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样说,年轻的医生却也大致猜到了真相,要知道当初那个小姑娘可是从一个甚是奢华的男士钱包里掏出钱付的挂号费。
那些个年轻的女护士虽然没有什么有钱的朋友,但出于对富贵生活的向往,对这些个奢侈品牌子可以说是清清楚楚。
对待这么一个长得俊的有钱男人,那些个春心荡漾的小护士们也不知道私底下对那副好身材上下其手了多少次。
加上这个被送进来的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富家子弟的信息,不难想到,八成是那个小姑娘顺手摸走了这人兜里的现金和各种购物卡。
哦,当然还有那个做工极好的男士钱包。
不过那小姑娘还算厚道,把人给弄医院里来了,不仅给付了挂号费。而且还很好心的把银行卡都留了下来。
当然,这和木笙俊美的皮相也脱不了关系,如果碰上的是一个啤酒肚酒糟鼻的中年男人,那个小姑娘不把他搜刮的干干净净就不错,更不要说把人给送医院来。
不过对某位性取向十分正常的年轻的男医生而言,男人太帅简直是一种罪过,何况木笙还是那种让男性平民嫉妒的高富帅。
自然,对待态度不甚良好的木笙,具有仇富心理的某医生不可能会给予对方什么好脸色。
既然这男人这么有钱,想必也不会计较那么点现金,但是对他们这种连摄像头都装不起的小医院而言,蚊子肉再小那也是肉,这个病人在他们医院昏迷了三天,该交的医疗费是一定要缴。
既然西服口袋里只有卡和钥匙,木笙新换的那部手机自然也是被那个小姑娘给顺手牵走了。
家里的电话不能打,下属的号码不记得,犹豫了几分钟,木笙还是借眼前人的诺基亚拨通了一个他一直就没忘记过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声音响了一段时间才有人接起来,一个中年女人略带地方口音的说话声就在那端响了起来,“喂,你好,我是李木萍,请问你是?”
木笙怔了一下,才想起李木萍就是那个保姆李婶的名字,他说了句“是我。”
虽然他的嗓音还有些沙哑,但很明显对方认出了声的身份,不仅声音低了一些。语气里也带了一份小心翼翼。
“哦,是您啊,您今天要过来吃晚饭吗?”
李婶和木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女人,却也是此时的木笙可以用的上的人。
木笙对着电话那头简单的解释了现在的状况,随即挂断了电话,伸手把这部款式老气的诺基亚还给了那个等在那里一脸阴云的男人。
接完电话的李婶用双手往围裙上擦了擦,从裤兜里掏出自个的老年机催着自己的小儿子拿上三千块现金,打的士赶到自个主家呆着的小医院去。
随即,她又回她住的那间小客房里拿了些现金出去准备晚饭要用的材料。
临走前,她还用半干不干的软毛巾把那部白色的电话机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
李婶是个能干老实的乡下女人,当时家里两个儿子要上大学经济有困难,就被好心的亲戚推荐到木笙这来作了保姆。
当时家里急着用钱,这份工作无疑是雪中送炭,所以李婶一直工作的十分用心。
李婶被亲戚领过来时候就被主人家的吩咐了,有些东西绝对不准碰,也不准去清洁,而且那间主卧室没经过允许绝对不能进去,即使只是做些简单的清洁也不可以。
李婶是个老实本分的中年妇女,主家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加上她做的一手好菜,也从来不去碰那些不该碰的东西,又不像其他的中年妇女那样爱乱嚼舌根,被木笙这么一留就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