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人叩了三下,随后混子三人组出现在了简白的跟前。
“简公子,五爷听说您被车撞了,让我们来看看您。”说话的是最胖的大胖,见简白阖着眼不说话,转过头提示二胖和小胖把东西搁到简白病床边的方桌上。
三个人忙完又一排站在病床前,那块头组合在一起和一面墙似的直接盖住了原本就不怎么亮的光线。
简白被他们这道肉墙压迫地睁开了眼睛,眼神扫过了跟前的三人后他又看了眼方桌上他们带来的东西,是一束杂七杂八品种混合的鲜花和一篮子水果,国内探病的标配。
“谢谢。”简白简单说了两个字,换来的却是三人的一脸惊愕。
“那个,东西是五爷让我们别空手来的,医院附近买不到什么好东西,您别介意。”大概以为简白说的谢谢是反话,大胖马上解释道。
简白被他们的逻辑伤到了,决定还是别和他们客气比较好,给了大胖一个白眼后就把话给岔开了:
“你们帮我去查个人,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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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阮家人都走后阮晋文提着家里阿姨特地烧的病号餐走去简白的病房。
简白正坐在小沙发上刷着手机,查房的护士刚走,他抬头见阮晋文站在门口,对他招了招手让他进来。
“吃这个。”阮晋文在茶几上放下保温盒,对着简白招呼。
“我吃了,你吃吧。”简白指了指边桌上印有医院标志的餐盒说到,见阮晋文还未动筷问他:
“你和你家里人说了吗?”
阮晋文拿出筷子抽了两张纸巾抹了下,然后回他:“说了,我舅舅当下就给交通队的打了电话,对方说那司机是个耳朵好嘴巴哑的残疾,人认了事故,疲劳驾驶,现在判定是意外。”
“那么轻松就认了?你那车撞那样修一下也得十几二十万吧?”
“是啊,那司机签了字,进不了保险的他自个掏。”
“你也信?”
“要不然呢?撬开他嘴巴吗?撬开他也出不了声啊!”
简白被他说得无语……
好在混子三人组的效率很高,傍晚简白让查的人,晚上十点他们就查到了。
简白接了电话后换了身衣服就出了病房,这个点医院的几部电梯几乎都停运了,他从十七楼一层层走下去,一直到一楼时头竟然有点晕,他摸了摸额头,撞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扯到,碰上去竟然有些痛,他骂了声脏话,然后拦了辆计程车。
巡着手机上胖子发来的消息里的地址,很快他到了一处平房区,这里离着京城市区有30公里,都快到了河北的境内了,简白下车时小胖正在路边等他,看到他来了马上迎了上去。
“简公子。”小胖打了声招呼。
“人呢?”
“在里头。”
黑暗小房里吊着一盏黄灯,灯下一张长桌,桌上七零八落的散着些牌九,不用说这里就是个小型的地下赌场。
简白进屋后四处扫了眼,还没站定,小胖继续带着他往里走,过了个暗门后,突然豁然开朗,亮白的白织灯把房里的摆设照的一清二楚。一个人被五花大绑地按在地上,边上坐着几个一看就是流氓的人,抽烟的抽烟,聊天的聊天。
他们见简白来了,丢了烟头起身走了过来,一直走到简白的身前才齐声喊了句:“简公子。”
其实简白并不认识他们,但他认识他们的老大,就是在京城帮他做过事的五爷,这些个混混当然知道简白家和自己老大的交情。也听说过简白的嗜好,一个个别扭地在他面前人模人样了起来。
“查了,这小子撞的您。”有人开了声。
简白怕他们误认了人,让他们再次确定,陪他进来的小胖递了张纸上来,上面歪歪曲曲的写了很多字。
简白看不懂那些个蚯蚓字体,扭过头让小胖念。小胖有些为难,上头还有好几句写得是那小子骂简白的话,他不敢照着读,怕自己被简白对付,满脸的为难。
“挑重点。”简白猜到了小胖的心思,给了他一格台阶。
“他说,是个姓吴的大老板指使他的,让他吓唬吓唬您,免得您这位外来的和尚在这边施法念经。他还说人说了,不能撞死得慢慢折磨你。多来几次,让你长记性。”
原来还真是吴伯涛,这和简白心里判断的一样,这个吴老板还真是用现在国内流行的一句话“no zuo no die”。
“这人怎么处理?”小胖指了指躺地上说不出话的那小子问简白。
“你们平时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简白一说完,那人哭着扭着身体靠了过来,小胖怕他伤到简白脚一勾,又把他踢回了原来躺着的地方。
那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一扭身,绑得像个粽子一样的身体竟然跪坐了起来,混混们以为他要出什么幺蛾子,一大群人立刻围了过来。想不到片刻过后他竟然对着简白磕起了头来。
“给他纸笔。”简白猜到他有话说,吩咐了一句。
混混们上了三个人给那小子松了绑,那个人拿过纸笔边磕头,边战战兢兢在上面认认真真地写到,【求您饶了我,我会去警局自首,指证吴老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外开会,我站在马路边码完了最后一千字感觉身体要被掏空了。妹子们如果喜欢这篇文还可以关注我的微博,微博名:完颜阿姨。
我在上头会时不时发一些文里的细节出来,例如简白住的酒店的房间照,例如余光的一些内心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