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胃口真不还让你来束缚我,你也真够丢脸的,女孩子怎么能说出这么没羞耻的话呢。哈哈哈”南阳复铭的目的就是为了羞辱章玄月,他恨,恨张尚书对他的控制,恨他不能左右现在的局面,所以他用着最恶毒的语言,狠狠的伤害着章玄月,至少他的内心要舒服一些。
章玄月眼睑一眨,一行清泪簌簌流下,生在闺中,自然知道羞耻对于女孩子的重要,她已经这么丢脸了,南阳复铭还要羞辱她,她如果不是为了父亲的大业,何至于此,她强忍着眼泪,手指在袖中被自己掐的生疼。
“太子殿下,门外有人送来一个黑匣子,说是给您的贺礼。”门外,响起护卫的声音。
“拿进来。”南阳复铭看着流泪的章玄月,一阵冷笑,在不被重视的人心里,眼泪就是最没用的,看着只会让人生烦。
门外,一个护卫手捧着黑匣子进来,恭恭敬敬的递到南阳复铭的案桌上,然后离开。
南阳复铭看着章玄月的抽泣,毫不在意,随手打开匣子。
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躺在里面,头发蓬乱,混着血液沾在嘿呦的皮肤上面,脸上还有被刀划破的伤口,深入骨,吓得章玄月“啊”尖叫起来,原本的眼泪已经被惊吓收起。
南阳复铭怔怔的盯着人头,那熟悉的面容,正是边防守城将军,前日,他们还在密室见过面,谈论着兵权之事,只是今日已经是人首分离,南阳复铭心里大骇,能知道将军回城的人少之又少,将军和自己达成协议才短短半月的时间,加上易容术和隐藏住处,如今还能准确将人杀掉,将人头作为贺礼的人南阳复铭在心里一一排查着。
“别叫了,滚。”南阳复铭心里烦躁,一个巴掌甩到章玄月脸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章玄月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南阳复铭,捂着脸,哭着跑向门外。
“回来。”南阳复铭大喝一声,吓得章玄月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南阳复铭很快就排除了能杀将军的人,将军武功高强,回城之事必定有密探严密观察,又知他们有勾结的人,那肯定是宫内之人,离皇权触手可及之人,最主要的是对他严密防范的人,这样排查下来,除了南阳景陌,还有谁。
南阳复铭狠狠一握拳啪的一下打在案台上,案台出现丝丝裂缝。
南阳景陌这一招釜底抽薪既斩断了南阳复铭对兵权的控制,又实实在在的对他警告了一番,要他不要轻举妄动,意味十足的告诉着他,他的一切都在监视范围内。
南阳复铭步伐沉重的走向章玄月,一把拉过还在抽泣的她,走向寝卧。
“哼,你要的,我满足你”南阳复铭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章玄月知道,南阳复铭失去了对边城大军的控制,朝内能依仗的只有她的爹了,况且她的爹和阳城御林军的统领是拜把之交,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南阳复铭这样做,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自己背后所代表的势力。
章玄月冷笑一声,即使到了现在,自己仍然不过是棋子一枚,还有什么自尊可言,连清白都不过是一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