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一拍额头,“哈哈”作笑,“朕把这茬给忘了。之前是为了隐蔽胞姐行踪,没有对林斌功劳进行封赏,此番事情已经变淡又有老太太压着,无需再行隐瞒。如此一来,可厚赏使其归心,再调来长安。朕倒要亲眼瞧瞧皆赞乃是善战之良将的武夫是甚子模样。”
田蚡暗记在心,看来刘彻是真的想亲自考察林斌性情再做安排,从刘彻刚刚话来判断,每三年征调一万军士去边塞,这可能是想让林斌代为练兵。他仔细想了一下,刘彻不光会派兵,还会派将领过去学习骑战之法,这就要好好权衡该给林斌一个什么官职了,不然绝对压不住那群功勋子弟。
刘彻刚要说话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吵杂声音,心情正激动的他回头怒吼:“何事!”
殿外传来了李广声音,“圣上,乃是御史大夫赵绾、郎中令王臧求见!”
田蚡闷闷低头,假装看不见刘彻的一脸怒容。
“这两个人,整天要事要事,就没给朕办出一件事实!这次来大概又是想向朕说,何事如何如何妥当,其他门阀又有何动静。除了这些儿事情。真不知道他们还会对朕说些什么!”
等待得到示意,殿门才被打开一个缝隙,李广率先而入,随后正是御史大夫赵绾、郎中令王臧。三人来到大殿正中,李广行军礼、御史大夫赵、郎中令王臧则是恭顺下拜,呼:“吾皇万岁!(参见陛下)”,从语气来判断,儒生比较注重形式,而武将自然比较直接。
李广正欲倒退而出。田蚡得到刘彻示意站了起来,田蚡来到李广身旁低声说了句“稍候”,李广虽然耿直但却不呆,点头应“诺”,两人站在一旁闲聊,而另一边则是赵绾和王臧不知道在向刘彻碎碎念一些什么,看刘彻一脸不耐烦就应该知道是一些小事情。
田蚡刚才没仔细看李广的戎装。现在认真一看才看出与之以往的玄甲有所不同,乃问:“此甲可是仿造虎豹骑军之鱼鳞甲?”
李广点头称善,“此类甲冑穿着合身,不会阻碍躯体做出搏杀动作。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想出来。”
田蚡从这里又知道了一些事情,刘彻虽身在长安,但却时刻关注西河的事情,前次同意为虎豹大量锻造军械恐怕也是为了得到制甲和制刀技术。现在他看到李广戎装和佩刀,与之往常显得威武许多,身为太尉他当然也是心中欢喜。
“我听说卫尉两子皆与林斌相熟。近圣上有一战策,不知道卫尉可愿意让李大公子前往西河从戎啊?”
田蚡确心事敏捷,一看刘彻让李广暂留就猜出肯定是要说些什么,而刚刚刘彻说要派军前往西河,把李广留下来不是谈将领调遣还会是什么?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如今刘彻已经有重用林斌的意思,不趁林斌还是一个无名无官小卒的时候拉拢,更待何时啊?
太尉嘛。没几个有能力的心腹部将怎么能行?何况按田蚡想来,这么做不但能得到天子欢心。更加能与李广一族拉近关系,毕竟林斌是李当户引荐投军,模糊算的话是李广一氏门阀为其启蒙,按照习俗林斌以后肯定与李广一氏门阀走得近。
两人在一边拉关系,天子刘彻那边却是听几乎冒火,赵绾和王臧所谓的要事根本就是老调重谈,不厌其烦说举贤不避亲什么的,求天子亲自去请他们的老师审公。而天子本就对赵绾和王臧有些失望了,对审公的期望也就不是很大,现在又被政治斗争、边疆的事情扰得头疼,哪有闲工夫听赵绾和王臧重复的、不厌其烦碎碎念?
“朕知道了!”
赵绾和王臧被喝得一呆,不知道是装还是真被吓到了,膝盖骨一软,双双跪拜,“陛下……”
正在与田蚡客套李广斜眼一瞧,不屑“哼”了一声,看来他对赵和王臧没什么好印象。
刘彻心里邪火直冒,“此事等待边疆兵事稍停再谈。如今你两的重任乃是督办招贤之事,你们的老师,朕得空会去见见。”他不给两人再碎碎念机会,“下去吧?啊?都下去吧!”
赵绾和王臧面面相觑,皆是错愕以对,知道让天子亲自去请很难,但是审公明言要‘国士待遇’不然就不出山,奈何?两人只有叹气告退。
等待两儒生退出大殿,刘彻平复一下心情,招呼田蚡和李广上前。
三人一阵漫谈,李广听得明白激动在心,一直在应“诺”。
刘彻将自己的策略详细说明,等待两人明白,“如此等待那头猛虎得胜而归,就可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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