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和孩子解释这件事情。
李庆宁来家里吃饭的那天,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没过几个月女儿就跑来他跟前说要和窦广茂离婚改嫁给李庆宁。
“他知道你还没离婚吗?”老爷子当时还在后院给菜地浇水,头也不抬地问道。
“知道啊,我都跟他说了,回头我去监狱让窦广茂把字一签,把婚一离就好了。”叶晓月说。
“事情要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那个姓李的结过婚没,有孩子没?豆子这才刚开学,你有没有替孩子的将来考虑过?他要怎么办?”老爷子的眉心几乎快要拧成一团纠结的麻花。
“庆宁三年前就离婚了,有个女儿,跟他前妻,至于豆豆的话,我打算把他带过去一起生活,这事儿我都已经跟庆宁商量过了,他完全同意。”叶晓月的语气笃定,显然不是商量,而是已经做好了决定。
“他同意我不同意!豆子我养了这么多年,就算养条小狗都养出感情了,更何况是个人,我可不舍得把他扔给一个外人带,还有你那倔脾气一上来就收不住,孩子过去了受委屈了找谁说去。b市那么远,我想看看他都看不着。”老爷子把洒水壶一扔,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晓月望着老爸的背影,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
她认为老爸根本就无法理解她的心情。
自从窦广茂进了监狱以后,所有人都在背地里议论她,笑话她,她在人前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到夜深人静躲进被窝,还是会偷偷流泪,觉得自己瞎了眼睛倒了大霉答应了窦广茂的求婚。
她很后悔。
她想要过上正常人家的那种日子,不用大富大贵,只求平静安逸。
而李庆宁的出现,就好像是命中注定好了的一样,老天爷这是给她打开了一扇窗户啊。
在李庆宁面前,她可以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撒撒娇,可以不用披星戴月栉风沐雨,可以正正经经地谈恋爱过日子。
她觉得自己在李庆宁面前才算是个真正的女人。
她满怀希冀地想要离开这个破镇子,重新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想要在众人面前争口气。
李庆宁是唯一一个将绳子甩到她跟前,说要拽着她脱离苦海的人。
她不可能放弃。
总之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着李庆宁,见说不动老爸就开始琢磨着从孩子身上入手,反正这个婚她一定要结。
起先,她总是在孩子面前有意无意地提到一两句李庆宁,夸他为人正直又大方,跟李叔叔在一块儿生活好吃的好玩的都数不清,但窦天骁毕竟有些内向怕生,在李庆宁面前说话就跟挤牙膏似的,拧一下出来一点儿,那些循循善诱的话也不知道他听懂没听懂。
之后她又在假期抽空和李庆宁带着孩子去吃大餐逛超市,甚至还去了一趟门票死贵死贵的野生动物园,叶晞那个小跟屁虫还非得跟着,总之那段时间孩子喜欢什么就给什么,可谓是什么手段都使尽了。
数个月之后,叶晓月终于如愿以偿地在儿子口中听到一句,“李叔叔什么时候再来啊?”
某天晚上,叶晓月在弟妹的面馆里组了个饭局,把李庆宁也叫了过来,但是唯独没有叫上老爷子——老爷子现在是家里唯一一个反对她离婚的人了。
她还给孩子编了个理由,说是去江燃家过生日,成功把老爷子给忽悠了过去。
一群人围坐在一起探讨着今后的生活,李庆宁还说要给她开家衣服店,雇两个人在店里,她就只负责收钱就好,至于孩子就转去市里读书——李庆宁在市区有栋学区房。
舅妈的眼神里都流露出了惊叹和羡慕,“那挺好的啊,去市里念书总归要比在乡下好,教育水平肯定高,将来说不定还能考上大学呢。”
“骁骁想上大学吗?”李庆宁十分亲昵地揉了揉窦天骁的脑袋,却不料后者兴趣淡薄地回了一句,“不想。”
李庆宁顿时一阵尴尬,脸都绿了,强撑着这个话题追问道:“为什么不想念呢?”
窦天骁大口地吃着碗里的汤圆,“我答应了外公,长大以后要帮着他种地呢。”
舅舅舅妈噗嗤一笑,叶晓月的神色一凛,气不打一出来,拿起筷子就在窦天骁的脑门上狠狠戳了两下,“窦天骁!你还有没有点出息啊!我赚钱养你供你念书就为了让你去种地啊!”
窦天骁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明明每次自己这么回答的时候,外公都会乐呵呵地笑上好半天,还夸他懂事。
见老妈神色不对,他便又像是乌龟似的,缩起龟壳不再说话了。
饭后,李庆宁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把窦天骁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契而不舍地循循善诱之。
“骁骁想不想跟妈妈去市里住新房子啊?新房子里有很多你喜欢的玩具,离游乐园和动物园都很近,周末坐车就能去玩了。b市除了汉堡包,还有很多好吃的呢,披萨意面你吃过吗?香得不得了哦……”
那鬼鬼祟祟样子和蛊惑人心的手段,放在古时,绝对是个东厂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