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砡展赶回暖砡阁时,翠儿正倒在树林边,单手掐着胳膊,原来她是左臂被咬伤了。苏砡展微微侧首,用疑惑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俯身望了望翠儿的胳膊,血色发黑,蛇有毒。
阮云昊第二个赶回来,看见翠儿的胳膊,低头就要吸毒。苏砡展稍稍出力一掌将阮云昊震开了。
“哎呦,疼,师兄你干嘛。快让我救人。”阮云昊挣扎着起身急道。
苏砡展冷着脸,眼底闪现怒意。
“胡闹,你嘴上有伤,不想活了么?”
阮云昊伸手摸了摸嘴角,心虚的禁了声,站在原地干着急。
苏砡展俯身一扯,将婢女的衣袖扯下大半,转头侧身道,“别动。”说完低头将嘴唇对准伤口吸了上去。
蝶衣此时也赶来了,连忙上前。“主子,使不得,让奴婢来。”
苏砡展眼神微眯,吐掉毒血抬手制止了蝶衣。
很快毒血就被吸干净了,蝶衣接过受伤的翠儿帮她包扎。阮云昊跟着苏砡展回了房间。青松跟王海这会才跑了回来。
阮云昊见苏砡展面色苍白,小心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扶我进房。”
俩人走进房间苏砡展的身体便滑了下去。阮云昊伸手接住了他,“师兄,师兄你怎么了,别吓唬我。”
苏砡展强挺着一丝力气,吐了几个字,“御林军,大师兄。”
阮云昊将人放在床上,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圈,焦急不已,这是怎么了,蛇毒也吐干净了,人怎么就中毒了?
想起苏砡展昏迷前的话,阮云昊喊来青松让他去找人,大师兄应该有办法吧。
午后,苏砡展终于悠悠转醒,张开眼睛便看见了陆剑殇。
“大师兄!”
“嗯,你醒了?应该已经没有大碍了。怎么这般不小心,不是让你小心南浩轩一家了,你刚伤了南卿,八成这次的毒就是他们下的。”陆剑殇坐在床边,挺拔的身形将床上的人挡住了一半,阮云昊在旁边走来走去也看不见苏砡展人。
苏砡展起身,活动了下身体,面色平静。
“无碍,我知师兄会来救我,我命硬,还死不了。这种毒一时半刻也要不了我的命。”
陆剑殇惊讶起身,语带惊讶,“师弟你早知有毒?”阮云昊终于找到缝隙钻了过来。
“知道有毒你还去救人!师兄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们大家了。”
苏砡展走下床榻,深眸一抬,眼里含笑,“我不中毒,敌人又岂会露出尾巴。何况宫女是无辜的,他们将毒下在宫女体内,又在树林中放蛇,这般精心策划,我若无事岂不是让人白费心机。这次有劳大师兄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大师兄就留下吧,晚膳我们师兄弟三人把酒言欢,叙叙旧。”
阮云昊乐的蹦了起来,“对,对,大师兄留下吧,云昊也想你了,我们喝酒聊天!”
陆剑殇摇了摇头,摊手道,“师兄我说不过你们,只能听凭师弟们安排了。”
入夜,上书房。
“皇上,夜深了,您今日去哪位公子那?”夏役站在赵恒身侧提醒道。
赵恒放下手中的奏章,望了望窗外,又摸了摸手上的扳指,“暖翠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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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荷薄的第三颗蛋蛋o(n_n)o么么哒!抱歉发晚了,手机浏览器不好使发了半天也不动t^t
☆、多情自古伤离别
清风,细雨。微醉。
暖翠阁内,酒杯碰撞。
“哈哈哈,好酒,砡展你身体无碍了吧,我看你面色如常应该是没有大碍了。”陆剑殇握住酒壶将酒直接倒入口中。
阮云昊用筷子敲打碗碟。
“大师兄好厉害,再来一壶酒!”
青松连忙又递上来一壶酒,被苏砡展拦住,拉到身边低语了几句。
陆剑殇伸手从衣襟里掏出俩个物件放在桌上。不知是什么,两两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俩个小玩意,师兄我自己闲来无事雕着玩的,送与师弟当做见面礼,今早就想给你,却因为着急回营疏忽了。”
俩枚翠绿的扳指静静的躺在桌子上,苏砡展拿起一颗用手细细抚摸,稍稍用力套在了手指上,“师兄好手艺,这扳指雕刻的如此精致,师弟我正好缺这个,就不跟师兄客气了。”
“砡展师弟真合我心意,干脆利落,不拐弯抹角,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我们师兄弟就要这样。”
阮云昊伸手抢过另一个,撇嘴道,“我也不客气,大师兄我可合你心意?”说完对着俩人吐了吐舌头。
“哈哈哈哈,合,你们俩都是我的好师弟,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些微醉,苏砡展举杯道,“今日之事再次谢过大师兄。砡展先干为敬。”
“师弟礼多,为兄可要怪罪了。今日之事举手之劳,师弟不必介怀。不过,为兄还有很多事不明了,希望师弟给解惑一下。”
苏砡展点了点头,起身给面前的人满了酒,“师兄问便是,师弟知无不言!”
“今日你中毒,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