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从不给理由。
长老说这届弟子运气极佳,才学剑几日就有这般前辈大能教导引领。
可洛欢什么都没感觉。她手里没剑。
忽然,她手里多了一把翠竹剑。是新竹。
“师傅?”洛欢刚开口,便被捂住了嘴。
无人可见的暗处角落里,清涯隐在昏处,握住洛欢的手让她试了试剑。
当真是毫无天赋。
也怪她身子羸弱,别说是舞剑,怕是在床上云雨都没力气多动,只能次次由着别人翻来覆去操弄。
“你今日也呆站两个时辰吧。”清涯说完隐去身形。
洛欢总觉得师傅没走。
她努力照着剑法学样,但手臂酸痛,脚还崴了,也没有感到丝毫剑意。
“别练了。”
见她努力强撑着站起,清涯终于显出身形,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你不适合这条路,走到黑也不过是自寻死路。”
“可是……我总要练功呀……”
“练功?”
清涯低头看她微敞的领口,隐约可见纤细脆弱的锁骨,还有绵软白乳的形状,他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专心练剑的弟子,掐了一把她的rǔ_jiān。
“在这里练功?想叫得所有人听见吗?”
***
师傅的计划是:
让天慕子出去吸引视线。趁众人不注意,悄悄溜进去,给小姑娘送把剑。
完美。
26.劫数
可不练功是不行的。
洛欢今早听说,无名山规矩森严,三月一小测半年一大测。下下个月,便是年度考核。每个弟子只有两次机会,前十名优秀者可升入内门,拜长老真人为师。
若两次考核均为差等,则贬为凡奴,从此供人奴役,再无出头之日。
外门弟子大都奴仆出生,人人渴望成为内门弟子,不再被呼来喝去。他们最羡慕的,并不是真人膝下天生便是内门弟子的人,而是类似于天慕子那些,天赋异禀自小被内门真人收走的幸运儿。
洛欢虽然还有两次机会。但她比不得别人,更是着急。
别人尚且能当个杂役奴仆,她只会被逐出无名山,死在哪个勾栏院里。
“你着实不适合此道。”
清涯当然知晓她急切什么。可洛欢越是舞剑,身子越沉,险些手腕脱臼。那柄翠竹剑从她手中滑落,三米开外,她托着疼痛的脚捡回来,张望别人的舞剑的模样,又挥舞几下,再脱手。
够了。清涯看不下去了。
“不许练了。”清涯按住她的手腕叱喝:“练下去也是无用,只会让你受伤。”
“可我不想被赶出去!”
洛欢大约是水做的,眼泪盈在眼眶,楚楚可怜,偏生强咬着牙不许自己哭:“我可以更努力,更努力,更努力……”
也没用的。
“你修符箓。”清涯缓缓开口,夹杂一声叹息:“或许能有所收获。”
可谁能教她画符掐诀呢?洛欢迷茫地看向周围,最终扯了扯清涯的袖子,“仙尊,您教我好不好?求求您了。”
“你拿什么求我?”清涯低头,颗颗泪珠砸入地面,消散不见。
清涯回到云从峰,只觉心烦意乱。命数有常,劫数难断,他不该给洛欢指出一条路,又让她走到黑。可洛欢啜泣无助的模样在脑中挥之不去,好像全世界只有他能救她。
可又如何呢?清涯能救太多人。他能救路口饿殍,也能救落魄帝王,更能救豺狼虎豹的腹中餐。然天道有常,命理自有定数,他不该多嘴。
清涯独自练剑直到深夜,回房时发觉洛欢没睡。
桌上道经是打开的。她背过。
她衣衫散乱,室内异香幽幽,肯定练过淫媚的功法,此时定是将身下干痛了。
“师傅。”洛欢缓步走近,声音沙哑,媚软,哀求他:“您教我修符箓,我给您采补。”
“我不需修为。”清涯直言:“我近圆满只差一劫,本不该与你过多牵扯,徒增业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