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手忙脚乱呀!何况某些人从刚一认识就告诉我,他们学校食堂好吃,让我惦记了好长时间呢!”
梁恒就笑,“二小姐,惦记个食堂,你有没有点出息了。”
常小青道:“出息是什么,可以吃吗?”
梁恒道:“我不知道出息好不好吃,只知道饭菜要趁热吃。你先乖乖吃饭,有话一会儿再说。”
“唔。”常小青叼着个鸡腿,嚼了两下,咽下去才道:“你待会儿还有空吗?”
梁恒道:“本来是打算把最近那篇论文看完的,既然你来了,那我就歇一会儿吧,我已经泡在实验室十天了,出来除了上课就是看论文,快累死了。”
梁恒说者无心,常小青却听者有意。她在奋力追赶的时候,对方也在全力前进,虽然知道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这样死心塌地地喜欢他,但是想想,好像一辈子都追不上,心头那把火便忍不住落下一点灰烬来。
那点灰烬落成“无力”两个字,明晃晃堵在心口,压得常小青透不过气来。
感情是这样的磨人,喜怒哀乐全不由自己掌控,尽数取决于对方的一言一行上,让人牵肠挂肚,使人伤筋动骨。
常小青不说话了,专心对付起面前的菜。她吃鸡翅非常有技巧,先“嘎嘣、嘎嘣”把两头的脆骨咬下来嚼碎,然后筷子掐着一头,拿牙往下退肉,等骨头全拉出来就是干干净净的,肉都在嘴里了。
梁恒看得一乐,脱口而出:“黄鸡吃鸡翅,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常小青忍俊不禁,捂着嘴笑,拿手指头点点梁恒,把食物咽下去,才腾出嘴来说:“我就不相信你不吃羊肉!”
“我没说我不吃呀。”梁恒微笑着摇了摇筷子,“这是两码事。”
常小青笑着笑着,忽然想起上次听到这句话时的场景,“冬霖把我借给她的钱还我了。我那个秀姐朋友你还记得吧,咱俩第一次打本那趟大明宫,她在的。”
梁恒道:“不记得。”
常小青道:“还出玄晶了来着,烟花追击成功的安禄山,这也不记得了?”
梁恒思索片刻,摇摇头,“我跟你打本出的玄晶太多了,记不住第一次是哪次了。”
常小青无言以对,却又生不起来气,片刻后摇摇头,“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梁恒咽下最后一口米饭,擦了擦嘴,道:“冬霖跟你吐槽我来着吧?”
常小青一愣,“你怎么知道?”写了一脸。
梁恒哂笑,道:“我早就猜到了,她们对我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前两天从卿尘那儿看见西芹的微博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忙得团团转。”
“嗯,我也看见了。但是她不听劝,别人也没有什么办法。”常小青咬着个紫薯馒头,腮帮子鼓起来一点。
梁恒看着她直乐,“你吃东西怎么像个仓鼠似的?”
“……”
常小青沉默片刻,抓起一旁的水溶c瓶子,作势要砸过去。梁恒做了个准备要接的动作,常小青又放下了,心里有点泄气地想:“怎么舍得砸你。”
她把馒头咽了,气呼呼地说:“说女孩子吃饭像仓鼠,我看你真是凭实力单的身,再过个两百年都没人要!”
梁恒不说话,常小青觉得他笑得一脸欠揍。梁恒的目光掩在镜片背后,看着常小青把剩下的水溶c一饮而尽,心想:“养个仓鼠也不错,就是不知道这只仓鼠肯不肯让我养。”
他们把餐盘放到回收清洁处,出门的时候正赶上篮球队的人往里走,一个男生用食指顶着球在转,一不留神踩在一块水渍上,脚下一滑,失了平衡,手上的篮球擦着常小青前额飞了出去,那男生想抓球,一巴掌正好拍在常小青面门上。
常小青抱住脸,一时被打得有点懵。
“小青!”梁恒顿时急了,扶着常小青站稳,“怎么样,伤到哪了?”
“对不起对不起!”那男生急忙慌慌张张地道歉。
常小青摆摆手放那男生走了,嘶声抽着气。
梁恒扒拉开常小青的爪子,捏着她的下巴仔细检查,常小青呼吸间透出一股子柠檬的清爽味道来,梁恒想起上次公交车上闻到的水蜜桃味,忍不住好奇面前这张嘴到底是什么味道的。然而,克制几乎成了他骨子里的习惯,因此只是推了推眼镜道:“没事,就是有点红。”
“嘶,还好没破相。”常小青脸上火辣辣的疼,边走边说,“你们男生的骨头都这么硬吗?戳死我了。”
“唔,力的作用是互相的,他戳你他也疼。”梁恒脱口说完,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心想:“我说了个什么玩意儿?”
常小青回过头来,阴沉着脸盯着他,一秒后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你厉害,你厉害。这么一想舒服多了。”
梁恒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走吧,带你去我们的咖啡店坐坐。”
清风徐来
常小青跟着梁恒穿过半个教学楼区,一路听着倒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