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翊泞亲了亲她的下巴,他本来真打算亲她嘴,可他觉得这个位置太神圣了,他不舍得,那天他只是太生气,没了理智。
就亲个下巴而已,啊呀我的脸都着火了!
杨翊泞羞涩地爬起来。
真睡熟了?
杨翊泞眼珠子一转,小心翼翼地拉开他老妈的被子,手伸下去,就快碰上胸了,他又撤了回来。
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思?温小瑜是男是女,不都是他的妈吗?又不会因为性别,就不是了!
反正,他一辈子,就只承认这个人是他母亲,别的都死开!
梦里,杨茹暮觉得有人朝他的脖子上,吹了口冷气,他一激灵醒了过来。
杨翊泞又踹被子了,整个人睡得毫无姿势,明明小小的一个,却将大半张床都占领了。这样还没完,那小蹄子伸出来,将他的腰当搁脚凳舒舒服服地踩着。
怪不得那么酸,杨茹暮将腿给他挪下来,重新塞回被窝里,屋子里开着中央空调,冻倒是冻不着。
要是跟这小子一个被窝,头都能被他当足球踢了。杨茹暮将他那副见鬼的睡姿摆摆端正,怎么跟杨祺陵一个德行,怎么教都教不会!
他躺下来,手撑肘看着杨翊泞。
这个小东西,能这么乖乖地躺在他身边,是多么求之不得的事,有谁能懂?
上辈子他不是没抱过杨翊泞,那唯一的一次,说起来很悲哀。
他不会抱孩子,那时候杨翊泞才十个多月,他也只是个大学生,还什么都不会,就迎来了他唯一的侄子。
他尴尬地抱着杨翊泞,尽量放松手臂上的肌肉,将所有温柔的力道都给了杨翊泞,但似乎还是一点成效都没有。杨翊泞在他怀里烦躁地动来动去,显然很不舒服,但还没一会儿,小孩子突然就大声哭了起来!
杨茹暮忙吓得喊他妈过来,他妈当时正忙着做午饭,要不然也不会让杨茹暮抱着了。她这个人最受不了小孩子的啼哭声,她神经衰弱,一听到这种声音就容易偏头痛。
她生气地跑过来,“你怎么搞的?连个孩子都不会哄,我还能指望你干什么?”说着,就将小家伙接过去,本来她也就是一时气上头了,嘟囔几句也就算了,但她看到小孩子手背上一块新鲜的掐痕,她火蹭得就往上冒,一甩手直接给了他一巴掌,“你不高兴抱你直说!你跟个孩子置什么气?”
她火大地抱着孩子走出去,杨茹暮不知所措地跟上去,他被打懵了。她搡开他的手,“行了!行了!你得意了吧!一辈子他都不用你抱了,他记住你了!你怎么这么黑心呐!”
这么一折腾,杨翊泞已经不嚎了,他小脸蛋上挂着一行眼泪,眼珠子天真无邪地看着他。小孩子下巴垫在奶奶肩膀上,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杨茹暮摇摇头,从回忆里醒过神来。
看着杨翊泞安详的睡脸,杨茹暮的眼泪,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作者有话要说: 首次加更,我做到了。
☆、它碎了
危机过后,杨翊泞还是被杨茹暮送去徐医生那儿。
自从他和傅玖闹掰后,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姜冼时不时给他打个电话唠唠嗑,用姜冼的话来说,是看看他死了没,但也算有心了。据姜冼说,徐医生是个很有才华和职业操守的人,还说了很多这个人以前的光辉事迹。
那到底是傅玖的人,没点能力怎么可能?但杨茹暮却想不到,原来徐医生那么厉害。
他一个法医,协助侦破过数不清的奇案,甚至有时候仅仅是他一句话,就成了整个案子的突破口。
杨茹暮抿唇,徐医生是挺不错的,杨翊泞跟着他,能学到的东西肯定不少。但如果傅玖是个变态,他也不会再信任徐医生了,不过好在傅玖不是。
是他没本事,错过了傅玖那么好的一个人。
杨茹暮垂下头,他刚送完杨翊泞回来,这种雾霾天气,大道上没什么人。这一带实在太僻静,他一路顺畅地开过来,将车停在门口,然后下车将庭院的大门打开。
大铁门旁的石墙上镶着个小信箱,风呼啦啦地吹过来,信箱口的小凹门关得并不严实,一吹就开了。
“哐铛哐铛——”杨茹暮开门的手一顿,先过去将那信箱整理好。他的东西,他每一样都会认真对待。
杨茹暮本以为将那信箱的门关关好就成,没成想——
信箱里,有东西。
他手一探,将那张厚薄均匀的纸拿出来。
什么?
那东西反面朝上,淡黄色的底面印着斜行的logo,这是……照片?
杨茹暮突然就不敢翻过来看了。
他朝四周看了看,风吹得光秃秃的枝桠进一步压低了头,草瑟瑟地发着抖。风扬起街道上的尘土,转了几个弯子,颇有气势地演变成一个微型的龙卷风,朝他的方向飞速过来,然后刚碰到他的脚踝,就突然兵解,消失地无影无踪。
荒凉的甬道上,一个人也没有。杨茹暮鬼使神差地,将那照片翻开来——
这……是?
杨茹暮气愤地将它揉成一团。
那个变态!
照片里他侧着头,光i裸着后背,雾气缭绕的浴室只占了小小一角,虽只拍到上半身,但很显然,他的身体,已经被那个变态看了个遍!
杨茹暮捂着胸口深呼吸,他的秘密,被除傅玖以外的第三个人,发现了!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