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陌寒笑着摇了摇头,叫小厮打来水洗漱,收拾好了便早早睡觉去了。
转天晚上
丝竹大赛夺得第一名的是妙音坊主韶陌寒,并且他今晚将与第一花魁同台献艺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这次来观看的人比最终赛时的人数还要多的多,美人和美男子,谁不爱看?
于是惊凤楼不得不临时将地点改在了郊外,来观看的人却更多了。
桓沐风依旧坐在好位子上品着茶,等待着表演开始。经过上次的最终赛,惊凤楼已经知道这位爷大有来头,不敢怠慢,茶水和其他吃食都是上好的,座椅也是最舒适的。
在掌事一番介绍之后,本场的主角终于现身。
很多人都在心里感叹,这次真是来值了。苏蕙娘和韶陌寒同台,当真是养眼极了,哪怕他们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都让人移不开眼。
桓沐风此时心里略有些不舒服。他不否认,苏蕙娘与韶陌寒站在一起很养眼,甚至很相配,但就是这该死的相配,让他心里生出一股酸意。于是他又觉得苏蕙娘很碍眼,即使她的容貌倾国倾城,甚至任何地方都无可挑剔。
按照比赛奖项设定时的要求,需要韶陌寒演奏一首曲子,由苏蕙娘即兴编词演唱并跳舞。于是先由韶陌寒演奏一遍,第二遍起,苏蕙娘就要开始表演。
韶陌寒此次只带了琴,便用琴弹奏了一首他自己写的曲子,这首曲子桓沐风也是知道的,《芳洲谣》,一首只适合用琴来弹奏的曲子。
弹过一遍之后,苏蕙娘不禁暗暗佩服,这曲子的确好听,比那些传统的曲目还要好听。
不过到底是第一花魁,也是才女,一盏茶的功夫,词和舞就编好了。
“韶公子技艺绝妙,小女子不及万分,献丑了。”苏蕙娘向韶陌寒施了一个礼,又向观众施了礼,便示意韶陌寒可以开始弹了。
不知道是不是韶陌寒有意不想难为苏蕙娘,《芳洲谣》这首曲子是很舒缓的,对编词演唱和跳舞都是比较有利的。
“云外天光照,烟波缥缈。望秋水兮……”苏蕙娘的嗓音也很好听,婉转如黄莺般悦耳,使人听着享受。她一边唱一边起舞,身姿如蝴蝶般轻盈,一举一动都合着曲子的节拍,恰到好处。
而弹琴的韶陌寒,着一袭淡绿色的衣衫,衬着他弹琴时的姿态,显得格外的清雅脱俗。或许正在唱歌跳舞的苏蕙娘更吸引人的眼球,但是一旁的韶陌寒也绝对不暗淡。
桓沐风并没有注意苏蕙娘的舞蹈,而是把目光都放在了韶陌寒身上。在他的印象里,韶陌寒似乎只爱穿冷色系的衣服,月白色,淡绿色,白色……都是浅色的,雅致,却又不单调,与他的气质很相符。就像兰草,像修竹,又像莲花,雅而高洁。
或许在许多人眼中,韶陌寒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所以也谈不上什么优缺点。但是桓沐风就可以说出很多韶陌寒的优点,当然,也有一些缺点。
到曲子的末尾,苏蕙娘快速旋转起来,随后跪立在地上,宽袖半掩脸庞,这时,曲子也结束了。
观众们不吝于给予热烈的掌声,久久不停。每个人的脸上无不是意犹未尽的感觉,这场表演真的是相当精彩。
苏蕙娘向观众施礼致谢,而韶陌寒则是点头致谢。掌事出来说了几句话,便差不多要散场了。苏蕙娘趁韶陌寒还没有走时,走到他身旁道:“不知道韶公子可否赏个脸,来惊凤楼一叙?小女子十分钦佩韶公子在音律上的造诣,想请韶公子指点一二。”
苏蕙娘说话的声音很轻柔,轻柔到透着丝丝柔媚,眼含秋波,轻轻眨一下便有无限风情。刚刚跳舞的时候苏蕙娘就时不时的往韶陌寒的方向看,只待韶陌寒看她,她就会媚眼如丝。奈何弹琴的过程中韶陌寒只关注自己的琴,根本没看她一眼。
韶陌寒看了看下面,桓沐风正微笑着看着他,散场了也没有走。
“抱歉,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韶陌寒礼貌的回绝了苏蕙娘,便将琴装好,转身下台。
“那改日……”苏蕙娘想说改日再约,但韶陌寒已经走开了,可惜她为了保持柔媚音量不高,恐怕韶陌寒都没有听到。
桓沐风见韶陌寒下台,便迎了过去,调笑道:“怎么?有佳人挽留?为何不多留一会?”
韶陌寒听出桓沐风的语气与平常不大一些,有些奇怪的答道:“王爷一直看着我,不就是想让我赶快过来吗?”
桓沐风眨了眨眼,“那我若是不看着你,你便要与佳人共叙风花雪月了?”
韶陌寒更觉得奇怪,“王爷为何会如此想?”
桓沐风放下心来,也暗骂自己太过小题大做,赔笑道:“我是信口胡说的。”
随后二人还是结伴同行,一路上闲聊几句,并没有说到今晚的表演,似乎谁都没把这场表演当回事。
转天,《芳洲谣》便传唱开了,女子争相模仿苏蕙娘的歌舞,文人们则弹着琴,吟诵着《芳洲谣》的词。苏蕙娘本就声名远播,一时间风头无两,而韶陌寒也成为了许多人口中谈论的话题焦点。京城有间妙音坊,妙音坊里有一位绝世乐师,他的名字叫韶陌寒……这是街头巷尾的人们都知道的事。
桓沐风闲来无事到外面走了走,听到最多的便是唱《芳洲谣》、弹《芳洲谣》、吟诵《芳洲谣》的声音。不过桓沐风觉得苏蕙娘编的词虽好,却不算最好,感情淡而疏离,空有其表却无更深层次的内涵,并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