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老子达了!”
崔雄把罗英山十三匪的遗物清点完毕,眉飞色舞道:
“這些人简直就是土匪出身,收敛的金银财宝不下万计,还有不少炼制玄兵的材料,可惜沒有成品玄兵!可惜你沒有动手,這些东西沒有你的份儿,都是我和软饭兄的!”
谭斌舔了舔嘴唇,淡淡一笑,道:“打劫从来就是最好的致富捷径,不如趁罗刹王世袭封王期间,把前来祝贺的人全部杀了,抢了他们的贺礼,顺便送一份給罗刹王!”
潘付生听到這话,眼眉直跳,暗骂一声无耻:
“抢别人送給罗刹王的贺礼,然后再送一份給罗刹王?巫毒门的小恶魔们,果然是凶残成性,不可理喻……”
崔雄遽然望着他,警觉道:“這老头是谁?要不要把他也宰掉?”
潘付生清楚巫毒门的人一向心狠手辣,哪儿还敢倚老卖老,急忙笑道:
“几位头一次来潭洲,不知需不需要人帮忙介绍一下风土人情?”
秦扬心念一动,四翼赤蝠从他手臂飞起,笑道:
“潘老先生勿怪,咱们师兄弟初次下山,不晓得潭洲的规矩,多有得罪。』Ω┡文 学迷Ω.%.”
潘付生松了口气,见他比那个山中野人樣子的大猩猩和心肠歹毒的软饭兄好说话多了,急忙往秦扬走近数步,亲善道:
“我和小兄弟你一见如故,称老先生就显得太见外了,小老儿厚着脸皮,称你一声小兄弟。”
“你也不要客气,叫我一声老哥哥便是。老哥我就住在潭洲,对此地风物的熟悉程度,绝对是数一数二!”
秦扬哭笑不得,這枯瘦老者脸皮厚得出奇。
但是他们头一次来到潭洲,对潭洲的风气习俗一无所知,潘付生即使修为不起眼,但毕竟是潭洲本地人。
有他在一旁就会避免很多误会,也能够借助他认识一下潭洲的青年才俊。
“秦扬,我忽然想起来,方才那十几个人,也懂得符诏储物的窍门!”崔雄面色阴沉,眼神不善道。
“咳,我传授你们的窍门,怎么可能和这些乡下人的相提并论……”
秦扬硬着头皮,打死不承认,急忙朝潘付生道:
“潘老哥,這潭洲除了罗刹王,还有哪些势力?”
潘付生正如他自己所说,是潭洲的万事通,对潭洲一帶十分熟悉,和秦扬等人一同走进城中,滔滔不绝道:
“如今的罗刹王府已然沒落,但是说起建府的那位罗刹王祖先,才是真正的伟才,一生跟着大乾皇帝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此后他功成名就,封地潭洲,一身实力直逼金丹九变,簡直是神话人物!”
“现在的罗刹王即使已經沒落,但仍然不能小觑,财大气粗,统治周边两千里地界,三天后正是罗刹王世袭封王的大喜日子,宴请各大门派、世家、豪侠恭迎盛事!”
他朝周围看了一眼,低声道:“但是数月前,我听小道消息说,有人半夜強闯罗刹王府,和罗刹王恶战一场,抢走了罗刹王珍藏的龙筋丹。”
“啧啧,据说這枚灵丹,是玲珑阁的阁主赠送罗刹王的宝物,通体如有灵性,能够看得见里面有一只精灵在追风逐电。”
“服下灵丹以后,绝对能生死人药白骨,再重的伤都能痊愈!罗刹王为此十分震怒,时刻都在派人盘查,但结果仍然一无所获……”
秦扬笑道:“罗刹王即使沒落,但毕竟是封王拜將,死而不僵,這人居然闯入罗刹王夺宝,真是胆大包天!”
他们這一行人,引来不知多少人注视,然而大部分的眼神都是落在虬狮兽身上。
這匹虬狮兽愈来愈像一条怒虬,遍体碧色,兽蹄也褪化作龙爪,头颅化作虬头,狰狞凶恶,散着一股上古凶兽才有的凶残气息。
“秦老弟,你這匹虬兽是个惹祸精,如此大摇大摆,实在太招摇了。”潘付生摇了摇头,苦笑道。
秦扬也觉附近有很多不怀好意的眼神,道:“过几天便是罗刹王世袭封王的日子,还有人敢在罗刹王的地头上闹事不成?”
“现在罗刹王大不如以前,敢在潭洲地面闹事的人即使不多,但也绝不会少了!”
潘付生滔滔不绝,道:“就譬如横衡在玲珑岭中的玲珑阁,东南方向的黄泉宗,北海的那群蛮妖,這几大势力,甚至不把罗刹王放在眼内。”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世家,即使明面上服从罗刹王,但无不把潭洲当成一块肥肉,谁都想咬一口这些门派之中,自然少不了秦老弟你们的巫毒门!”
崔雄已經和秦扬通过气,呵呵笑道:“原来咱们巫毒门的名气如此大,称得上声名赫赫!”
潘付生翻翻白眼,心里腹诽道:“是臭名昭著才对!你们巫毒门名气大,并不是由于高手多,而是一群手段凶残,嗜杀恶毒,得罪你们一人,你们就得血洗全族。”
话虽这樣说,但巫毒门毕竟凶名远扬,而潘付生则在潭洲沒有丝毫根基,实力又不高,无权无势,經常受人欺凌,如今打定主意结好秦扬几人,抱紧巫毒门的大腿。
秦扬细细思索半响,忽然祭起符诏,把虬狮兽收到符诏当中,心道:
“潭洲良莠淆杂,如今沒有隼赦先生那等高人在旁边守护,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潘付生帶着他们找到一家好又来客栈,订了上房,旋即又出门到处闲逛,熟悉一番潭洲的风土人情。
潭洲地处西北,面向中原,商业比荒洲的荒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