钥匙打开家门,脱了鞋走进去。
关上门的那一秒他们就开始接吻。这个吻是停车场的吻的延续,但它更为深入、粘腻。
奥利弗的家中充满植物气息,还有清爽而柔和的香味。对丹尼来说,这些因雨天而变得潮湿的气息令人舒服得像洞里的松鼠。
奥利弗搂住丹尼的腰,吮`吸丹尼的嘴唇。
丹尼的嘴唇因为那些吻而潮湿,他回应奥利弗,让那些吻变得更为彻底、更充斥欲`望。
家中比停车场更让人放松——奥利弗这么觉得——他们可以肆无忌惮、任事态发展,他们能在任何地方做。
奥利弗突然又想起来,这儿对丹尼来说是个陌生的地方。于是他离开丹尼的嘴唇,开始解丹尼的西装。
他耐心地做着说明:“现在我们是在门口,走过玄关是客厅。客厅有张沙发,沙发的斜对面是开放式的厨房,再往下走是瑞兹的房间和一个客房。卧室、书房、另一个浴室在二楼,在二楼瑞兹还有一个小屋子。”
“我感觉好极了,你不用特意说明。”理解奥利弗意思的丹尼笑了起来,他拍拍奥利弗的后背,“这儿都是你的味道,我感觉很好。”
奥利弗再一次吻住丹尼的嘴唇。
再之后他们把西装扯掉,扔在地上,滚到沙发上去。
奥利弗把丹尼压在下面,坐在丹尼的身上。
即使隔着裤子,他也能够感到丹尼的形状。他动了一下腰,让他们的勃`起隔着裤子贴在一起。
丹尼诚实地发出舒服的呻吟,声音拉得长长的,毫不掩饰。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看着天花板的位置。他从未受过这样刺激,很难想象他对接下来的事会做出怎样的反应。这一切都让奥利弗期待——当然他也期待释放欲`望。
奥利弗不介意成为主导者或接受者中的任何一方,对方是丹尼,他无所谓角色问题。怎么做并不重要,只要对方是丹尼而他们都喜欢这么做。但在今天他必须控制局势,一切都好极了,他不能把事情搞砸。
“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或者受不了,你随时都能让我停下来。”奥利弗说。
“至今为止都很好。”丹尼说,他吻住奥利弗的喉结,用舌头舔奥利弗稍微有点儿咸味的皮肤,“我缺乏经验,但你能对我提要求。”
奥利弗因丹尼的吻而发出呻吟:“你得稍微坐上来一点儿。”
“像这样?”
“就像那样。”
奥利弗开始解丹尼的衣服和裤子,当他把手伸进丹尼的西装裤时,他听到了他这一生所听过的最真诚也最令他发抖的呻吟,他感到自己因此完全得硬了。
丹尼仰着头张开嘴呻吟,胸膛起伏着。他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的方向。
在奥利弗隔着内裤抚摸他时,他已经半硬了,现在他在奥利弗的手指下变得更硬。
奥利弗脱掉自己的衬衫,又脱下丹尼的外裤和内裤。他弯下腰,含住丹尼的yīn_jīng。
他立马感受到这个刚学会戴避孕`套的小伙子的颤抖。
“我的天,”丹尼呻吟着,“你得慢点,”他的话断断续续,“我刚刚差点射出来。你的舌头,天哪,我是说它好极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