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弟,你真的是准备让这苗人把我等全部杀了,再动手捡便宜?”
徐东阳急忙从他身边离开,高声问道。
“哪有這种事?”
秦扬面帶温和笑容,正色道:“郡主,徐兄,你们误会了,小弟只是在等待他的实力境界,从道境六变掉落下来,然后再給他致命一击。”
徐东阳连打了几个冷颤,急遽祭起丹炉,先护住全身,心道:
“這个家伙,看来比我狠多了,一肚子坏水,绝對是打算让这苗人把我等杀光,然后他再击杀此人,轻淡描写地把我们的宝物全部扫入囊中!”
秦扬眉毛一挑,他的本意确实是令杜伏维多干掉几个,然后再动手折服他。
毕竟,地狱圣殿早就有明言,只招收五十个弟子,以防万一嘛。
不過既然菡妍郡主和徐东阳等人已經看破他的心思,自身再不动手的話,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原来此地還有一个四星高手!”
杜伏维忽然注意到他,心头一惊,旋即分出百余張阵图,直接往秦扬罩下,狞笑道:
“小子,竟然敢在我面前玩阴的,你也要死!”
秦扬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命宫,当即他命宫中的硬核裂开,一卷阵图从中飞出,呼的一声展开,愈来愈大。
“原来也是玩弄阵法的高手!”
杜伏维眼眸一亮,嘎嘎大笑,厉声道:
“我灭天教是玩弄阵法的老祖宗,你在我身前祭起阵图,分明便是班门弄斧,自寻死路。”
“是麽?我本认为,我才是玩弄阵法的老祖宗呢。”
秦扬放声大笑,轰然展开大周天星宿阵图,当即覆盖方圆四五百丈的范畴,阵图渐渐变得黯淡,只留下几以千计的星辰,漂浮在半空中,险些把這四五百丈居所,都变成宇宙星空。
這些大大小小的星辰,有的熊熊胜火,就像烈阳,有的冰清纯洁,就像炽阳,其余的三三俩俩抱成一团,形成一座座星宿星云,把杜伏维的几百張阵图尽数覆盖。
轰隆!
紫气吞云,无边的星力纷纷垂落,融入到大周天星宿阵图当中。
咔!
秦扬手里遽然多出一杆旗帜,正是太阳星轮,但见他手拄旗帜,站在大周天星宿大阵当中,挥旗一展,当即半空中数以千计的星辰轰隆隆运转,一座座星宿横冲直撞,把杜伏维一張張阵图顷刻撞得粉碎。
有了這杆太阳星轮,他操纵大周天星宿阵图得心应手,只觉浑身手段,尽可以肆无忌惮的施展。
他還是头一次把這幅阵图祭起,似乎在這一瞬间,他感觉自身变成了周天星宿的主人,呼吸之間群山颠覆,挥手間太阳沉浮,睁眼阴宸,闭眼月缺,无不如意。
杜伏维又惊又怒,一盏茶功夫,他的阵图便被大周天星宿阵图镇压,被轰破了不知多少張,当即心疼如割,不由怒道:
“妈的,怎麽还有如此变态的高手隐藏在这?不過和我作對,你還不够资格!”
一張張阵图飞起,倏忽間沒入他的肉身当中,他全身挂满骨头,一块块骨头开合,但见一幅幅阵图浮现在他肉身表面,当即他的肉身遍布奇奇怪怪的符文。
這些骨头,每次鼓突,便爆出一次威能,把大周天星宿阵图抵消,手段的确惊人之极,不愧是综合五星玄士,灭天教的狠人。
不過周天星宿衍化,顿生顿灭,无穷无尽,始终令他难以脱身。
秦扬手捧太阳星轮,站在太阳星的阵眼当中,淋漓地操纵着阵法,冷笑道:
“杜兄方才不是说,要把我等全部炼化麽?現在我就把你炼化了吧!”
徐东阳和菡妍郡主、杨珊雅三人唯恐他暗下杀手,把他们一同炼化,急遽飞身而起,也落入太阳星的阵眼。
只听身边這名蓝衫少年喝道:“谭兄、蔡兄、庞兄和我是過命的交情,他们都惨遭你的毒手,今日我便要炼化了你,為他们报仇雪恨!”
杜伏维气得半死,有苦难言,心头暗道:“假如你方才就施展出這种手段,我别说根本不能打杀他们,恐怕早便能逃多远,便逃多远了。”
“好大的一幅阵图!”
菡妍郡主抬眼四下打量,但见他们身处群星当中,一颗颗明亮星辰在方圆四五百丈的居所中上下翻飞,還不断有周天星力络绎不绝垂落,汇入群星当中。
這些星力每一座的特性都各不相同,代表不同的属性,最常见的是太阳星力,也即是太阳玄气,其余群星,有的纯洁,有的燥热,有的主杀伐,有的主生灭,她甚至望着一颗幽暗白的焚星从自身无声无息飞過,帶着森森魔气,让人不寒而颤。
“蛊祸灾星。我皇室当中有一门杀伐秘籍,就是要借助蛊祸灾星的星力才能修行,施展出来,惊天动地,手段十分惊人。”
“不過這卷高达八星的秘籍,连我也沒有练成,便是因為沒有法子获得荧惑灾星的星力。不晓得倘若我求他,他会不会借我一些蛊祸灾星力……”
菡妍郡主面色古怪,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的原意是驯服秦扬這个桀骜不驯之徒,令他自愿成为自身的奴仆,現在情况反而颠倒過来。
“数百种完全不同的星力,属性驳杂,稍微控制不住就会爆炸,他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才能把這些星力控制得这樣驯服而随意?”
浑天宝鉴的玄灵界,起码上千里大小,而秦扬的這幅大周天星宿阵图横在半空当中,便占据了十分之一,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