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还没走多远呢,叶无忧就风尘仆仆的来了。
管弦鸣翘着脚让碧珠上了茶,歪着头盯着叶无忧的下巴颏,哎,自己男人怎么连下巴颏都好看的不得了啊。
叶无忧被管三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的有点臊的慌,从兜里套出来个象牙摆件,搁桌上了。
管弦鸣拿手里把玩片刻,撇了撇嘴:“你把我雕这么丑合适吗?”
自个儿在叶无忧心理就是这幅模样啊?罢了罢了,毕竟是个拿剑上战场的主,把这做成这样也算不容易了,顶多放在人瞅不见的地儿落灰便是了,犯不着继续怼叶无忧。
叶无忧拿着杯子的手一顿,端着永寿王府的好家教,努力不跟管三计较。
人刚要说话呢,就见管三挑了挑眉,面上带着几分嘲弄道:“叶世子,您到底在我家附近养了多少耳报神?”
淑妃娘娘前脚刚走,这位就来了,你说这巧不巧,大冀朝头一份。
说是福至心灵心灵感应都不足以形容这份,“关怀备至”的心。
叶无忧打量了管弦鸣一眼,也没瞅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谨慎地答道:“自你上次回来后,我出于自己的私心留了四个夜狼骑在附近守卫。”照管三的性子,还是自己老实交代会死得不那么凄惨。
四个么,好家伙,都够打麻将了。夜狼军还是人性化管理啊,贯彻落实了泱泱中华的棋牌活动的优良传统。
管弦鸣睨了他一眼,说道:“叶世子真是大材小用,他们想着报效祖国,结果被自己主子派来传小道消息了,八成憋屈得不要不要的。”管弦鸣吃了个绿豆糕,希望叶无忧能顺杆爬,赶紧让那四个夜狼骑麻溜回去。
谈恋爱是一回事儿,自己男人整了一堆人来盯着自己又是一回事儿,谁还不兴整个私人空间不是。
哪里晓得叶无忧偏当做没听懂似的,笑意盈盈地望着她,眼睛里像盛满夜幕星河。
“于我而言,你比什么也重要。”说罢,叶无忧握住管弦鸣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
看着这样的叶无忧,管三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拿面前这个人没办法,自己明明一早就知道的,却有些懊恼和不甘心。
管弦鸣嘟囔了句:“这算什么呀。”
叶无忧翻过她的手,仔细观察着她掌心的纹路。
“想要抢街口李瞎子生意的叶无忧公子,你不要总想着绕开话题。”管弦鸣斟酌了下语气,企图感化叶无忧,“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在京城里谁还能害我不成?就算有哪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不长脑子要打我的主意,管府的侍卫断不是吃素的,何况不是还有飞鸢?而且我也会一招半式嘛,虽然都是花拳绣腿,但是我师父也说我逃命的功夫可是一流,我的叶世子,你就把你的夜狼骑带回去吧~昂~”
管弦鸣见叶无忧似笑非笑的样子,再接再厉道:“你想想,我们这还没定亲呢,庚帖都没交换,你就把夜狼骑弄过来了,你要我爹和我的哥哥们怎么想?”她推了推叶无忧的胳膊,撒娇道,“叶无忧,你就听我一次嘛,我也不喜欢有人老是盯着我,我知道你是好意,如果非要有人盯着我在做什么,安全不安全,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叶无忧看着管弦鸣浓密卷翘的睫毛,黑白分明的瞳孔,即便是离得这么近,也难见瑕疵的肌肤,心里叹了口气,“你说我们还没交换庚帖,那不如现在我就带人回去找人把程序过了?”
听了这话,管弦鸣知道叶无忧是同意了,吧唧冲着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大大方方送客。
嘁,就叶无忧会转移话题不成?
谁还不是小仙女咋地。
尔后几日,京中一片风平浪静。谢婉莹得空来了趟,话语间提到自己几个庶出的姐姐要婚配了,父母对着自己也念叨的紧;京中来个号称能捕梦的琴师,虽不晓得有没有真功夫,但是生的一表人才吸引了不少商家女子前去围观,有些个开明人家的官家小姐也带着帷帽、面纱去凑了热闹;而纪家暗地里投的几个铺子都或多或少的出了些岔子,虽说没闹出人命,却也是影响了风评。
管弦鸣皱了皱眉,这不太像活在传说里淑妃的路子啊,这些小打小闹只会引起纪语卿和她身后的男人的忌惮,往后只怕越不好下手了。钟以汐也不是这个路子,她是明刀明枪的对付纪语卿,而何淼则是解语花路线,最后因爱生恨才要下毒殉情的。这个下手如此古言小说恶毒女配风格的人,到底是哪路炮灰啊?
挑了天晴的日子,管三换了骑装拎着自己做的糕点去了赫连九的铺子里。
刚跨进门,就瞅见厅里坐着位头发散着浑身散发着“我是重要角色的”气息的男子,虽说面容俊逸,身材修长,可管弦鸣看着他那双狐狸眼和浓密的睫毛,一时间警铃大作。
赫连九的“卧槽”棺材铺,真是什么人都能遇到啊。
正.念叨呢,就见赫连九一席红衣从一堆墓葬用品里出来,冲管弦鸣打招呼:“阿鸣,你来了~”
......
“我做了些点心,想着给你送来。”管弦鸣把装着糕点的食盒打开,冲赫连九努努嘴。
赫连九拿起一块吃了,在那男子衣服上蹭了蹭,冲管弦鸣说道:“这是我一旧识曲星和,师承你不必在意,他们那一脉说是什么千年秘传的捕梦师,这些话你听听就得了。不过曲星和虽然人长得妖里妖气的,但琴还是弹得不错的。”赫连九正要向曲星和介绍管弦鸣,却见他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