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售票员站在窗口后微笑。
“啊,先生,您要买哪里的票呢?”
“白。”
售票员疑惑:“白?”
季镰:“一个叫白什么什么的地方。”只记得这个字了,记忆中的故乡,是白什么来着?
售票员:“……”你玩我呢。
本着服务态度售票员打开地图寻找,突然有人在季镰身后插嘴。
“是白河镇吗?”
叮铃——
季镰胸前的玉铃突然长长吟了一声。
周围背景皆化为无色,季镰回过头,对上一双琥珀色的温润眼珠。
他的心跟随着玉铃响了一声。
叮铃——
是风起之音,是花开之音,是雨落之音,是江流之音。
灰白背景中唯一有色彩的存在,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年轻男人,容貌俊逸,温和平淡,和中华国的人们一样长发高束,周身衣物皆是一看就很昂贵的丝绸,蓝白两色,十分清爽,衬得男人样貌也让人舒服。
但是……刚才在他身后的,是这个人吗?
男人眼角微微上挑,说话时眼神里简直要飞出桃花来,初见的古怪悸动被按捺下,花花公子般的行为让季镰不由皱眉。
“鄙人余礼白,”那人却微笑和他拱手,“听到小兄弟说白就忍不住插了句嘴,小兄弟不怪我吧?”
季镰:“……”
第3章 归乡(三)
从悸动中转醒的季镰觉得眼前此人太过轻浮看不顺眼,而余礼白却陷入恍惚神游中。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
眼前的青年身姿挺拔,如同一颗已经充分吸收营养的树苗,虽然还未到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时候,但却能从眼前的面貌一窥他以后的卓越风姿。
让人不得不怀疑,二十年前那个沾满鲜血的瘦弱婴儿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觉。
余礼白面上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心中却有几秒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