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就......随便问问,逗你玩玩。”
“......哦。”虽然略有些失望,可是闫景宸却也明白,仝梧的这个回答才是理所当然的,他对自己的心思,哪像自己对他那样复杂呢......
后来,仝梧还是没忍住问闫景宸道:“要不我拜你为师吧!?”
“拜师?”闫景宸略微讶异,“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仝梧:“也不算突然,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琢磨,你对我悉心指导照顾有加,又提供我这样一个庇护场所,无以为报,也就只有拜师谢恩了。”
这句话说完,仝梧有点紧张地看着闫景宸。
闫景宸则是在几秒钟的沉默后断然拒绝,“我不同意,我闫景宸,不收徒弟。”
“可是......”
“没有可是,昆仑的传承不在我,收徒弟这种麻烦事情让别人干去。”说着,又屈指刮了一下仝梧的鼻子,“你也别瞎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认真修炼当好网管,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仝梧摸摸被闫景宸刮过的鼻子,没再说话。
那日闫景宸离开后,大半个月都没再下过山,似乎对昆仑网吧的运作不再关心,倒是紫磬,常溜下山来找仝梧说话。
头天他听完仝梧的话,惊讶地把嘴张成了一个“o”形。
“我天啊,你也太厉害了!”紫磬手上拿着他那把被烟火燎过边角的大蒲扇,扇个不停,“你居然敢直接跟大师兄提拜师的事情,太牛逼了!”
仝梧:“......”
也不知道那天是谁唧唧歪歪半天,鄙视他没把闫景宸当师父的,现在可好,他当真提出要拜闫景宸为师,某只话唠又唠叨个不停,一会儿说他牛逼,一会儿说他胆大,一会儿又说他老触闫景宸的禁忌嫌命长。
仝梧的内心在疯狂咆哮:尼玛我怎么知道你们那位霸道尊贵的掌门大人有多少禁忌,本少爷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仝梧是个读书人,粗话几乎不从口出,但是全会在表情上。
紫磬:“你在鄙视我......”
仝梧:“没有。”
紫磬:“绝对有,你的表情写得清清楚楚!”
“......”仝梧对这人的不依不饶有些忍无可忍,他差点掀桌,“紫磬你还能再鸡婆点。”
然后紫磬的脑子里不知怎的,就自然而然地蹦出一个满载他陈年辛酸往事的名词:鸡婆紫。
鸡婆紫同学不堪其辱,羞愤地用大蒲扇挡脸,嘤嘤嘤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控诉仝梧,“嘤嘤嘤你欺负人,你给我取外号,还和大师兄一个鼻孔出气欺负我,枉我对你们那么好!”
仝梧:“......”
仝梧对紫磬的控诉感到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时候给他取过外号了?这人行事疯癫无常起来简直令人发指,也不知昆仑丹阳总管的头衔是怎么落到这不靠谱家伙头上的......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闫景宸这大师兄浑身怪毛病,下面的师弟能靠谱那就是天方夜谭!
话说......这昆仑派上下还有正常人吗?
却是仝梧不知,多少年前紫磬最爱围着闫景宸转,起初闫景宸还有些兄友弟恭的耐心,直到被这位刚入门的小师弟日以继夜地缠了一百多年,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才在某一日用几乎和仝梧方才如出一辙的嫌弃表情道:“能别像个娘们似的整天跟着我叽叽歪歪吗?我看你干脆别叫紫磬,叫鸡婆紫好了。”
当时还很“幼小”的紫磬同学内心大为受伤——师父把他领进门后就闭关了,其他师兄师姐也都是七上八下的半桶水,有什么不懂除了向大师兄求教,难道还有别的解决办法吗!?
师父你有本事收我为徒,就别闭关出来教徒弟啊!
对于师父的不闻不问和师兄的嫌弃,“幼小”的紫磬同学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这么说起来,除了对丹药一事天赋异禀,紫磬几乎就是被闫景宸拉拔教导大的,说他是闫景宸的半个徒弟也不为过。
——所以闫景宸不爱收徒弟,多少也有点受紫磬的影响。
这些昆仑派内不怎么好外传的事情,这么多年来在门派内却老被人当笑话提起,大多数人在提起紫磬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此人疯癫有事烧纸”,第二反应才是他在丹药方面造诣特别高。
紫磬嘤嘤嘤地走了,仝梧却并不以为意,他相信没过几天那货会再来的。
在他的猜测应验前,网吧里却发生了另一件让仝梧头疼的事情。
自从他当上昆仑网吧的网管,生活过的那叫一个丰富多彩,大到修电脑软硬件,小到替客人端个泡面送个宵夜,都干得井井有条风生水起,偶尔碰上一两个嚣张点的客人耍横也不打紧,拿出昆仑独有的“你横我更横”的态度来应对,通常没有哪个嫌命长的会不依不饶。
可是今天的情况却和以往有些不同,并不是有哪个客人找茬,而是两个相邻而坐的上网客吵了起来......
仝梧认得他们,一个是今年高考忘了庇护考生的鲤鱼精,另一个则是不远处焚烧厂的火炉精。
好一个水火不容!
仝梧本来没注意到他们吵架,毕竟昆仑网吧虽然不像凡人的网吧那么热闹那么乌烟瘴气,但也并不禁止上网客之间交流,更何况有的客人根本就是成群结队来的,还不让他们之间互相说话交流了?
比如这鲤鱼精和火炉精,听说这两精今天来是约好的,要一起打某款网游的竞技场,谁知进门还是好基友,这会儿就变天了。
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