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尉瞪大眼睛看着秋寒屿,秋哥最近越来越有人气了,现在竟然还点亮了开玩笑技能!
“怎么?”秋寒屿看着蕴尉突然变得呆呆的,疑惑地问。
“没,没事儿。”蕴尉刚说完,就想起自己本来打算跟秋哥说的话,立刻改口,“就是,我想吃海蜇,娘不让吃。”蕴尉瞅瞅门口,压低声音说:“我娘说,我老叔是被海蜇蛰死的,死活不让我吃。”
秋寒屿低头想了想,他也听过好几次海蜇蛰人至死的传闻,可是他相信小尉,小尉说能吃,肯定是能吃的,只是,“海蜇有毒。”
“被蛰才会中毒,不被蛰不久没事儿了么?毒蛇也有毒呢,不还有好多人专门吃毒蛇蛇羹。”蕴尉挥挥手,不以为意,“只是海蜇加工挺麻烦,也是一道美味呢。没说起来还不想,想起来了就忍不住想吃。”
“去别庄吧!”秋寒屿怂恿蕴尉。只要被王姜氏看到就没事儿,至于海蜇毒,最多不让小尉动手,自己先尝过,没问题再让小尉吃。
蕴尉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海蜇虽然也能吃鲜的,但是也要加工过才能吃,我只知道要用明矾和盐反复浸泡三次,其他的我不会弄啊!”
秋寒屿揉揉蕴尉的脑袋,“你把知道的写下来,剩下的我来弄。”
“你要怎么弄?”蕴尉一脸期待地看着秋寒屿,像是乞食的小狗狗。
秋寒屿没忍住又揉了揉蕴尉的脑袋,“你既然能说出来,那肯定是有人做过的,我找人打听打听便是。”
蕴尉垂下脑袋,这是后世的海蜇加工方法,估计现在的人要吃海蜇还用草木灰处理呢。“你肯定打听不到的!”
“打听不到就只能按你说的法子试验了,总能让你吃上海蜇。”秋寒屿摸摸蕴尉的头,安抚道。
“秋哥……”蕴尉仰起脸,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蕴尉,秋寒屿以为他要说什么感激的话,蕴尉张口却是:“我不是小狗,你怎么摸头还摸上瘾了?”
“咳嗯。”秋寒屿淡然的收回手。
“谢谢秋哥!”蕴尉突然说,然后笑得一脸灿烂地看着秋寒屿。
仿佛被蕴尉感染,秋寒屿也勾起唇角。俩人本就坐在一起,挨得很近,加上秋寒屿有心,俩人的脑袋越靠越近。
“秋,秋哥……”蕴尉有些紧张,秋哥这是要问他么?他该怎么办?
“小尉,你说过要顺其自然的。”秋寒屿一脸认真地看着蕴尉的眼睛。
蕴尉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他是说了顺其自然没错,可是他们现在已经自然到接吻了么?看着秋寒屿认真的眼神,蕴尉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狠狠心闭上眼睛。
等了半天,对面的人却没了动静,在蕴尉想睁开眼看看的时候,对面的人喟叹一声,然后蕴尉的脑门上感觉一阵温热。
只是亲脑门啊!蕴尉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等额头上的温热触感消散,蕴尉睁开了眼。
“小尉,你答应过我,顺其自然,所以,不要抗拒我,好么?”秋寒屿并没有退开太远,两人的唇不过一拳的距离而已。
秋寒屿的眼神太过认真,让蕴尉想打个哈哈唬弄过去都不行,只能从鼻腔发出一个几不可闻的“嗯”。
秋寒屿笑了,蕴尉从未见过秋哥笑得那样明显。秋哥会勾起唇角,会眼带笑意,却从不会笑得灿烂,这的确是蕴尉第一次见到秋寒屿完完整整地笑了。“秋哥,你笑起来真好看……”蕴尉呆呆地说。
“以后我只笑给你看可好?”秋寒屿在蕴尉耳边轻声问。得到蕴尉肯定的答案之后,秋寒屿伸手扶着蕴尉的后脖颈将人揽入怀中。
蕴尉将脸孔埋在秋寒屿怀中,闻着不属于自己的味道,蕴尉觉得有点点燥热。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因为他根本拒绝不了秋寒屿。那么,他后半辈子就要跟个男人过了?蕴尉又觉得自己接受不能。
蕴尉在心里唾弃自己,一面享受跟秋哥的亲近,一面又不想被掰弯。这算不算当了女表子,还想立牌坊?肯定算的!他抓紧秋寒屿腰侧的衣服,脸孔更加钻进秋寒屿怀中。
“秋哥,能不能别对我好了?”蕴尉的声音很低,都被捂在秋寒屿的胸口,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我很坏!”
秋寒屿没有回应,只是抱着蕴尉,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顺毛。蕴尉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醒了?叔和婶子去出摊儿了,饭给你留在锅里了。给米宝儿请的夫子今天就到了,你要不要跟我们去别庄看看?”
秋寒屿站在炕边,嘴角带笑地看着蕴尉像小猫一样蹭蹭枕头,揉揉眼,再往被窝里面缩一缩。“不想去,还想睡!”
“嗯,那你睡吧!”秋寒屿没动,就这么站在炕边看着蕴尉睡。
蕴尉本就是睡到自然醒的,说还想睡不过是犯懒而已,被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哪里还能继续睡下去?翻了两个身之后,闭着眼睛坐起来,“不睡了,起了,起了!”
“嗯!起吧!”秋寒屿完全没脾气地纵容着蕴尉,他想怎样就怎样。
蕴尉闭着眼穿了衣服,洗漱完毕,坐下吃完早饭才完全清醒过来,“米宝儿的夫子来了?那米宝儿岂不是不能在这儿住了?”蕴尉想说的其实,你也不能在这儿住了。总不能让米宝儿一个孩子独自住在别庄,虽然不远,可终究是一个人。
“嗯,不如你也过去?”秋寒屿试着邀请。这话他反复思量了几遍。如果他们还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