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卫瑄转身拥住了老师的身体,眼中亦有一丝星点的湿润,他能重活一世看到老师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已经是幸事了,至于其他的,他甘愿耐心等下去。
裴言感受得到卫瑄强烈的情绪,他抬手轻轻抚了抚卫瑄的后背。“老师一直都会在瑄儿身边。”只要瑄儿还需要他一日,他就绝不会离开。
“我今晚可以留下来吗?”卫瑄靠在裴言肩边小声问道,握紧的手迟迟不肯松开。
“可以,但卫瑄不许在床上乱动。”裴言张口应了,但他仍对那夜的事情心有余悸,清晨他醒来便看见瑄儿如八爪鱼一般缠在他身上,如何都推不开。
“好。”卫瑄忙道,面上流露出一丝喜色。
裴言见卫瑄眼中的伤痛渐渐消退,心间不再如刚才那般沉重了,他俯身坐在桌边,拿起了一旁的书卷。
“老师,您该休息了,这些书卷您可以明日再看。”卫瑄伸手夺走了,他留在书房中,绝不可能再任老师这般辛劳。
“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裴言颇有些无奈。
“那也不可以,您精通医术应该知道您的身体状况,就算是常人都无法经受住这般的操劳,更何况您曾受过重伤。”卫瑄抬手抚上了裴言的胸口,老师真的为他付出了很多,然他又能为老师做些什么。
“这些明日再说。”裴言将面前的书卷推开了,他未想到瑄儿竟这般在意他的身体,而他更是不希望瑄儿时常为自己担忧。
卫瑄笑着坐在裴言身边,背后的手轻轻抬起拥住了老师。
第 24 章
第23章
浅色的袖边顺势滑落,露出了白皙如玉的手臂,修长而纤细。掌心间握着一杆毛笔,落下一行飘逸的小字。
脖颈间的墨发滑落下来,略有些碍事,书墨微蹙秀眉,伸手拂去了。白皙的面颊映在阳光之下,异常绝美脱尘,薄唇略略有些发白。
房门轻敲了两声,书墨朗声道,“进来。”视线仍落在书页上。
管家推门而入,走到书桌前,“老爷,陈大人求见您。”
书墨猛然放下笔墨,面上溢满了欣喜之色,“他现在哪里。”景诚已经很久未来过林府,书墨还曾以为景诚不会主动来找他了。
“陈大人在大堂中。”管家看着书墨面上的笑颜异常美艳,微微有些出神。
书墨推门而出迅速走向了大堂,好似生怕他迟了一步景诚便会离开一般。
“景诚。”书墨看着房间中高挑的身影,下意识如往日一般拥了上去。
景诚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微微转过身去,他看见书墨过分亲密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侧身避开了。
书墨落寞的放下手,但面上的笑容依旧,景诚能主动来找他,他就已经很开心了,其他的他都不会在意。景诚身为朝中重臣,终日面对着那些油嘴滑舌的大臣,性子冰冷些也是难免的,书墨在心中刻意的安慰着自己,然看着景诚冷漠的面容,心间仍有一丝伤意划过。
“景诚等了多久。”书墨拉了拉景诚的袖边,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
“也没有很久。”景诚俯身坐下了,他还有些诧异书墨竟赶到得如此快。
书墨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景诚,他伸手将一旁的糕点端到面前,“景诚吃些糕点。”他拿起一块点心想喂到景诚嘴边,却发现有些冷了。
“糕点冷了,我唤下人再去做一盘吧。”书墨伸手示意一旁的侍女撤下去。
“不用了。”景诚冷冷的看着书墨一阵手忙脚乱,他不过是临时有事来一趟,书墨又何必如客人一般招待他。
“没事一碟糕点而已,不会等多久时间的。”书墨浅浅笑了笑,景诚来的实在有些突然,他也未准备提前准备什么。
“我来是有事找你相商。”景诚沉声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否则他也不会亲自赶来林府。
书墨的笑容有些勉强,眼中夹杂着一丝伤意,或许无事景诚也不会亲自来找他,“什么事情。”书墨强忍着悲伤温声说道,曾经他甚至奢望景诚能安然陪在他身边,看着情儿在膝下一点点长大,如今他却是只能依靠权益来诱惑景诚不离开。倘若有一日他不再是林家家主的身份,或许景诚一刻也不会想见到他。
书墨虽明知这一点然却总是欺骗自己,渴望他与景诚之间的关系能一点点拉近。
“我想让你将军饷丢失一案嫁祸在刘大人身上。”景诚缓缓说道,十万两白银亦不是小数,若被朝廷追查出,或许林家和陈家都会毁于一旦,但他相信书墨有这个能力。“刘大人也不是什么好官,他办了诸多狼狈为奸的坏事,早该被惩治了,我不过是帮那些被他残害的忠良伸冤罢了。”
“你让我去偷军饷。”书墨皱紧了秀眉,进来景诚所办的事情愈来愈大,他甚至都有些难以支撑。
“不是偷只是借用。”倘若国库空虚,他的地位恐怕也会受到动摇。
“护送的侍卫皆为精兵武艺高强,恐怕一时难以突破防守。”书墨用力按住了桌边,林家虽为首富但并不是训兵之地,也很难调出那么多护卫,况且他上次行动,身受重伤迟迟未痊愈,内力也大打折扣,恐再难支撑。
“此事很难办。”景诚看着书墨面上的为难,张口问道。
书墨点点头,他必须要保证此事万无一失,否则他根本无法想象此事的代价。
“那就算了吧。”景诚叹了口气,他回去再想想其他办法。
书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