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眉头皱了皱。
严钧端着水杯戏谑地看他:“十年前可是王处提的要求,说我这个人的一切研究成果都属于国家,不得公开。”
在场的人默默看了他俩一眼,都没插嘴心里却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搞科研的所有成果不得公开,他还有什么前途了?
王宁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被严钧截了胡,“哎呦,王处又要问了既然都有规矩在先,我为什么还有做这种无谓的举动?是不是居心不良?”严钧扫了眼对面沉默地王宁,垂眼看着手里干干净净的玻璃杯,“我自然是替我师兄去的,邓安泽的事你王宁应该管不着吧。”
“至于你说我早就知道了,这更是没影的事了,你连证据都没有,我也就没必要解释这种胡乱的猜测了吧?”
王宁看过来的目光透过玻璃镜片,有一种机械的冷漠,“的确没必要。不过你是不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这么了解这型毒品,为什么别人解不了的毒你轻而易举的就能破解?”
“你和这款新型毒品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你和神秘组织cr是什么关系?”
整个会议室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息看着两人针锋相对。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严钧蓦地冷笑一声,显然让王宁的步步紧逼激出了火气,“按照王处的意思我为了让自己没有嫌疑,还得在这种人命关天的时候装傻?”
“不好意思,我没有王处明哲保身的能耐,所以你爱怀疑就怀疑去吧,大不了再找你几个手下盯我盯到死。”
王宁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既然严博士这么想自证清白,那就按严博士说的办好了。”
严钧自认十年来做的事没有一件不无愧于心,没有一件事违背了当初他许下的诺言,可是国安局的这群人就跟被迫害妄想症一样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能搞个生化危机出来把全世界一锅端了。往日里那些不痛不痒的绊子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忍了,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他们还是这个态度,严钧就是泥人也要被激出三分火气了,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听了这话,严钧当时就撂挑子不干了,他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腾地站起来,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随便你!”说完,他踹开椅子就走了。
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觑——顾问走了还讨论什么?大家都偷偷去看王宁,王宁就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那,让人完全看不出打算。
周海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说:“我去看看严博士。”
周海是在电梯口追上的严钧,“严博士——”他的话噎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严钧闻声站住,笑意盈盈地看他,好像刚才发火踹椅子的不是他一样,“周队长怎么也出来了?”
周海:“……”
周海疑惑:“你没生气?”
严钧面色一整,“我当然生气,不过我一想到王宁比我更生气我就不生气了。”
周海险些被他生气不生气给绕晕,“我看王处不像生气啊。”
“他憋着呢,”严钧不屑地笑了笑,“他看我老大不顺眼也没用,我的调令是他顶头上司签下来的,搞再多小动作也都白费。”
周海轻咳一声,“咱们毕竟是联合行动,现在闹这么僵也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严钧似笑非笑地看他,“周队长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三方真能齐心协力?国际刑警那头有他们自己的打算,国安局那头也有自己的想法,就连周队长和孙局肚子里不是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吗?”
周海尴尬地笑了下。
严钧继续笑眯眯地说:“别担心,用得着我的时候,无论是李旭东还是王宁都不会手软的。”他拍了拍周海的肩膀,“谢谢周队的好意了。”
周海只能无奈地叹气。
严钧和周海扯了几句就坐电梯走了,电梯门一合上,严钧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所以国安局到底什么意思?痛快地签了他的调令,却派来了他的老对头王宁,这对他到底是信任还是不信任?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过渡章
☆、突击
还没等到严钧搞清楚国安局的人到底怎么想的,第二天中午,他就接到了李旭东的电话。他按照电话里约定的时间到了公安大楼楼下,就被拽上了警车。
严钧一脸懵地看向身边坐着的周海,“什么情况?”
周海:“紧急任务。”
严钧无语:“你们紧急任务拽上我干嘛?”
周海:“你是特别顾问不带你带谁?”他刚说完就反应过来了,不可思议地说:“你不知道?”
严钧的眉头跳了跳,没好气地说,“我能知道什么?李旭东早上才告诉我让我来楼下找你。”
周海闻言只能尴尬地打圆场,“我也是早上知道的。”
严钧翻了个白眼,就算周海也是早上知道的,可他起码知道去干嘛,他自己可是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不过,他自己清楚,王宁和李旭东都不信任他,所以一点风声都没泄露给他,就怕他通风报信。
警车开了一个多小时,越开越偏,等到下了车,严钧才惊讶地看向周海,“这是——”
周海冲他点点头,“这次是行动已经取得了军方的支持,直接坐军用直升机去。”
严钧眨眨眼,刚想说什么,不远处跑过来一个士兵,他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军礼,字正腔圆地说:“同志,请上交您的一切联络设备。”
严钧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