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他妈扒开!”
“你丫……能把嘴闭上吗!”祝杰两只手把住门缝,手背青筋凸起。张钊扔了钢板来帮忙,四条小臂顿时变成了护士姐姐最好下针的样子,整条的青筋和血管暴起。
“使劲儿啊!”
“你丫倒是使劲儿啊!”
一个人的力量不够,两个人好歹把门缝拉成一拳宽。厅门再带动轿门,轿厢里的人终于能看见外头的光,虽然只有两根手指粗的光柱,可新鲜空气算是进来了。
“看见了,别再动了,我俩看见你们了!”苏晓原看见好几个人的头顶,“别再动了,这底下是空的,门开大了你们危险!”
“晓原!”张钊昂着脸看那一道缝,犹如盯着一线天,“别怕啊,我就在外头呢!消防已经在路上了,咱马上就出来!你、你俩挨这么近干嘛?”
“啊?”苏晓原和薛业额头对额头,门缝就这一条,俩人都想往外看。再说轿厢里太冷了,俩人抱团暖和。
“起开!”祝杰还是那个放阴招的,从后头一脚踹过来,霸着唯一能看清轿厢的地方,“你俩挨这么近有必要吗?薛业那傻逼呢?”
“你……”苏晓原替兄弟不值,愣是挡着缝不给看,“你别这么骂他,他是我朋友。”
“放屁,他跟你熟还是跟我熟?”祝杰抬手往门缝里一指,“死没死,让他说句话!”
“算了吧。”薛业知道苏晓原一片好意,推了一把,“杰哥他就这脾气,我都习惯了。”说完他朝门缝探了探头,对祝杰的数落完全不走心,“杰哥,我在里头呢。你别动这么大气。”
祝杰不说话,只瞪着悬停在3、4层中间的轿厢。
“你别搭理他,我跟他说!”苏晓原把薛业往后拽,他是真心交朋友,谁跟他好,他加倍奉还,“是我拉他陪着拿卷子来的,刚才他砸门,手也破了,我不许你再骂他!你们……诶?你们俩怎么脸上有血啊?”
张钊和祝杰谁也不看谁,先看天,再一个看左一个看右。
“出来赶紧训练,再他妈逃练就别想体考了!”祝杰说完拎包离开,张钊才幽幽地说:“没事,跑步跑多了,我俩摔了一跤。”
“来了来了!靠边儿啊孩子们!消防来了!”这时,张叔儿带着一队专业人士上来,一看电梯厅门和轿门都开缝了,先吓一身冷汗,“这……这谁弄的!”
“我,我怕里头的人憋着。”张钊把三角钥匙还给老张,跟着消防员忙前忙后,“谢谢您啊,您们是最可爱的人,千言万语说不完感谢的话语!您们都第几支队的啊,我明天写表扬信,送锦旗……”
消防员都是年轻小伙子,上来先把张钊狠批一顿,又普及电梯安全知识。再心急也不能扒厅门,万一掉井里就嗝屁了。张钊也没力气反驳,反正怎么说怎么听,直到轿厢落到3层,苏晓原的脚稳稳踩上地面那一刻才放松。
直到周五,张钊仍旧心有余悸,放学路上一直问:“喂,宝贝儿你真没事吧?吓死我了,你钊哥冲刺都没这么心惊胆战过,气儿都不顺了。”
苏晓原还瘸着,专门挑好走的路面走:“没事啊,你别遇事就慌,我和薛业聊得好好的呢,还吃了他一袋薯片。你没听消防员说开门多危险,就你俩傻大胆……可祝杰他也太不地道了,你们队里没人说说他?”
“啊?队里?”张钊背着篮球网,里头是球,“队里都笑话薛业,他舔狗他活该。”
学校碰面时间少,回家这一路就变格外珍贵。张钊一手推小绿,一手扶着走路不稳的苏晓原,慢慢悠悠顺墙边溜达。
苏晓原心里不痛快,走得慢。“你以前也跟着笑话他?”
“啊……这个啊,有过。”张钊不骗人,干过什么自己担着,“你不高兴,往后我不怼他就是。不过他是真的太能舔了,队里都叫他……”
“薛舔舔,我知道,往后你不许说他,不然我生气了。”苏晓原心里还是不舒服,血痂掉了,下巴的疤得慢慢养,“我现在还是苏瘸瘸呢,你是张跑跑,昌子是陶跳跳,何安就是何扔扔,祝杰……他就算了吧,大概是祝野野。其实人都一样,往后队里要是怼薛业你说着点儿。”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往后我就是张跑跑。”张钊看他什么都好,都完美,唯一能挑出来的毛病大概就是家离学校太近,很舍不得,“喂……你腿怎么还没好啊,要不我带你去医院吧。”
苏晓原也舍不得他。分班之后只有下课能见面,水房也不安全,俩人只在楼道里过过话,上操时赶紧看几眼。“不用去医院……今天我看你和校队打篮球了,真酷,那招叫什么啊?大家都起哄让你再来几个。”
张钊打球的时候光膀子,运动发箍现在还没摘。“那个啊,名字好记叫果冻上篮,起跳的时候不能直接用球舔篮儿,先做一个回收的假动作,然后球就转着出去把篮儿舔了,风骚吗?”
“风骚,可帅可帅了。”苏晓原眼里都是崇拜,“校队他们得分多,可我觉得没你打得好看。”
“你这叫情人眼里出大帅逼,看