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啊!林子健感叹。睡着后向下耷拉的嘴角也向上翘起,像弯弯的月牙,一整晚都没有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自己塑造的小狐狸形象是否满足读者的喜好呢?
☆、道士天通
林子健眨眨眼,再眨眨眼,脑海里思绪万千,就是想不明白,明明是在梦中出现的狐狸怎么会爬到自己床上来了。而且,这只狐狸不是被我关在笼子里的吗?
他看着怀里的狐狸,爪子抓住自己的衣襟,脑袋埋进自己的胸膛,场景和梦中的一模一样。他都有点怀疑那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他一动,小狐狸就不满了。爪子在林子健的胸前挠了又挠,脑袋也蹭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林子健脸色刹时变得难看起来,思维也在一瞬间回神了。这个小畜生,把自己当什么了?谁准它在床上睡觉的?真看不出来,它还挺厉害的,竟然可以从笼子里出来。
不过现在,你从哪里出来的就给我滚回哪里去!
林子健一个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只手成五爪一抓,把小狐狸一提,双腿往地上一站,看到倒在地上的笼子一扶,把笼子盖子一开,再一丢,一盖,一气呵成,小狐狸又被关在笼子里了。
楚小瑾在林子健把自己抓着的时候就呆呆的,哪怕回到了笼子里,它还是呆呆的,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它眼珠子转了一圈,再转一圈,冰蓝色的瞳孔里是一片迷茫。两只前爪放在两条后腿上,像个小孩子一样坐着,保持着木讷的表情。
明明刚刚自己还在舒服的被窝里,做着美梦,怎么突然间就完全变样了?
林子健可不管楚小瑾在干什么,想什么,也不管自己刚才那样对一只小狐狸是不是太残暴,太不怜香惜玉了。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一片雾蒙蒙的。不过,也是时候起床了。吃了早饭再走路去镇上,也要花掉不少时间。如果出发的早,回来还可以去地里忙碌一番。
匆匆吃过早饭,林子健就出发了。不过在出发前,他又做了一件事。
看来笼子是困不住小狐狸的了,得换一个东西把它套牢,免得它跑了。不过让他想不明白的是这狐狸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跑的,为什么没有跑呢?最后他总结出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这狐狸脑袋有问题。
本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情况,林子健找出以前家里套狗的铁链。趁着小狐狸还在发愣的时候,往它脖子上一套,锁住了。
这只呆狐狸!林子健心里发笑。突然他觉得就狐狸这蠢样,估计能够活下来也不容易。不过,它是注定要栽在自己手里了。
等我回来再处置你。林子健揉了揉狐狸的脑袋,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
楚小瑾很窘。它撇了眼自己脖子上的东西,动动鼻子。搞什么,竟然闻到了一股骚狗儿味,还好不太明显。看来这铁链已经很久没有套过狗了。要不然……不过拿狗链套自己是什么意思?它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林子健,无声的传递着自己的不满。
林子健笑得更开怀了。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小狐狸不会想到,它不满的眼神到了林子健这里就变成了茫然和委屈。那一汪冰蓝色的眼眸看着你,像个受到不公平对待的小媳妇。
一个畜生怎么会有这么人性化的表情啊?直到上路了林子健都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滚滚滚,臭道士。”随着话落一个人被推出门外,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他也不站起来,就在地上躺着,仰望星空。
周围的人被这边发生的事情吸引,纷纷围过来看热闹。本来就是赶集的日子,街上的人比较多。不一会儿,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几圈。
地面上躺着的人,身穿道士服,一根木簪将头发盘着。年纪不过十四五岁,看起来还很稚嫩。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心里:同情弱者。特别还是这样一个清秀的小青年。所以看到躺在地上的道士,很多人都开始谴责王府又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 ?王府,自然就是这户人家了。要说这王府啊,也不是个好东西。占着自己家里有点钱,就在镇上横行霸道,目中无人。连家丁也是一副人后点头哈腰,人前作威作福的模样,不知道为王府拉了多少仇恨值。
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在王府头上。
林子健这时正好要从这条路经过。看到这边群众聚集,他也挤进去凑了下热闹。
耳朵听着群众说的话越来越难听,王府的人坐不住了,派了一个家丁出来辟谣。
王府的家丁果然不一样,人直接在王府门前站着,就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群众马上后退一步,连刚刚还议论纷纷像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家丁心里很得意,看来自己很有威严嘛。他装模作样的清了一下嗓子,确保声音能够被全部人听见:“各位父老乡亲听我说,这事真不是府里的错。他,”家丁指着躺在地上的道士,义愤填膺的说:“这个假道士。我们老爷请他来是给小姐看看屋子里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的,结果这个道士竟然、、、、、、竟然想对我们如花似玉的小姐做那下流无耻之事。”家丁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还好被我们老爷撞见,才没有让他的奸计得逞。老爷宅心仁厚,想着事情没有发生,就饶他一命,只是把他赶出府里。老爷是个大善人啊!”
家丁的最后一句话被人们自动忽略了,不过事情的真相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