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瞪大了眼珠,看着程皇的反常举动。
“他说什么时候回来?”程皇问。
“……没说。”
“他去哪了?”
“……不知道。”
——
整个下午,程皇都觉得很不舒服,这个邪门的感冒把他弄得全身酸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而感冒病毒好像已经大肆扩散到他的心脏,那种感觉就像被人栽了把草在里头,异常的烦躁和难受。
当程皇第十次从椅子上起来,第十次去看桌上的电话时,他终于肯承认这种感觉绝不单单是感冒引起的。
终于他拨通了李明涛的手机,无数声嘟音之后传来了李明涛的声音:“什么事?”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有你这么无法无天的员工吗?”程皇一听李明涛的声音,就有点搂不住。
“我怎么了?”李明涛也不耐烦了。
“上班时间想走就走,这跟旷工有区别吗?”
电话那头沉寂了一下:“那你帮我补个手续。”
程皇似模似样地问;“几点走的,干什么去了?”
“不舒服,请病假。”
“你怎么了?” 程皇关切地问。
“痛经。”
“……”
程皇叹了口气,说:“涛子,咱俩谈谈吧……”
还没等“吧”字说出来,电话那头就已经成了盲音。
——
程皇认为那一天之所以邪门是因为在那个电话之后,无论他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就连在张浩的床上都意兴阑珊,一点做爱的yù_wàng都没有。
这种没劲的感觉,最初程皇觉得是感冒所致,可细想起来,却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哥,你说我这儿是不是风水不好啊?怎么你一来我这儿就萎靡不振的?”张浩从程皇身上挪开,狠劲捶了捶枕头,倚着它靠在床上。
“哪的风水好啊?”程皇也坐起身,伸手去床头柜上拿烟和火。
“风荷园,一处东方的私密花园,西面环湖,绿化优,房型佳,是购房置家的首选黄金宝地。”张浩似模似样地学着宣传单上广告语。
“屁话,你真是闲的。” 程皇无聊地吐着烟圈:“你要喜欢就租吧。”
“我想买下来,”张浩一脸认真地看着程皇:“写谁的名字都成,就是写你妈的名字我也不在乎,那儿离我们学校近,下了课可以直接回去,多方便。你不知道,那房型我特喜欢,感觉特像家。”
“你还真把自个儿当我媳妇了?”程皇惊讶地转头看他。
张浩甜甜一笑:“除了生不出娃,哪儿不像?”
“你说你母亲在老家工作都给你找好了,就等着你毕业回去结婚抱孙子,你不好好尽孝,一天到晚跟我这儿腻歪个什么劲……”
程皇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浩的嘴堵住了个严严实实。
张浩发飙啃了程皇好几口,恶狠狠地威胁:“我乐意,你管不着,信不信再他妈废话,我就把你亲成个香蕉嘴,让你一辈子不敢吃香蕉……”
程皇笑着推他:“那玩意我本来就没兴趣,真的假的我都不吃。”
“好啊,那你躲什么?看我亲不死你的。”张浩张开血盆大口,骑在了程皇身上。
“悠着点啊,明儿我还有个会,别给我脖子弄出印来……”
“怕什么啊?弄它个百八十个,让他们恨去吧。”
“快歇了吧,要知道是个男的,非吓傻了他们不可。”程皇用手挡着张浩肆无忌惮的吻。
“他们怎么知道?”张浩开始往下面游移:“再说他们懂个屁啊,玩这个才叫人生的顶级享受。”
程皇笑:“叼男人的jb就这么舒爽?”
张浩挺着身下的东西,要往程皇脸上蹭:“要不,你试试我的?”
“你胆是真他妈见肥!”程皇一个翻身把张浩压在底下,狠狠咬他。
身下的人一声声浪笑,随即而起。
……
…
就在他俩胡闹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
程皇拿起来,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来电号码,立马就是一个激灵,赶忙起身,拿着电话就要去客厅接。
张浩闹在兴头上,哪会罢手,添油加醋地在电话跟前一通乱叫,程皇急了,一把推开张浩,不耐烦地吼了句:“躲开。”也不顾张浩差点摔下床去,穿上拖鞋,直往厅里跑。
划开接听键的一刹,他“涛子”两个字还没叫出来,就听筒里一个女的在说话:“小皇,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
程皇愣了足有五秒钟才反应过来:“妈,你这是从哪儿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