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芩羞红着脸,沒有说话,而秦埑瞪他一眼,旋即嘿嘿一笑道:
“老八,如今大哥有难,你是不是帮分担一二了,不如”
“崔雄的六妹,小弟无福消受!”秦扬嘎嘎大笑,连忙逃之夭夭。Ω『文 学迷 .』.
第二天清晨,秦广厉果然带着秦埑,准备了丰盛的聘礼,前往谭家庄、崔家庄提亲。
历经玄脉与崎岖岭之事,崔、谭、徐三家对争霸日益荒化的荒芜城已然沒多少心思,而秦广厉率嫡长子秦埑前来提亲,无疑透露着联合共抗患难的信息。
谭冲之和秦厉纵自然不会拒绝,当下就把亲事答应下来,成亲日子订在明年正月时分。
“老八,你不等我结亲以后再走?”秦埑把秦扬送出荒芜城外,苦着脸问道。
秦扬淡淡一笑,道:“明年你的大喜日子,小弟自然会赶回来。另外,老大你就不要再劝了,这个真无福消受。”
“好吧,这事先不谈。你这次若然走到中原之地,就帮我到风云学院打声招呼,我只怕要中途结业了。”
秦扬微微沉吟一下,随即想起中原一处所在,自己父母惨死之疑点星宿海,不由决然点点头:
“倘若有幸走到中原,我一定会去见识一番。”
蛮荒又称荒洲,与它相邻的便是潭洲、冀洲、霸洲、莱洲、滕洲等地域,这些地域也只是归墟大6的边缘一角。
而中原,更是远在万万里之遥,可谓疆域无边,遥目难穷。
他自然明白秦埑的苦衷,来回一次极不容易。但是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达到,只能尽力而为。
吕嵘夫妇也一同出来,徐凤忽然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药瓶,递給秦扬,笑道:
“庄主出门时凑巧碰见谭崔两家庄主上门,就不来送行了。”
“不过他说前不久经过潭洲时,向罗刹王借了一样小玩意,你要是途经潭洲,就帮他把這小玩意还給罗刹王。”
秦扬郑重把药瓶收起,点头道:“我应该会到达潭洲,帮庄主谢过罗刹王。”
吕嵘在一旁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刚要说话,被徐凤狠狠瞪了一眼,只得牵出一匹丑陋不堪的骑兽,道:
“八少爷,吕某一无所有,最后這匹虬狮兽便送給你了,还望八少爷好生照料。”
秦扬自然清楚这匹虬狮兽的价值,乃是虬龙和赤角兽的混种,度极快,是一等一的良驹,连忙珍而重之谢过。
他一把接过缰绳,翻身而上,伸手一探,把陈诗依揽住,拉到怀中,笑道:
“场主、徐夫人、老大各位,我走了。”
说罢,一拉缰绳,绝尘而去。
吕嵘目送他离开,眉头一皱道:“方才那药瓶不会就是庄主抢来的东西吧?八少爷要是把這个东西送回去,恐怕前程难料了……”
陈诗依坐在秦扬怀中,虬狮兽放开腿脚,奔驰如电,她只觉道路俩旁的事物一晃而过,抬头道:
“少爷,我们赶了半天路,已经走出荒芜城地界了吧,这是要去哪儿?”
她也是头一次离开荒芜城,对荒芜城外的世界十分陌生,心头一片茫然。
“咱们直接东上,去潭洲罗刹王,完成庄主的托付。”秦扬沉吟一下说道,浑然不知怀里的玉盒是个烫手山芋。
秦扬从怀中取出了地图,认准方向,调转兽头。
此去潭洲,千重万远,以他的能力,只怕叶要很久才能够到达,不是三两天的事情,这对于从来沒有出过远门的他是一种考验。
但也感觉相当新奇。
他从小到大,去过最远的就是在蛮兽山中狩猎。
外面的世界他是听人谈论过,却一直不曾见识过,此刻终于走了出来,心中多少感觉新奇。
“少爷,你觉不觉得周围有点奇怪?”
“是有一点,按理说我们已经途经了三四百里地,但周边的村落竟然全都荒废,至今都沒有碰见一个活人!”
秦扬奇怪地皱眉打量四周,只见沿途所过,放眼望去,四周村庄处处荒凉,只见周遭大地,荒废一片,前方的山丘甚至都被野火烧得乌黑残破,寸草不生。
“莫非连這一带的玄脉,也是早早遭人下毒手了?”望着愈来愈糟糕的地貌,他心底不由浮出這个的恐怖念头。
只见左前方的大地上,出现一条条深达十几丈、宽达几丈的沟壑,满目疮痍,偶尔还能够看见浓烈的黑烟汇聚成团,在半空中飞奔而去,又有毒瘴演变成各种乌烟瘴气的幽光,出现在群山当中。
嘭!
一座活火山轰然炸开,灼浪滔滔,岩浆激溅,冲起十几丈之高,波涛滚滚,火灰尘把半空染得乌黑一片。
在不远处,无数火山接连在一起,岩浆烟尘把本来栖息的大地酿成地狱一般,又有滚滚十数丈粗的飓风呼啸卷过,卷起火山浆时如同冲天火柱一般。
秦扬阴沉着脸,打量着面前所见的惨败场景,开始意识到荒芜城的危机,只怕不用多久就会步上此地的后尘。
“玄脉被抽,地脉先遭殃,接着地底断裂,大山崩塌,河水枯竭各种祸事不绝,作出這等为了一己私利而灭尽人性之事,真是让人可叹可恨!”
他抑心自问,這等残暴成性的事,自问还真干不出来,起码目前还有良知。
此处玄脉被抽离后,至今余波未息,让一片人类栖身之地硬生生糟蹋成鬼蜮。
秦扬往前行去,心头感慨万千,普通人的性命在那些高高在上的道境強者面前,真是泥尘一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