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明嫣心里有些隐约的兴奋,抬头看着五彩缤纷的天空,心好像要蹦出来,“这是个空间,对吗?”
当时,她是流了不少血,大概是这样才打开了这里,她想要验证一下,不过,也没急,忙又到了那个樱桃般的果子树下,摘了许多的果子,好在这时的衣服都够宽大,她扯下一块把果子包好,站起来时,红色的蛇突然出现在她跟前,“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了小红。”
畏惧还是有的,只是一想到这冰冷的东西,并不会伤害她,她也就忍着畏惧感了,与蛇打了个招呼,不过,见它红彤彤的,随口就称呼为小红,只是这名字可是真够俗气的。
细长的蛇摆了下头,仿佛在回应,看着它冰冷的眼睛,寇明嫣却觉得它是在鄙视她,她摇摇头,觉得自己多想了,这时那条蛇突然窜了上来,速度极快,寇明嫣并没躲过去,惊魂定下来时,见这东西已缠在她的腕子上,试探着摸了下,蛇歪了下头,然后就闭上了蛇目。
抹了下头上吓出来的汗,寇明嫣苦笑,“你这是要跟我出去吗?是不是也寂寞了?”
蛇目突然睁开,看了下寇明嫣,又闭上了,大概是觉得寇明嫣聪明了。
“这地方动物都通灵了。”感叹了句,无奈下,寇明嫣拿起果子,提起地上的长箭,闭目凝神,“出去。”感到了冷风时,寇明嫣睁开眼抑制着狂喜大笑的举动,明白当初自己应该是在车厢里消失的,又一次闭眼,“进去。”人就已在那个空间里。
实验一番后,终于放了心,外面没人,这是后院放置车的地方,马已卸下了,带到马厩里去了。从车厢里出来,拢了下披风,抬头见满天繁星闪烁,月色皎洁,影子印在地上,随着她的走动,变换着动荡的曲线。
她并没从门口走进去,是翻墙而过的,见汀芳院的正房亮着灯,她有些意外,推开门,她迈步走了进去,见云红在灯下做活,玉楼却躺在那边的榻上,不知说着什么梦话。
听到动静,云红抬头,楞了下,有些不能置信,“小姐。”手里的东西跌落在地,她一下站了起来,扑了过来,“您没事,您没事。”摸着温热的手,确信小姐还活着,云红眼里都是喜极而泣的泪水。
“小姐这两天您去哪里了,谁救的您?王爷还有太妃都急疯了,太妃今日跪了一天了,说要给你祈福。”
“两天了?”把果子箭放在桌子上,坐下来听着云红的话,心里一惊,她觉得不过几个时辰,只是她也弄不清昏迷了多久。
这时,她觉得小红动了下,忙安抚地摸了几下,这时它可别动,不然会吓着人的,这已惹得云红看了下小姐的胳臂。
玉楼也醒了,坐起身来,在那里看了一会,知道不是梦了,就欢喜地叫着扑过来,“没死,小姐没死。”
寇明嫣忙指着那边的椅子,“坐下说话,你家小姐可是架不住你再扑一下了。”
她是没事,蛇呢,她怕这个蛇咬玉楼一口。玉楼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小姐,“奴婢就说没事吧?”只是这两天的担惊受怕,一时都上了心头,呜呜地哭了起来,“奴婢高兴,奴婢高兴。”
玉楼喋喋不休的和小姐说着府里的事,主要还是王爷的表现,云红见小姐脸上有些脏,知道必是要洗的,她忙出去了,叫醒了两个婆子。
本来有些不满的婆子,一听是二小姐回来了,不敢再说什么,乐颠颠地忙收拾浴房,把池子里住满热水。
外面的事两个人并不知道,寇明嫣也不问,云红找好了衣服,想要伺候小姐去洗漱,站在浴房外,寇明嫣看着贴身的两个,不知道怎么解释。
披风是红的,寇明嫣行走没问题,两个丫环也没在意,这时浴房里一解下披风,就露出里面素绒花袄,两个就惊了下,抢上前,“小姐,你,你有伤。”
被血迹侵染得一块块的衣裙,此刻已是一片片的褐色,让人惊心,“小姐,您不能碰水。”
看着云红的眼睛,又看看咬牙切齿的玉楼,寇明嫣叹气,“看见的都不要说出去,和任何人,可以吗?”实在是瞒不住的。
脱掉衣服的寇明嫣没有一丝伤痕,两个丫环大张着嘴,看着小姐一个人进了里间,再看看搭在案子上的衣裙,“小姐这是遇见神仙了。”
云红自言自语,玉楼大叫一声,“老祖,咱王府的老祖。”
传奇已经淡忘,因为寇明嫣的武功,又有府内老人开始讲古了,两个丫环也是没少听,此刻自然是想起来了。
听着外间两个人的对话,寇明嫣摇头笑了,这样想也好。
两个人进去帮她洗头,一番折腾,出来时,已是快夜半了,站在寇明嫣身后,云红拿着布巾帮她擦头发,“小姐,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
玉楼在旁边也是连连点头,她也不会出卖小姐的。
寇明嫣没有做声,对身边的四个,许多时候她是相信的,只是人性是复杂的,当姑娘时,和以后当媳妇时,还有将来为母亲时,怕是不一样的。
重心在转移,还有就是好奇心,卖弄心,各种心态,这真是麻烦,不过现在暂时还出不了大事。
撵走了两个人打算休息了,却想起云红的话,心里总是难安,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做不到铁石心肠,只好起身出了屋门。
正院里灯火还没熄灭,寇明嫣悄然地进去,直奔点着灯火的厅堂,还没到跟前,就闻见了烟火的气息,这时厅内只有太妃一个人,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