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的最后诊断是:颈椎折断,高位截瘫。
谁也不知道当时我为何会从假山下摔倒。只有我自己明白。杀过人,欠了债,总会要你还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当日在白猫冷冽的眼中我仿佛看到章雨青白着面孔扑向我,对我喊:是你杀了我,是你杀了我——
“不要——”我节节后退,低喊,“是你想杀我,我只是自卫——”
白色大猫又冲我眨了眨眼。
瞬间,我眼前的章雨变成了李娜。她一身的泥水,面目可憎:“是你淹死了我,活活淹死了我——为什么?我跟你无怨无仇——”
“是你要抢走徐秋,这全怪你——”我慌乱的解释,企图躲避她的影子,于是脚下踏空——我终于用这种惨烈的方式偿还了两笔血债。
徐秋每天来看我。有一天他来时我还在睡觉,其实我已经醒了,但我装睡。
他握着我的手,我听见他在我耳边低低的讲:“我当初想要离开剧团的原因没有其他,只是为躲开你。”
为什么?
“你以为我对你的感情毫无查觉吗?”徐秋的声音如此低却在我耳边如雷般轰响,“但是这种无望的感情太压抑太伤人。”
我的眼泪从眼角止不住流淌下来。
“我猜是你害死了章雨。我知道是你杀了李娜。”徐秋的手温度热得惊人,“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徐秋离开后的那晚,我挣扎着咬断了已经吊完了营养水的软管,一口一口的往软管内吹入空气……
杀食(上)
急诊室送来一位年近四十的男性病人。
“病人的名字叫辛强。”蓝兰随后说了一个程峰闻所未闻的地名,“来上海好几年了。长期患有哮喘病,无过敏史。”
“他服用的药物?”程峰抬头望了蓝兰一眼,“有没有拿到他以前的病历?”
蓝兰给了他一付你要做好思想准备的表情,深吸口气。
“没有病历。”
“什么——”
“辛强长期患有孝喘,但是他从来没有看过医院配过药物。”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