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够多事了。
况且大将军南征北讨,已经三十余年,经验丰富,不会由着楚符乱来,而这楚符若是真要有才干,势必会有所发挥,即使他是个只能说,只会磨嘴皮子没实干的,大将军应该也会看在是他亲派的份上,也不会轻易杀了楚符,这也算是对的起墨医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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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甄昊满身疲倦回到寝殿的时候,虽然天色还未完全暗下去,但寝殿里已经是灯火通明,一名掌事的宫人迎了上来,像他拜倒道:“大王,韩夫人……”
“都退下,寡人要休息,”甄昊压根就注意听,他不耐烦的挥挥手,宫人们只得都退了下去。
他一个人,往内殿里走去,纱幔摇晃,暗黄的灯火,让他产生了浓浓的睡意,他半睁着眼,摇摇撞撞的往床边走去,他放松身子,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的一脚,蹬掉鞋子,就往被子里钻去。
嗯?
怎么感觉,好像滑溜溜的?甄昊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
难道有蛇?甄昊心中狠狠一跳,谁要害他?!
不对,好像不是,那个滑溜溜的东西,被他一摸,好似颤了一下,然后往里缩去,随即甄昊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的腰。
甄昊骤然睁大眼睛,惊出了一身冷汗,“我的妈,是人是鬼!”他嗖的一下钻出被子,一把将被子蹬开,坐起身来,惊魂未定,随即他扯着被子,一边往床沿边上挪去,随即他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光洁饱满的脸颊,随即的纤细的脖子,然后是小巧的锁骨,视线再往下,甄昊立刻收回视线,乌黑的头发铺散在大床之上,像一朵花,自然不是鬼,这是,少女的酮体。
甄昊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抱在胸前,拽的死死的被子,又看了看那位瑟瑟发抖的少女,早春的晚上还是很冷的,他默默的把被子,盖到她身上。
甄昊又扫视了一眼少女,他下了床站起身来,不自觉骂道:“我他妈!”
察觉到动静的宫人也走了进来,甄昊没有转过身去,他只是厉声呵道:“滚出去!”声音在房梁上打了个转,在寂静的大殿里回荡,甄昊脸色苍白,捂着自己的额头,深吸一口气,最终长叹一声,安静半晌,他又说:“无事,只是你们都给我守在外面,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甄昊的目光又放回到这个少女身上,准确来说,她不能称之为少女,因为她的年纪看起来不过和甄鷨一般大,她还是个孩子啊。
甄昊看着她,又想起一些事,心下默默思索,看来,这后宫问题也该好好处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wdxb0716扔的地雷
☆、第10章
伴随着一阵急躁的脚步声而来的是哗啦沙拉的雨声,雨水啪哒打在栏杆之上,一阵狂风席卷而过,雨带着沙,将半人高的草几乎对半弯折。
“这刚进门来雨势就大了,还好来的早,要迟了,只怕得明天才能进城了。”一俏丽的女子一面将手往栏外伸去,一边感叹的说,而她身旁的贵妇人只是嗯了一声,眼光却放在那花苑里。
一只乌黑的长尾鸟儿刷的一下飞出,又钻进茂密的树叶丛中再也不见,而小鹿被母鹿带着躲在芭蕉树下,挤在一起,母鹿时不时的舔舐着它,像是在安抚惊惶的幼子。
见她久久未动,“夫人?”有人恭敬的问道。
“你们暂且在这里歇息吧,华阳君哪里也不必去,舟车劳顿这几天,你们也辛苦了,我一个人进去。”那华贵的女人,回过神来的吩咐到,一面收回目光,满脸肃穆的由着领路的仆从,走进了屋宇的更深处。
整齐的脚步声传来,是脚踏在木板之上,发出嗒嗒哒哒的声音,一路往前,侍女见则行礼,有侍从打开道道房门,虽然能看到许多仆从四处走动,但却没有半点说话声,屋子里安静得吓人。
到了最里面,灯光骤然大亮,屋内侍立的侍女看见她来了,都屈身行礼下拜,高座上有一位头发银白的男子转过身来,见了她,呆了半晌,方开口笑道:“我说为什么那园里小鹿呦呦的嚎叫,原来是有贵客驾临,是我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被称呼华阳夫人的女人并没有出声,甄安只得叹息一声:“夫人,别来多时,可无恙?”
眼前女子穿着黑色的衣裳,一脸淡漠,唯有一只绣在衣领上的赤色的飞鸟,在灯火下折射出红光,烛光在她的眼睛里跳动,眼神一明一晦。挺直的腰杆,理得一丝不苟的鬓发,白洁的脸蛋上是明显的皱纹,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这人正是当年权势滔天的华阳芷,华太后之妹,世尊华阳夫人。
“你知道我要来?”华阳芷看着甄安脸上许久未变的笑意,这才开口。
“夫人这话可就见外了,你我什么关系,夫人既然来了,为何站着说话,还请上座。”甄安笑道,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些日子不见,我竟不知,王叔竟然学会说笑话了,”华阳芷看着眼前人,像是随意的说到。
她与王叔安什么关系?是恨不得彼此去死的关系,是背地里跺脚咒骂就是今天要死,也要死在对方后面的关系。
华阳芷脸上也浮出淡淡的笑意,她优雅的挽起衣裙,也并不推辞,往上座坐下。她知道,虽然她与甄安现在看起来都是云淡风轻的笑叹,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