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里斯吸了口气,“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不同呢?”
“如何不同?来酒吧不是为了玩吗?难道你以为我是来酒吧凑热闹的?”项安嗤笑,再次凑近了里斯,“我刚刚只是告诉那个男人在帝华酒店开好房间等我而已,怎么?想一起?”
里斯简直被项安似乎突然之间没有下限给惊呆了:“你……你是开玩笑吧?就那个熊一样的男人?你难道喜欢那样的?”
项安轻啄了一口酒,狭长的眸子半眯着,看着舞厅中混杂的男男女女,清澈的眸子中似乎就染上了风尘的味道,他的音线低了些,却是莫名的愈发有种引人如醉的味道:“喜欢?自然是喜欢的,年轻,强壮,充满着生命的气息,这才是人啊。”
项安说罢,却是再次露出了迷死人的笑意,他轻轻解开衬衣的前三颗扣子,露出白皙而漂亮的锁骨以及微露的胸膛,那人高傲而魅惑地笑着,脚步轻盈,迈着优雅而动人的舞姿,恍若情场熟稔的贵公子,向着看上的猎物而去,没有人能够拒绝,真正的胜者。
里斯突然就有点恍惚,面前充满诱.惑而魅力的少年,与当初那个穿着白衬衣乖巧清纯弹着钢琴的王子简直是判若两人,自己当初果然是瞎了眼才会认为这个人纯真无害,唉唉,和他一比自己简直是弱爆了。
于是,里斯只能喝着闷酒,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曾经喜欢的人,现在的情场高手一样的少年用各种各样的手段不断泡着一位又一位——男人和女人!让里斯大跌眼镜的是,项安这货居然还是男女不忌的,或者说男女通杀的,妖艳的美女,英俊的男人,项安也不知道勾.搭了多少个,而且每次被勾.搭完之后对方都不情愿地消失在了酒吧里,估计是去开.房去了,里斯泪流满面地数着人数,安呐,你晚上真的睡得了这么多吗?你难道不知道你快把这个酒吧里的精品全部勾.搭完了吗?你确定不给我留一个?
接近午夜的时候,项安终于还是回来了,里斯已然是几乎睡着在了酒吧的沙发上。
项安的嘴角泛着微红的润色,也不知道是接吻太多还是什么,总之,却是魅惑无比,里斯迷茫地睁开眼,然后脑子只知道这是酒吧,然后被一个美人叫醒了,于是,几乎下意识地,里斯想抱着美人就朝那漂亮的唇上吻去。
于是,果不其然的,项安不动声色地推开了里斯:“不好意思,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里斯:好虐,你勾.搭了那么多款,偏偏不喜欢我是几个意思?
看着里斯一脸迷茫没睡醒的样子,项安觉得好笑,里斯对他的心思他早就知道,可就是因为里斯“笨”,项安并没有做绝,而是出乎意料成为了朋友,又或许是这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男孩有着少见的“天真”,对,就是天真,来源于对爱情的天真与憧憬,简直有些像那个死去了的项宁。
项安揉了揉里斯乱七八糟的头发,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然后轻轻地吻了吻里斯的额头,露出与之前完全不同的笑意来:“里斯,看吧,这才是真正的我,我们不合适,不是吗?”
额头上轻轻地温柔触觉,里斯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了,他瞪大了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项安将今晚最后一杯酒饮完,很淡定地开口:“里斯,我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回国吗?那什么时候回来,等等,你晚上到底是……”里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简直吓得睡意全无,抓着项安就问道。
项安轻而易举就将里斯的手给掰开了,然后,将一堆小卡片放进了里斯的手里,难得温柔地开口:“自然是回到我该去的地方去。”
里斯觉得自己晚上明明没有喝酒可是却醉了,眼睁睁看着那少年远去,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身影,就像做了一场梦,他知道,自己的初恋,大概彻彻底底地死掉了。
不过,等等,这是什么?名片?我去!房间号?我的身份证?
“项安!你这个混蛋!你竟然用我的身份勾*搭人!”里斯终于反应过来,第一次对着项安的名字骂了出来,可惜,项安是听不到了。
在最后一张卡片上,写着项安的话:里斯,今晚就好好享受吧,晚上这些人可都是开好房间在等你哟,一定会有一个你满意的。 by ——安。
……
白色的墙、蓝色的窗、粉红色的屋顶,干干净净的小巷里,毛驴载着游人悠闲地晃来晃去。
宁静,安详,像是来自大自然赠与的最美好恩惠,这片小岛上,保留着最原始的风景,与最质朴的美丽,像是退去繁奢的的梦幻,洗涤着人的心灵,安静如画,质朴如初。
这是属于爱琴海的有名岛屿有着“艺术家之岛”之称的伊兹拉岛(hydra)。
身材修长完美的青年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背着不大的行李箱,虽然难掩风尘仆仆的感觉,却是浑身散发着安逸的气息。
而这青年正是刚刚请了休假的席彻,简单地收拾了行李,没有惊动任何人更没有带助理或者保镖,他乘上了去雅典的飞机,而后,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伊兹拉岛(hydra)。
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如此安详的环境了,所以,看着那布满灰白色石头建筑的宁静小岛,不能乘坐汽车之类交通工具的他选择了步行进入岛内。
不一会儿,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他们可爱的小女儿迎接了他。
乔布斯夫妇,当初席彻在某个酒店时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