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夜漫漫。
赵恒矗立窗前,单手举着奏章,心却不在。
夏役将披风搭在赵恒肩上,劝道:“皇上,夜深了,该休息了。”
赵恒一愣,叹了口气。将奏章放回了桌案。“走吧,替朕宽衣。”
俩人来到寝室,夏役解开赵恒的外衣,却发现他腰间带着块自己没见过的玉佩。
“皇上,昨您的龙尾玉何时变成了冰玉。”
赵恒接过夏役手中的玉佩猛然想起,这玉佩他是在苏砡展枕下发现的。看着别致就带上了,还将自己贴身的龙尾玉藏在了苏砡展枕下。本想晚上跟苏砡展说却因为一时生气忘记了。
“替朕收起来吧。”他应该不会再带了。
赵恒躺在自己的龙床之上,久久无眠。
七月一晃而过,苏砡展中毒那日之后,听陆剑殇的话,,命人将宫女送回了叶兮宫中,之后的日子到也平静,估计是南卿计划失败不敢再轻举妄动。苏砡展秘密安排人调查南卿一家还没有什么线索。暖翠阁平平静静,除了云瑞日日前来拜访就再没有其他人来过。
这日清晨,天空中微微飘着小雨,空气舒爽。
苏砡展照常起身去树林练剑,刚抽出剑,便听见有人跑了进来。
“公子,公子,胜了,我们胜了,诸葛将军也回来了,皇上说晚上要设宴给他庆功,宴请文武百官,刚内务府派人来说让您准备准备晚上过去赴宴。”
苏砡展眉尖轻挑,“全体赴宴么,青松,你附耳过来,我有事交代你去办。”
月光似水,洒在延禧宫青阶之上。
“砡展哥,你今日的衣服好别致。”云瑞远远看见苏砡展便跑了过来。
苏砡展笑了下,没有回答,俩人一同走进大殿。
此时宫中已经有人先到了,看见云瑞跟苏砡展的身影议论纷纷。
其中一位大臣摸着胡须开口道,“一黑一白,果然很搭配,俩人样貌普通,气质却是出类拔萃的。”
“黑衣的可是上次双手书法的小侍?听闻皇上去了他宫中一次不到半刻钟便出来了,啧啧,人不美,有才也不得宠啊。”另一位大臣面露不屑的说道。
“嘘,别说了,怎么说他父亲也是相爷,虽然今日相爷称病没来,但保不住被人传话出去,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诸葛镜铭身穿一身墨色军服,被众大臣围着中间,大家纷纷给他道喜。
很快大臣们陆陆续续都坐齐了,今日人员众多,几乎所有排的上位的大臣都被邀请了,皇上牵着太后的手也走上了高位。
“今日大宴群臣,为诸葛将军庆功,此次清除北晋侵扰,他功不可没,朕甚感欣慰。我们今日不醉不归,大家尽情畅饮。”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恒举起酒杯与众大臣共饮,俯视台下时眼神却不经意的与苏砡展遥遥相碰。俩人均是一愣。赵恒连忙将眼神错开对方,投在了云瑞身上。苏砡展疑惑的低头,望了望自己的酒杯,今日他还没喝酒,怎么就有了那日的醉意,心中的滞闷感再次浮了上来。
再次仰头,苏砡展开口注视着南卿道,“皇上,南修仪的伤虽已见好,可也不能懈怠。微臣听闻蛇肉有气血双补的疗效,特意命人做了碗蛇羹送与南修仪。”
青松忍着笑意将蛇羹摆在了南卿的面前,果然看见他面色涨红,紧咬双唇,眼神死死的盯着苏砡展。
赵恒没想到苏砡展会在此刻出声还是为了南卿,低头沉思。
太后在皇上身侧开口道“苏小侍费心了。南修仪还不写过人家美意。”
南卿恨的牙痒痒确不能发威,只能低着头对苏砡展作揖道:“多谢苏小侍。”
苏砡展缓缓一笑,回礼道,“南修仪多礼了,蛇羹要趁热喝疗效才好,快趁热喝了吧。”
青松忍不住笑意转身偷偷颤抖着肩膀,心里暗暗道,活该,让他想害公子,自作自受去吧。
赵恒沉思过后,眼底闪过一抹光亮,似乎看清了什么。转身喊来夏役。
“去帮我查查,最近暖翠阁发生了何事。”
“是,皇上。”
蛇羹漆黑的一碗放在南卿面前,南卿捂嘴想吐,更别说喝了。此时被众人看着,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抬头望了望赵恒,满脸的不情愿。看皇上无动于衷,南卿又转头望向父兄。
南霖本想起身帮弟弟说话却被南浩轩拉住了。
太后在高台之上劝道,“南修仪,良药苦口,别辜负了苏小侍的美意。”
南卿狠狠拿起碗仰头喝了进去,又吐出了大半“咳咳,咳咳咳。”最后捂着嘴跑出了大殿。
诸葛镜铭起身举杯道,“请皇上恕微臣冒犯,微臣想敬苏小侍一杯酒,今日大获全胜,他功不可没。没有他的妙计,微臣恐不能如此迅速的大获全胜。”
赵恒挑眉。关苏砡展何事?转瞬又恢复神情,嘴角微扬。“无妨,今日举国欢庆,随意即刻,既然苏小侍有功,朕当赏,可lùn_gōng劳谁人也不及诸葛将军,朕要先赏赐于你。”
赵恒凝视苏砡展,又将目光缓缓移开,“诸葛镜铭,上前听封,诸葛镜铭骁勇善战,朕封你为骁勇将军,赐京城府邸一座。黄金百两。”
“苏小侍,上前听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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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饭饭的蛋蛋,谢谢荷薄的蛋蛋,荷薄你好多的蛋蛋o(n_n)o
☆、误入荷池明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