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脑子好像真的要坏了,子祁,你真不知当今皇上是谁么?刚才你连魏将军都认不出来,你这到底怎么了?陈大夫怎么还没来,可得让他好好帮你瞧瞧!”
李妈妈的身影晃得孙凤白有点眼晕,他忙出声阻止道:
“您别晃了,我头都被你晃晕了。我没事,就是有些事记不大起来了,您能簍-u,n宜邓得矗俊?/p>
“真没事?”
“没事。”
“哎哟,我还是不放心,子祁,你听我说啊,你还记得自己是谁么?”
孙凤白心道他当然记得自己是谁,他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个身体是谁而已,顺水推舟的点头,孙凤白从李妈妈的描述中一点点地拼凑起来自己这具身体主人的信息。
他现在所处的这个朝代叫崇朝,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原先是个在妓院打杂的,因为被老鸨逼着去卖身,便让李妈妈引喝醉了的魏将军过来,原先是想着能让魏将军看上,赎身带走,谁知道居然好命地怀了孕。
对!这个地方的男人居然也能怀孕,而且李妈妈一直在强调的一点是自己刚才生的是魏将军的长子,而魏将军在襄国的地位可是举足轻重,立过无数次战功,家里有没有将军夫人,许多官家老爷争着抢着要送千金公子们来攀这门亲事,却统统被他挡掉了,因此魏将军也得罪了不少人。
听着李妈妈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串,孙凤白整理出自己想要的信息,正想问那自己现在到底在这里算是什么身份的时候,外面就又来人了。
李妈妈忙站起身侯在床边,来人正是方才魏青言派出去的景胜和他找来的陈大夫。
老大夫医术想必很不错,他才走近孙凤白総-u,n诺搅伺ㄖ氐闹幸┪叮给孙凤白把了脉,又查看了舌苔和眼白,这才慢悠悠地道?/p>
“没什么大碍,男子生产身子肯定比女子要虚,静养就好了。”
收起自己的药箱,老大夫晃晃悠悠的走到一边,在桌上铺好纸张后写了药方,递给站在一边的景胜,
“你随我去取药,每日煎了给他服下。”
看着那两人再次慢悠悠地离开了房间,孙凤白转头看着李妈妈,略微狭长的丹凤眼水汪汪的,
“李妈妈,我现在在这府里是什么身份啊?”
不了解情况但孙凤白好歹也有点常识,按说一个将军怎么都不会把一个从妓院拽回来的人当老婆,说不定只是单纯为了生孩子,对一个将军而言掐死这样身份的人应该连毛都不会少一根。
孙凤白的猜测显然没错,李妈妈那张随时都挂着讨好的笑的脸竟然也表情难看起来,拽着衣袖,李妈妈扭捏了好一会,
“这,这,其实也没什么,子祁,你放心,你帮将军生了个儿子,怎么都不会亏待你的,就算不能当妾室也会给你点盘缠,再不济总会帮你赎身,怎么都比呆在那窑子里的好。”
什么?孩子都生了,那什么将军居然还没把人给赎出来,太狠了吧!
看孙凤白呆靠在床头,眼神无光的样子,李妈妈以为是打击大了,忙继续宽慰道:
“你已经算好命了,你想那竹林春虽然在倚栏阁挂头牌,可到头来还不是得窝在那地界当个卖身的倌儿,你怎么也强过他不是。”
见规劝的效果不大,李妈妈忙拍了把腿,一副恍然惊醒的模样,
“哎呦,我想起来刚才我来的时候将军让我一会去前厅呢,瞧我这记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